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众人都十分吃惊的看着苏凤祁,白糖都很震惊的看着苏凤祁,没想到他还真会验尸,而且说得还很专业的样子。
“我、我记错了,我们不是辰时发现我三弟死的,而是巳时。”褐衣男子连忙改口。
蓝衣男子也连忙点着头附和道“没、没错,我们是巳时发现三弟死、死了的。”
白糖赶紧看着围观的众人问道“诸位,请问你们会记错逝去亲人的死亡时间吗?”
有人道“自然不会,我爷爷去世十多年,我现在还记得他离开人世的时间。”
“这几时去世的,与做道场,还有何时下葬?至关重要,自然不能记错。”
“这两个人说话前后不一,看来定是说谎无疑了。”
“没错。”围观的人食客,和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完全相信,这两个人是在说谎了。”
“这两个蠢货。”藏匿在人群之中的吴三郎,看着那褐衣男子和蓝衣男子低声咒骂着。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福满楼的掌柜,没有息事宁人,而且,让他万万没有算到的是,这白家的这个野小子竟然会验尸。不行,他得赶紧离开才是,不然,这两个人蠢货若是把他供出来了,他还得背上条人命官司。
吴三郎忙从人群之中挤了出去,,进了条巷子,从巷子走出之后,便赶紧悄悄流出了镇上,往吴家村儿的地方跑去。
没错,这两个抬着尸体到福满楼闹事的人正是吴三郎找的。
他找的混混没有抓到白礼,眼看着三日之期快要到了,他还是得不到鱼丸的制作方法,要赔偿珍馐馆一大笔银子的他,便想,他不好过,也不能让坑了他的白糖一家人过好。
于是,他今日一早便在镇上,寻了许久,才找了两个像样的乞丐,让他们来福满楼门口闹事,说福满楼的鱼丸吃死了人。
为了显得逼真一些,他还特地打死了一个快要病死的乞丐,乔庄打扮了一番之后,让那两个乞丐抬着来了福满楼。
他的目的就是要搞臭鱼丸的名声,让福满楼的人迁怒白糖一家。毕竟,这鱼丸是白糖他们提供的,若是鱼丸吃死了人,这福满楼自然不会放过白家人。
可事实证明,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福满楼没有依他所想,为了酒楼的声誉而选择息事宁人,拿银子了事儿。
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更脱离了他的掌控。
“我我”褐衣男子越来越心慌,我了半天才说道“我死了弟弟,心情太过悲痛,才会一时记错。”
苏凤祁摇了摇头说道“真是死鸭子嘴硬,你们知道这福满楼的鱼丸多少银子一份吗?”
“一、一两银子一份。”蓝衣男子回答道。
“没错,一两银子一份。”苏凤祁指着担架上的尸体说道“你们口中的这三弟,身体消瘦,穿在他身上的绸缎衣裳明显不合身,很显然他身上这身衣服并不是他的。”
说完指着尸体的手指“我方才看了,他指甲之中全是污泥。除了他脸意外,他其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有着一层黑黑的污垢,一看便是许久未曾洗过澡。一个能吃得起福满楼鱼丸的人,又怎么会如此消瘦?穿不合适的衣服?还很长期的不洗澡呢!”
然后又指着蓝衣男子“而且,不仅他是如此,你们二人也是一样,你们的衣裳同样是不合身的,虽然看着比他干净些,但是我方才看到了你们的手。”
说完指着褐衣男子说道“你的手指甲中,也全是污泥,而且还有一股酸臭味,由此可以推断出,你们并非是能消费得起鱼丸的有钱人,而是大街上要饭的乞丐。”
白糖也点点头,认同了苏凤祁所说的,当看见这三个人的时候,她便感觉出了不对劲,只是并未细想,现在被苏凤祁指出来以后,才知道自己这不对劲的感觉在哪。
门外围观的百姓,听苏凤祁这么一说,便都盯着地上的死尸和那两个男子瞧。
“咦!别说,这担架上的人,还真有点像常在城隍庙周围乞讨的二狗子。”
“好像还真是,这二狗子最近好像病了,成日躺在城隍庙后面的破棚子里。”
那两个男子见苏凤祁识破了他们的身份,还有人已经认出了二狗子,两人心如鼓擂,垂头交换了一下视线,忽然站起来拔腿就跑。
“快拦住他们。”宋掌柜大叫一声。
“想跑?”宋临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抓着一人的后领,然后苏凤祁对着两人的后腿便是一脚。
“哎呦!”褐衣男子和蓝衣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单膝跪在了地上。
宋掌柜往前走了两步,用鼻孔看着那两个男子说道“连我福满楼都敢来陷害,我看你们当真是活腻歪了,来人,快去报官。”
“是。”伙计应了一声,便穿过人群出了福满楼,往衙门的方向而去。
“老爷饶命啊!小的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陷害福满楼,都是那吴爷让我们做的。”褐衣男子不停的冲宋掌柜磕着头,希望宋掌柜可以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就他们这样的,被抓进了衙门,哪里还有能活着出来的命,更何况他们得罪的还是福满楼。他们铁定会在牢房里,被人折磨致死的。
虽然,他们已经是十分低贱卑微的乞丐,但是他们却还没有活够,不想这么早便死了,更不想被折磨。
吴爷?白糖一听,大概猜到了二人口中的吴爷是谁。她该说那吴三郎是蠢呢?还是胆子太肥呢!竟然指使人来福满楼闹事?
“哪个吴爷?”宋掌柜拧眉问道,压根就没在镇上听说过这号人物。
褐衣乞丐赶紧说道“好像是刚搬来镇上的人,是他让我们抬着这二狗子的尸体来闹事,说你们福满楼的鱼丸吃死了人,还说我们闹得越厉害,你们酒楼给我们的银子就越多。”
他就不该信那吴爷的话,现在他们银子没见着半分,命就快要搭进去了。
“那人与咱们酒楼有何过节?”宋临看着宋掌柜问道。
宋掌柜摇了摇头说道“并无过节!也不曾认识。”
“那人与我们有些过节。”白糖举起了手“前些日子,他曾出钱想买我的鱼丸制作方法,我没卖给他。后来他媳妇和儿子又到我家中偷看,我便给他们看了错误的制作方法。”
宋掌柜问道“前几日,对面酒楼贴出有鱼丸售卖的告示,那提供鱼丸的人可是他?。”
白糖点点头说道“他知道的制作方法是错的,做出来的鱼丸自然不能要,也不能往酒楼里送,他肯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可能是觉得被我坑了,便找了个鱼丸吃死人的由头来福满楼闹事。一是为了黑鱼丸坏了福安楼的名声,二大概就是想让福满口迁怒提供鱼丸的我了。”
毕竟,这鱼丸若真是吃死了人,这福满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提供的鱼丸出了问题。若福满楼因此坏了声誉,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围观的人闻言,纷纷在心中感叹忙着姑娘真是聪明啊!倒坑了想要偷她制作方法的人一把!难关前两天对面的珍馐馆,贴出了有鱼丸售卖的告示,第二天就揭下来,也未有鱼丸售卖。
“原来如此。”宋临点着头说道“那人当真是可恶。”
一个刚搬到镇上的普通百姓,也敢使这等阴损招数设计陷害福满楼,他怕是不想再雨花镇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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