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前方记者报道,易通全新复出演唱会……”
楼下电视的声音好吵。
迷迷糊糊地,我勉强打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朝楼下走去。
“醒了?挺早。”
吧台前,柴老一大早就在喝酒。
“悠哉悠哉的,昨天的事儿你不知道?”
我有些责怪。
“知道又怎样?我觉得那小妮子的提议挺不错的。”
“随便。”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有点口渴。
“其他人呢?”
要了一杯清水,我扭头询问。
“睡着呢,我也不知道你咋起这么早,明明昨天我给你的房间里搞了点催眠瓦斯。”
“至于么?”
我现在倒有点对脑神经系统数字化的向往,毕竟老被利用生理机能的反应也不是一个办法。
“当然,避免你做傻事。”
“我能做什么傻事?倒是你们这群混球,整天利用我。”
越说越气,但又无可奈何。人间莫大的悲剧之一就是力不从心。
“哎,你少扯上我,我怎么利用你了?”
柴老有些不满,就连送到嘴边的酒都没来得及喝。
“就比如逃跑时你让我们推着你走。”
“……”
柴老没有说话,但脸上是大写的尴尬。
“我,我那不是想试探试探你们的心意么?”
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真不愧为老奸巨猾。
“自个儿昨天亲口夸赞自己的轮椅我也是没想到,你这也算是自招了。”
说到这儿,我不禁有些想笑。
“唉,我这也老了。”
突转的气氛让我有点不适应,柴
老也有服老的一天?
“话说,你当初为啥要跟过来啊?怎么想的?”
“想听实话?”
“嗯。”
“请我喝一杯。”
“……”
真是个酒鬼。
“吨吨吨……呼~,爽啊!”
喝完酒,柴老的脸泛起红晕。
“我跟你们来,其实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回事,只是看了一下那个姓肖的眼睛,嘴巴就不自觉地蹦出那几句话。那既然话已出口,我就来了呗。反正也没退路了。”
醉酒的柴老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我很难从中找出一些可供参考的信息。只不过,倒是有一点我很在意,为什么看到肖恩的眼睛身体就会情不自禁呢?
“还有啊,那什么有个讨厌的人什么的,都是假的,趁着没人我就直说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哪来的什么劲敌?假的,都是假的。”
酒不停,话不止,近乎奔放的柴老,还有一个呆滞的我。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可这……我怎么感觉都是胡话?
“我跟你说啊,堤防着点肖恩,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类。”
柴老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呢喃。
“喂!你们咬耳朵干什么?有什么值得隐藏的秘密?”
这时,肖恩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
这家伙,怎么现在走路没有声音?
“啊!”
实话实说,柴老受惊的表现乍一看就是作假,演技着实丢人。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易通的那首歌怎么样。”
说着,我朝电视屏幕指去。舞台
上那个令人作呕的表演我是真的一眼都不想看。
“哦?”
将信将疑的肖恩看了眼电视,恶狠狠的瞥了柴老一眼,寻了个位置坐下。
“那啥,你们先聊,我先上楼了。”
“需要帮忙么?”
肖恩点了杯冰啤,冷冷地问。
“不,不需要……”
柴老一反往常地紧张。
“老柴,你咋不换一个机械腿呢?花不了多少钱,比你这个笨重的玩意儿好用多了。”
“这是我最为一个人最后的倔强。”
说完,他操作着轮椅,独自上楼。
“吱……嘎……”
器械运作的声音。
“真吵,不是么?”
肖恩盯着我,试探性的问。
“还行。”
比起现在才注意到的机械发出的噪音,我更在意操控机械的人所说的话。
“怎么样?这老哥的歌唱的怎么样?”
“催吐。”
“我也这么认为。”
“……”
安静,死亡一般的安静。
由于方才柴老的劝诫和发言,导致我现在不敢直视肖恩,只管自己低头灌水。
“姓柴的跟你说什么了?”
明显,肖恩说话的语气也一改往日的和善。
“没什么,只是一个文人的抱怨。”
“真的?”
“真的。”
“他就没有和你说我的一些坏话?”
“坏话?为什么这么说?你俩不是处的挺好么?为什么要说坏话?”
唑唑逼人的劲头使我措手不及,就像在审理一个犯人。
“哦。”
繁衍了事后,肖恩也不在回话,自顾自地喝闷酒。
“插播一条紧急消息,近
日联邦境内有部分群众寻衅滋事,成群结队地在大街上破坏公共财产,造成不小的财政损失,目前警司提醒各位民众,如果有遇到破坏行动,请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为警司提供线索……”
“战前的那群废物又出来作怪了?”
“你仔细看看新闻报道里的人群是哪些人?”
“?”
我调整视距,审视一番后,发现这群人身上都有一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相较于之前无组织无纪律的游行,这次的骚动仿佛是冲着什么来的。
“看懂了吗?”
“黑社会出来扰乱停战时期的社会治安?”
“那是NR派的人。”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划分派系难道就必须在身上或衣服上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看到他们的共同点了吗?”
“都是吃饱了撑的,无所事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
这回轮到肖恩无话可说。
“都是纯人。或者准确来说,都是贱民。”
“哦,原来如此。”
话说,NR派就是这样一个团体吧?时间太久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反正说到底就是一些衣食无忧的大学生想惹人注目搞出来的一套华而不实的东西,当初没有人在意,没想到居然发展到如此地步,真是叫人咂舌。该不会八成的大学生都信了这个NR派的邪,不好好读书跑去造反?
“他们是在为我们,不,确切地说是为了你而进行的这一切活动。”
“为
我?”
“你昨天不是答应的时候他们就准备好了,今天他们就开始行动。”
“该说他们什么好。”
“别小看他们,他们近来的实力比肩任何一个专业的联邦行动大队。”
“所以,高估他们您,是怎么和他们搞到一起的?”
直接忽略肖恩的发言,也不想在听他说什么无用的建议,我现在只想知道,原本毫无相干的二者是如何挂上关系的。
“……”
肖恩有些迟疑。
“你真的想知道?”
“说重点,别废话。”
这些老家伙,怎么都一个德行?
“说来话长,”肖恩喝完一瓶啤酒,收了严肃的表情,惆怅地说,“很久很久以前……”
“停!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能不能说重点!”
“行,想听重点?说白了点,那群愤青不知道哪搞到的我前妻的住址拐走了我女儿,然后又要挟我为他们工作,就这么简单。”
“你和林夏是朋友,当然可以找到有关你的消息,至于你的前妻……你是不是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被发现了?”
有些时候,我往往丝毫不给对方情面。
“就我这样,如果咱俩是一对儿,为了孩子着想,你不会想分开?”
“呵……”
我不清楚他说的是否属实,但我知道断然下结论不是一个明智的判断,先姑且相信。
“怎么,不信?”
“信,不然你也不会大费周折的让我去当一个枪手。”
“现在的这些小年轻,听得进去话的没有几个,
我又不是没有尝试和他们交涉,只可惜几乎全是些没经历过世面的毛头。你要是觉得我利用你,那你大可对我怀恨在心,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说着,肖恩有些抽泣。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种情感类的欺骗也罢,卖弄也罢,对我来说都是逢场作戏,与其留下几滴后悔的眼泪,不如咽了,吞在肚子的作用远比在他人面前声泪俱下管用的多。我不否认适当的情感宣泄,只是在有些场合,这种表达确实无法另一些人折服。
“放心吧,我不会记恨的。”
记恨是肯定不会的,但记着还是很有必要。
“谢谢。”
肖恩的情感流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有一种做作的感觉。
回想起来,肖恩个人信息的泄露可能也和我有点关系。我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调查林夏博士的死亡,所以他的遗物我还是有妥善保管。至于之后那个保险箱被如何对待,我猜也是被暴力破解。
关于之前人造人的操控一事,可以明确,林可一伙人现在处在废墟深处,那个地方对于作乱者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天堂。鉴于联邦无能的治理能力和**的政府体制,加上火灾后没有及时的入场清理,导致其中到底有多少还有物资保存尚且不明,也难怪林可和我谈话时那么硬气,依我看怕不是还留有几个仓库的物资。不管她是否和The Eye 教团联合,在我看来
,她现在应该有实力祸乱一个的国家。
也是作孽,自己当初没有做完的任务现在变相返回来再次折磨我,称得上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哥,”金淼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满头大汗,“那个吃人的大姐姐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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