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笑了笑,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疼就好,人只有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疼,才会知道什么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这几日你们每天都会尝到这样的疼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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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氏眸光一凛。殴打一晚上还不够,还要连续几天?她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立时就像疯了一样的原地挣扎,可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反倒触碰到伤口,泛起一阵钻心的疼,她痛得生不如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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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不停在求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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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冷漠地看着她在地上挣扎:“没用的,今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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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冷不防抓起马林氏的头发,将人往外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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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门外,她直接倒栽葱一般将马林氏塞进木桶里。马林氏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自己被白糖推进了装满水的桶中,嘴巴被堵住,只有靠鼻子呼吸,她一头栽进去,显些呛死在里面,凭着求生的本能,翻腾着将脑袋露出水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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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奇了怪,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在这水中,她疼痛的皮肤竟然神奇的不痛了,不但如此,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舒适的感觉,她闭上眼睛,懒洋洋的沐浴在桶中,一点都不想离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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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再次进屋,把马木明也拖出来塞进木桶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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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木明受伤重一些,昏迷的时间也更长,在泡灵泉水的过程中并没有醒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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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就站在旁边,见到夫妻俩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复原,不多会儿,原本青青紫紫皮开肉绽的表皮全都愈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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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又按着两人的头部,让他俩整颗脑袋都浸在泉水里泡了一会儿,才将人拽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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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们脸上的伤痕也是肉眼可见的愈合。兴许是特效恢复水的药效不错,眼见着这两人身上开始慢慢的有一丝污物排出,白糖眼睛一眯,立刻把人给拽出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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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木明像死猪一样倒在地上,马林氏则是一脸空虚和不满,央求白糖:“我还没泡好,求你让我再进去泡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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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看着马木明夫妻的模样,在及时把他俩从木桶中揪出后,他们的恢复就停止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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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寻思,马家夫妻他俩身上带了伤,进水时优先修复伤势,伤势刚一复原,就被白糖给拎了出来。白糖的目的只是修复他们的伤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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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桶水还能留着晚上继续用。在她思忖间,马林氏已经扑向了木桶,扒着桶沿就要跳进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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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眼疾手快地拽住她,一把将人扯进旁边的屋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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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皮外伤全被修复一新,可昨日挨了一晚上的打,精神上的疲倦是没那么快恢复的,马林氏到现在都是浑身没劲儿,两脚发虚,被白糖稍微一推,就软倒在地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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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地后,无意间就看到自己光滑的胳膊,顿时惊得坐起身,仔仔细细的低头检查自己的全身,竟然发现身上被抽烂的皮肤全部都愈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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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她像见鬼一样的看白糖:“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伤没有了?”说话的语气,不自觉都带了些惧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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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毒打,让她彻彻底底对白糖生出又恨又怕的情绪,再也不敢像前一日那样猖狂,看向白糖的目光都有些闪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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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懒得搭理她,直接将马木明踹醒,将两件衣服丢在地上:“都把外套穿上,眼下我家人快起来了,你们若是衣冠不整的,让我家人瞧见了,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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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三个字落下,夫妻两人都是不自觉抖了一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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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木明虽然刚清醒,可他并没有失忆,昨夜一晚上痛苦的经历已经深刻的烙在记忆中,他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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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木明夫妻昨夜里都是只穿了中衣,被麻绳抽打得破破烂烂不像样,好在泡过水后,上面的血污经过分解,变得洁白一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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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人的中衣破归破,却没有半丝血迹。外套更是被白糖提前清洁好,两人把衣服穿好之后,丝毫看不出前一天晚上受到了虐待,不但如此,两人的脸色都是红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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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见这两人都是乖乖听话,便从鼻中冷哼出一声。有些人,你对他秉持克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反而当你是软柿子,只有对他们凶狠起来,他们才知道惧怕和敬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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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吩咐这两人:“井边有铜盆和抹布,去井里打水,把这屋子收拾干净,早饭后我若看到这里还有一丝血迹,你们就等着继续挨打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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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氏赶忙从地上爬起,马木明也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敢怒不敢言。虽然不情愿,却一秒都不敢耽搁,立刻朝前院的水井走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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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中出来的时候,马林氏就发现廊下的木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刚才外头明明没人,这木桶怎么不见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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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不丁想起,昨晚白糖让一个少年来折磨他们,可见白糖手下还是有人。夫妻两在白糖目光的注视下,都是不敢吭声,一个个忍着浑身的不舒服,龇牙咧嘴地趴在地上干活,直到白糖离开后,两人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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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李捕头到底什么时候才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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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方家打过招呼,李捕头会注意到这里,今日肯定会来,等李捕头一来,哼……”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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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马木明一听就明白,也是跟着忿忿咬牙,压低声说:“没错,咱们昨晚的罪不能白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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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上的伤都没有了,这怎么办?”<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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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说就是,难不成就吃了这哑巴亏?你放心,方家打了招呼,李捕头是向着咱们的!”夫妻俩在那里窃窃私语,以为白糖听不见,其实,白糖坐在中院的凉亭里,已是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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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蔑的一笑,不怕他俩不告状,就怕他俩不吱声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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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全家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起床了,白泉昨夜显然没睡好,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白礼和白柳氏也是面带倦色。白义和白钱氏也是精神不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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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氏一看到白糖就问:“昨晚,马木明夫妻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