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明物是一只酒盅,就是刚刚成俊妈给闵友义倒酒的那只酒盅。砸在闵成俊身上后完好无缺地掉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了叶枫乔的脚边。
“啪!”
闵友义见砸过去的杯子被自己儿子挡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扼地吼,“你们想走!当我是死了吗?我不同意,看你们谁能走掉!”说着扫了坐在位子上的几位长辈,原本的醉态不见半分,“你们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吧?那个死妮子是别人的种,我他娘的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种,我才是最冤的那个!”说完就想到了那天自己把闵敏绑在床上的情景,盯着闵敏的目光让人胆寒,“那天老子还想着她要是我的亲闺女……”
闵友义的话被突然飞向他的东西打断,虽是歪头躲了一下,但是他的动作迟了个缓,那个东西贴着他脑袋上油亮亮的地中海飞了过去,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一声脆响然后碎裂落在地上。
“叶枫乔!”闵友义拍桌而起,“算起来我和你爸是同辈的,你竟敢对我动手!”
“这又不是第一次,还能那么生气!”叶枫乔轻笑一声道,“再讲,成俊妈把这事捅给座上的你这些亲戚,你吃亏的事和你做过的事,肯定会有一个交待的。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连听别人讲完话的耐心都没有。”说完看了眼闵成俊,语气淡淡,“还好闵成俊的品行、行事都不像你,若是他和你一样,闵姓主事人的事,就是你们想选他也难!”
叶枫乔的话让还坐在座上的几人除了觉得有些好笑外并无其它表现,都觉得这个新上任的持令者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毕竟上一任的叶乔佑在五姓寨的事上也只是充当旁听没有拿过啥主意。
闵友三听到叶枫乔的话后抬眼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叶枫乔,就又听叶枫乔讲,“闵成俊,你当选闵姓主事人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祭天台用红漆把五姓寨寨规好好地描一遍,让寨里的人都好好看清楚咱们的寨规。第二件事就是把五姓寨规背会,你听清了我的话吗?”
闵成俊听着叶枫乔突然说自己当选主事人后的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不是还没有选吗?叶枫乔就直言自己当选之后的事是不是有点……就在闵成俊迟疑着应不应时,就看到了闵友三冲着自己轻轻且肯定地点了点头。
闵成俊见闵友三示意,点头木呐呐地应了句,“哦,好。”
闵友三看着身旁的几人,他们对成俊妈与闵敏抱头痛哭像是视而不见,脸上的冷漠神情丝毫未变。只在听到叶枫乔的话后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最年长的二爷爷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言语中的讥讽,“你这个新任的持令者就别在人家的家事上摆身份了,就算你是持令者,这也不太合适吧!”
“就是类!”闵友义不甘示弱弱地冲着叶枫乔嚷嚷,“就算你是持令者,这是我家里的事跟你没关系!没你的事你赶快走!别搁这个碍眼!”
叶枫乔面对毫不客气地逐客令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站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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