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钟馗？”
秦牧看着眼前这人，浓眉大眼，长相奇丑。
按照历史书上的记载，这个人的长相，倒是很符合钟馗的描述。
只听钟馗昂首道：
“不错，某就是钟馗。阁下是谁？某要见的是镇魔司总司大人！”
秦牧嘿嘿一笑。
“巧了不是，我就是总司。”
“你？”
钟馗细细打量了一番秦牧，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秦牧。
他知道，帝国的镇魔司总司大人是一位传奇人物。
先是大破突厥十万铁背犀角兽大军，然后下岭南，居然平了南诏。
前些日子，更是一举征服了突厥。
至于吐蕃的事情，钟馗暂时还不了解。
秦牧点点头：
“在下秦牧，正是镇魔司的总司。”
“我知道你，钟馗。你一生学道，对于鬼神之事尤为痛恨，在民间有天师的称号。不过，你来我镇魔司，是有什么事吗？”
钟馗一愣。
自己有天师的称号？
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钟馗，还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道家法师而已。
他是有驱鬼的技能……
但是，这世上哪有鬼啊！
这些年，钟馗走南闯北，誓要找出一个两个鬼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不，还真让他找着了！
钟馗淡淡的道：
“某有要案，本是去大理寺报案的。”
“奈何大理寺的人见识短，硬说某在瞎编胡扯。”
要案？
秦牧耸了耸眉毛，耐心问道：
“大理寺只处理人间的案子。你说的要案，应该不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这一问，钟馗对秦牧的看法瞬间转变。
这位年轻大人果然不凡！
自己啥都没说，对方居然就猜出来一二。
钟馗赶紧回答道：
“秦大人目光如炬，此案的确有些离奇。”
秦牧知道，这肯定又会说来话长了。
他招招手，让李白和李秀宁也都坐下一起听听。
钟馗果然娓娓道来：
“秦大人，月前，我曾前往东海，经高丽，倭国，横渡海洋一圈，又回到中原。人们常说，人间无鬼神，但是我在大海之中，却曾见过一只巨大的水鬼！”
水鬼？
莫不是大白鲨，还是座头鲸？
你自己见识少，就把人家说成水鬼，这合适吗？
老实说，秦牧对鬼神一道，是彻底不相信的。
不过，秦牧还是没有打断钟馗。
因为他突然想起始皇帝的事情，这算不算也是鬼神之道呢？
只听钟馗继续道：
“那水鬼体型巨大，身形足有三十丈之长，轻轻一动，便能让大海巨浪滔天，骇人听闻！我曾听倭国的人说，这是神灵！”
“但是，我曾感应到那水鬼身上的戾气。”
“这绝不是什么神灵，就是水鬼！”
秦牧暗自咋舌。
身长三百丈？
那岂不就是快一百米了？
大海之中，有这种身长的，只能是鲸鱼了啊！
鲸鱼能有什么戾气？
秦牧的印象中，鲸鱼是一种得天独厚空灵的生物，甚至能够洗涤人的心灵。
反倒是李白，有些不信道：
“钟馗，你这说大话了吧？”
“你又是何人？”
钟馗瞄了李白一眼，没有放在眼里。
李白当下便道：
“在下李白，镇魔司中人！”
钟馗淡淡的对着秦牧道：
“秦大人，我素闻镇魔司镇压天下群邪，不知道，秦大人是否有兴趣前往东海一趟？”
秦牧有些犹豫。
他这镇魔司刚刚打好架构，准备给众人传道呢。
这一去东海……
东海！
突然，秦牧想起在南诏时，那只六翼魔将说的话，倭国的八岐大蛇，似乎就在东海？
秦牧眼神一凝，问钟馗：
“你刚刚说，那些倭国人说那只水鬼是神灵？”
“不错！”
钟馗满不在乎的说道。
秦牧又问：
“钟馗，我且问你，你是否亲眼见过那只水鬼？”
钟馗有些心虚：“某只是远远一观，并未能得近观看。”
废话。
要是挨得近了，你还能有命回大唐？
秦牧若有所思，如果自己记得不错，八岐大蛇，应该有八个头！
这是一个非常好辨认的特征。
所以秦牧继续问道：
“既然是远远一观，你可发现，那只水鬼有何异样？”
“比如，它是否八头一身？！”
这一问，让李白和李秀宁都摸不着头脑。
秦大人啊，你这是让这个丑八怪给带偏了啊。
这世上，哪来的什么水鬼？
八成就是有人在作怪！
钟馗陷入沉思，他使劲回忆那日在海上的情形，半晌才道：
“秦大人，我实在不能确定，那只水鬼有几个头。不过，秦大人的话，也让我猛然惊醒，那只水鬼绝不止一个头！”
钟馗虽然看不分明，但是却记得清楚。
当时风暴起，至少有几处漩涡！
这就说明，绝不会是一个头能办到的。
秦牧点点头。
他心中大概有数了。
不出意外，这只八岐大蛇，也是地窟神国的十八天魔之一。
或许狰狞两只大妖会熟悉一些。
秦牧站起身来，对钟馗道：
“钟馗啊，感谢你不辞辛苦，大老远会老报告这个消息。”
“你这个消息很及时。”
钟馗见秦牧刚刚还问到关键地方，怎么转眼就好像要撒手不管的样子。
他急切道：
“秦大人，某所说的话，是真的。”
“那只水鬼如果不尽早除去，大唐的东海之滨，迟早会酿成大祸！”
秦牧深以为然。
他想了想，对钟馗道：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至于那只水鬼……长则一月，短则七天，我必去会会它！”
钟馗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知道秦牧有什么神通，但是，能够坐镇在这个位置上，年纪又这么轻，要说没点手段，钟馗自己都不信。
李白讶异道：
“秦大人，你还真信？”
秦牧转过头，看着李白：
“不是真信，而是真有。”
反倒是李秀宁很赞同秦牧的观点：“既然秦大人说有，那就证明，东海之滨，真的有只水鬼。至于那水鬼是什么，那得去看了才知道。”
“公主你……”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秦大人？
要不然怎么秦大人说什么，你都无条件的相信？
我们的工作，难道不应该是质疑一切，给秦大人更多选择吗？
秦牧安顿好钟馗，然后对李白道：
“去把狰狞两位大妖请来，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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