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回到林夏的临时居所,他就开始给我讲道理。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把自己丢在手术台上,放松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联合大族除掉异己,我只能说,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继续为帝王干活。
还是算了,那个老国王对自己的骨肉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什么?再者说,我已经死了,贸然出现在皇族面前怕不是惹祸上身。
萧家的那位不也一样吗?借你的手除掉败坏家族名声的祸害。
虎毒不食子,这群家伙为了所谓的荣誉地位连这些最基本的伦理道德都不要了。
对,确实是虎毒不食子,可如果你把那群家伙当作物种来看,那算是抬举他们。不过是是沆瀣一气的病毒,迟早会以悲剧收场。
垄断就是垄断,不管做什么事情它都摆脱不了自身发迹的现实,等待这群家伙的,只有几支饱经风霜的电线杆和挂在杆上的上吊绳。
说着,我打开从萧家带回来的公文包,取出所有内容物。
看到了吧?我随手拿起一块金砖在林夏面前晃悠,这群人没有别的手段,只清楚用钱可以收买人。
说完,我把金砖丢到垃圾桶。
别丢啊,我有用。
林夏倒是不在乎,起身从垃圾桶里拿出那块沾满生活垃圾的金砖。
做什么?你缺钱?
是不是傻?你身上的贵重物件哪个不需要金元素?你知道用这块金砖我可以做出多少零件器具?
那随你,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
是,我懂。你只在乎成品,不了解过程。
林夏怼人的技术显著提高。
所以,你真的把他儿子的脑袋带给他了?
我只想确认几件事情,然而事实正如我所料。
第一次找你合作的人,并不会给你太多难处,反而也只是对你的试探。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接受萧家提出的意见。
都是棋子,就像当年我的处境一样。现在,我自有我的下法。
长进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不大对劲。
没什么。
舒展完神经,我带上染血的匕首,去水池旁清洗污渍。
现在萧家对你秘密开放,算是有了个暂时的盟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玩心机的都脏,虽然他心里想什么我不清楚,但我明白,背后不长只眼睛就会被他暗算。
你心里敞亮就行。
搭不上话,林夏把金条丢在桌子上,打开电视,重新躺回床上。
昨晚,帝**火商萧家,萧七大人对外宣布,他的儿子死于世家大族的报复,并提高悬赏金额,势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回想起昨晚萧家公子令人作呕的生活,我气不打一处来,扼腕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他的脑袋上多刻几刀。
仗着自己有个好爹,诱拐女子不说,还是一个瘾君子,万年不修的头发和脸颊看上去丝毫不想二三十岁该有的样子。三五狐朋狗友聚集一起,胡吹海吹,仿佛天地之间唯我独尊,只可惜,他被卸掉双腿向我求饶的样子真的很狼狈。那些狐朋狗友?一并被我处理掉了,也算是给帝国仅存的时间里提供几丝清净。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啧。
擦去匕首上的污渍,我将其收在右臂的收纳区。
你在小声嘀咕什么?
林夏扭头问我。
只是感概,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你哪儿来这么一句?这不是自打私有制盛行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在想,如果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物资共有的时代会怎么样?
除非历史倒流,人们回到母系氏族时代,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照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可能。
我对林夏的观点无可非议。
所有人,乃至所有物种都是自私的,你见过和你分享食物猛禽?别逗了,现在的人,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很困难,更别说什么财产公有,物资共有,要是真有这种想法,也不至于被几个世袭的小丑压着喘不上气。
我觉得是思想上的问题。
趁着天亮无事可做,我便和林夏开始一场可能无意义的对话。
思想的问题?你不能只看表象,觉得人们获取信息的能力有所下降就说人们思想有问题。都快饿死了,哪有什么崇高的理想?现在迫在眉睫,摆在群众面前的是吃饭的问题。帝国现在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但凡人们能吃饱,对吧,但凡,你说呢?
现在还好吧,我觉得。
你不懂,对于上层,底下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这就和老皇帝不会走进贫民窟一样,不在一个层次,也没必要。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
欲言又止。
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同情或者怜悯,这是我在这里多念叨你几句。他们过的很好,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可能通过一些媒体看到群众很辛苦,巴拉巴拉之类的话,我奉劝你别信。原因无非两点,他们报道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开民智;报道的阶层往往与被报道的人群相离十万八千里。这个年头,我最讨厌什么?就是那些打着所谓的高人一等的旗号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用苦难人的苦难去感化苦难人。这样能有什么结果?我也是受过罪的人,把这点东西给我们看我们反而是觉得你们在侮辱我们的同时挑起是非,我们需要这种东西?我们需要的是适当的工时和合理的工资,不是像一个小丑一样把我们的日常生活摆到你们面前,让你们萌生出一点毫无用处的同情!你们,不对,那群所谓的上层,难道就会因为看到这些东西就给我们提高待遇?想都不要想!所以这种东西图一乐,看看就好,不要上头。
针针见血,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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