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搀扶写电车的吊环,空无一人的车厢里,回忆逆着道路前进。
“茅台,你太小了,压不住他们的。”奥比昂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教官,已经够了,努力过就好了。”里鹏优雅的站在车厢中间。
“小子,可以了吧,你做的很多了。”瓦朗德鲁舒适的翘起二郎腿。
“教官,对不起哈,屁股决定脑袋。”拉图靠坐在椅子之下。
王李揉了揉晴明穴: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太对。
瓦朗德鲁率先起立,四人欣慰的拍了拍王李肩膀,走向下节车厢。
“京都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下车,谢谢合作!”
列车员的声音让王李回过神来,使劲摇了摇头,走出了车厢。
下雨了啊!王李走出车站眼角被雨水打湿:和那天何其相似?
“茅台,你何至于此?”琴酒捂着自己正在渗血的肩膀。
“茅台,我们可以和那位大人再商量一下的,不要这样!”波本伤痕累累的站在面前。
“茅台,坟墓已经死了,不要再杀下去了!”司令脚下的血水缓缓流淌。
“茅台,组织不是养育你的吗?不能再继续了!”朗姆捂着自己的眼睛,脸上看不出半分痛苦。
王李举起剑劈开雨水,剑尖悬停在乌丸莲耶鼻尖。
先生,我们的所有到此结束了,田田所受的折磨还没完,你让毒品流入种花家这事也没完!
你打算做什么呢?小茅台,你做不了什么的!看着你长大的我,怎么可能没有预防到这种事情的发生?你能斩断你我之间的感情吗?
闭嘴!
你看,死了这么多人,你应该满足了吧?
闭嘴!
如果你能对我动手的话,你试试看!
我叫你闭嘴!没听懂吗?
双剑颤抖着抵住乌丸莲耶的眉心和喉咙。
来,继续,只要有一点点就好!感受着两处传来的刺痛,乌丸莲耶反而主动向前一下,血迹渗透而出,脸上却是淡淡的微笑。
双剑消失,雨水顺着头发滴落,王李转身离去:先生,你必须活着,看到组织被我摧毁,毒品线被我连根拔起!
小了,格局真的小了,茅台,我就在此刻和你说,我们不是敌人,是同伴,你的敌人不是我。乌丸莲耶摇摇头,叹了口气。
先生,我们不是敌人,是什么?王李拾级而上,终于见到了京都唯一的寺庙。
凝出双剑,雨水顺着剑尖滴落,王李缓步走过组织中有笑有泪的生活,走过组织中的逝去的朋友,走过一脸担忧的何田田。
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个笑容,身后的人影都笑着消失。
没事的,一切都会结束的!何田田合拢双臂,渐渐消失。
踏破水洼,王李来到再此等候多时的曼哈顿身前。
“真是的,我只是受命回收这颗珠子而已啊!怎么这都可以碰到你?茅台,你就说你是不是有毒?”在寺亭中的曼哈顿无奈拿起取自白玉佛像额头的宝珠。
曼哈顿的声音和医院擦肩而过的那位医生一样!
王李不去回话,提剑而上。
“怎么感觉,你像吃定我了一样?”曼哈顿弹了一个响指。
王李垫步停下,躲过暗处射出来的子弹。
“茅台,谁给你的勇气呢?独身一人来到我这里”曼哈顿哈哈大笑,“刚好这里是佛门,你就这样死去吧!佛会超渡你的!”
超渡我?佛或者你都不配!王李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周围人影浮现。
枪和武士刀?前排和后排的精妙配合?真的是老梗了!王李抖落双剑上的雨水,大踏步向曼哈顿跑去。
曼哈顿挥了挥手指,枪手们呈双排射击,配合默契。
脚下溅起雨水,子弹冲破水滴,在王李眼前不断放大。
有趣的配合,但你这种最多一轮,而且你们追不上我!王李脚裸处的护腕启动,使之速度再上一档次。
曼哈顿再次招了招手,枪手们一轮齐射后,丢掉手枪,握着武士刀冲了上去。
干嘛,不拔刀出鞘?你们所谓的居合斩或者拔刀术,是种花家实战中绝不会用的,狮子搏兔亦需用尽全力!特别是明显比自己强的人亦是如此!王李眼里只有曼哈顿,双剑连斩,前方的敌人刀未出鞘便脖子飚红:真是的拿着唐刀说是武士刀,就一个乡村打架还武士?搞笑至极!
曼哈顿看着速度已然起来的王李,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对准王李快速拔枪射击:我就知道你在这种火力下会主动提速,毕竟种花家信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这么快的速度,你还能及时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大人,时代变了!
王李只是轻描淡写的歪了下头,在曼哈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剑穿眉心。
拔剑回身,面对不知所措的敌人们,王李终于沙哑的开口:“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于是再次冲进雨幕,只听声音不闻味道。
王李收剑,转身走到亭里,看着张着嘴、瘫坐在功德箱前的曼哈顿,双剑挥出,断臂断腿,挖眼割耳削鼻,至此曼哈顿彻底成了平面人棍。
反正你们民族是个阴间民族,也不差这个了。王李用剑挑出领带和钢笔,小心翼翼的仔细揣好,又挑出曼哈顿的钱包,唰唰几下,将硬币纸币投入功德箱。
王李弯腰捡起宝珠,缓步走入大殿。
抬起头,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向慈眉善目、拈花带笑的佛像,王李捏爆宝珠,一剑将佛像的头砍了下来。
佛?这个地方能有佛,那不是你慈悲为怀,而是你不痛,你不知道那一百年里我们种花的疼痛。
佛渡世人?那我来渡佛!
......
王李在晚上赶上最后一班电车,回到了米花町的家。
“我回来了!”王李努力让自己挤出笑容。
“回来了呀!”志保从客厅出来,对王李皱起眉头,“怎么弄成这样了?你等等哈!”
志保说完便迈开小断腿,往浴室跑去。
“又去哪里浪了?”明美靠在墙壁上好笑的看着王李僵硬笑容,鼻翼微动:好淡的血腥味,这场雨都没把味道洗掉?今天是杀了多少人呀?
“杀人!”王李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明美姐,我们和组织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不是早就已经是敌对了吗?”志保拿着毛巾跑回来,仔细为王李擦拭着头发,“我刚才给你放了热水,等下就可以洗澡了。”
王李眯起眼睛享受着志保的擦拭,嘴角由衷的翘起笑意。
这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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