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降你？”
秦牧自从来到大唐，还是第一次有人招降自己。
这种体验倒挺新鲜的。
只见王世充求才若渴一般，道：
“不错！”
“以你的能力，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情。”
“区区一个大唐的镇魔司，又岂是人生的终点。你的征途，应该是遥远的星河、是亘古的太虚！”
王世充这一刻很像一个神棍。
如果是见识短的人，说不定就会被这番话给忽悠了。
但是秦牧是何等人？
他根本就不是人！
什么遥远星河、什么亘古太虚，这种事情，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没少说。
一点都不新鲜。
秦牧笑着道：
“老王啊，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
王世充连忙道。
招降了秦牧，至少有两个好处。
第一是自己有了一个得力的手下，第二个好处迫在眉睫，那就是自己的命保住了。
所以王世充很着急。
秦牧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
“要么，你说出你背后的人；要么，我带你的人头回长安。”
“你当真要杀我？”
王世充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然而，要他说出背后事情的真相，却依然不可能。
只听秦牧道：
“不，我不一定要杀你。看你自己怎么选。”
王世充把脖子一横，道：
“我自知非你敌手，你若真要本王这颗人头，尽管拿去！”
王世充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倒让秦牧有些意外。
按理说，一个如此怕死的人，如此惜命的人，在面临有选择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死亡的。
否则，当年在长安城，王世充也就不必费尽心机逃出来了。
所以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背后的那个人，实力实在太过恐怖！
恐怖到王世充根本生不起背叛的心思！
秦牧叹了口气，道：
“你这又是何必？”
“想当世，你也算是一代枭雄。就如此甘愿沦为他人的卒子？你如此豁了性命，别人却未必惦记你的忠诚。”
“废话少说！”
王世充对秦牧的谆谆善诱，一点都不动摇。
他头一撇，道：
“动手吧！”
秦牧知道，多说无益。
但见得王世充如此决绝，他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手起，人头落下。
徒留一声叹息。
从大殿里走出来，夕阳正投射在大殿外，那一抹深红，格外的刺眼。
秦牧当即高喝一声：
“王上暴毙！”
皇宫里，当即有些混乱起来。
王世充的死，不能彻底瓦解南诏的势力。
不过，王世充死了，六翼魔将也死了。等薛仁贵的巨象军再兵临城下时，南诏之地，定可一战而定！
甚至，都不用开战！
不战而屈人之兵！
秦牧从混乱的人群中撤了出来，他独自一人，往深宫走去。
王世充没有说出口的秘密，秦牧想自己查探一番。
一个如此惊天动地的大阴谋，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皇宫中的侍卫，此刻早已慌了神。
王世充没有留下子嗣。
这当会，南诏之地新的主人还不知道是谁。
大伙都有些迷茫。
因此，秦牧走入深宫，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没有侍卫阻拦。
“嗯？这后宫之中，为何有这么一个废弃的园子？”
“莫非是冷宫？”
秦牧走着走着，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废弃园子面前。
园子外的城墙，藤蔓丛生。
看着像是已经废弃多年。
“按理说，即便是冷宫，也有人打理。”
“绝不会是这番景象。”
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虽然不再得宠。
但是，仍然是妃子！
是有丫鬟奴婢服侍的！
这处废园子，一看就是没人服侍的模样。
秦牧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园子的大门洞开，上面蛛网缠绕，显然已经有多年没有开过这个门了。
进了门后，秦牧这才发现：
这个园子竟然只有一间厢房。
东西两侧，并没有设置厢房。
但是，园子的最中央，却有一个巨大的环形石台。
“不会是什么斗兽场遗留下来的场地吧？”
秦牧走了上去。
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石台虽然巨大，却粗糙的很，没有凉亭，连一方石凳都没有。
秦牧绕着走了一圈。
心中的狐疑更甚：
“不对，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牧又倒过来走了一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
秦牧闭上眼。
他仔细思索着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忽然！
“有了，果然有问题！”
“这巨型石台，为何周围这一圈，有七个拳头大小的洞？”
“莫非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秦牧忽然想起，在长安地底的时候。
那七尊吞天兽的石像！
也是七个一组，围成一圈！
小吞吞当时就说，这是一方祭台！
如果按照这个推理来说的话，也就是说，这处废弃的园子内，竟然是一方祭台！
可是，朝廷祭祀一般有太庙。
再不济，也得去高山明川，昭告天下。
这个祭坛，藏在南诏深宫里……
很显然，也是见不得人的！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秦牧想不通。
再仔细查看，这处巨石祭坛，除了样子粗鄙，其他实在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秦牧只好放弃。
不管怎么说，这一行，至少自己得了一些讯息。
至于背后那只黑手，秦牧相信，时间到了，对方自然会显出真面目来。
……
天微微擦黑的时候，小吞吞终于回来了。
见着秦牧第一面，小吞吞便迫不及待的道：
“秦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少拍马屁，说事。”
“是！”
小吞吞顿了顿，便把自己在永平城外的军营中，获取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牧。
驻扎在永平城外的大军，是南诏的王牌军队。
不过人数也不多，才两万余人。
这些人并没有被妖化。
实际上，真正被妖化的军队，不过三千人左右。
他们被统称为天魔军！
号称王牌中的王牌。
一般的士兵，根本就到不了天魔军的大营。
“秦大人，你恐怕还不知道，那些天魔军的首领，就是那只六翼魔将！”
“哦？”
秦牧其实早有猜测。
小吞吞得意的道：
“眼下他们的首领被你给咔嚓了，这些天魔军，咱们是不是顺带手，也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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