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武卫军营回来后，秦牧单独找了一趟李世民。
这事，自己了解的毕竟有限。
比如大唐的仇家究竟都有哪些人？
谁最有可能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行动？
这些问题的答案，李世民多少比秦牧知道的多一些。
太极宫。
李世民在自己的书房见了秦牧。
两人相对而坐，没有等级之分。
“秦小哥，你是说，这些妖物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私下里，李世民还是称呼秦牧为秦小哥。
这样显得亲近。
秦牧点头，然后道：
“嗯。”
“不仅如此，那个人，多少应该和南诏之地有些关系。”
南诏之地，也就是今天的缅甸。
众人皆知那里盛产翡翠宝石，却不知，也是五毒俱全的一个源地。
便是大唐的岭南道，和南诏比起来，都要稍逊一筹。
果然，李世民听完后，不禁眉头紧锁。
当年隋朝亡国，天下举义兵者，不知凡几。
其中最厉害的几只，一是李密的瓦岗军，第二个，就是宇文化及的东都公子哥。除此之外，这江南江北的义军，都是昙花一现。
甚至，很多义军的首领都纷纷称帝。
但是寿命极短。
会是李密？还是宇文化及？
秦牧见李世民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得道：
“老李，可是想到了那人？”
李世民摇摇头，道：
“没有。”
“当年举旗兴义兵，大大小小的团伙，都是就地扑灭。没有能逃到南诏之地去的。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在暗中搞鬼。”
“宇文化及没这份心智。”
“李密当年便是死在我眼前，也绝无复生的可能。”
李世民逐一排除可能性。
秦牧却突然道：
“老李，你别逛想着义军啊。”
“隋朝的故旧呢？”
“我记得，王世充当年就领了一只军队，一直和李密打拉锯战，最后好像不知踪迹。”
秦牧的话，让李世民眼前一亮。
同时，李世民看向秦牧的眼神，更加的恭敬。
这些事，秦小哥居然都知道？
李世民当即道：
“秦小哥，我现在就着人去细查。”
“当年这些事，多多少少应该还有些线索留下来，定能查出一些端倪。”
“那就辛苦你了老李！”
秦牧也不做多想，辞别了李世民，便回了镇魔司。
只留下李世民一个人在御书房。
望着秦牧远去的背影，李世民心思深沉，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镇魔司内。
程咬金已经将瓷瓶妥善安放好。
小吞吞一直对着瓷瓶转悠，显然兴趣极大。
“大师兄，这东西，能给我不？”
“给你？不行。”
程咬金现在也已经接受了小吞吞的存在。
小吞吞吞咽着口水，央求道：
“为什么不行？这可是吸魂铁线虫，是妖物，是邪祟，还留着干什么？”
小吞吞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像样子的补品了。
咋一见到这个，当然心中狂喜。
程咬金却不吃这套，仍然拒绝道：
“这是秦大人要求带回来的，我给了你，一会秦大人回来，我拿什么交差？”
“秦大人要的？”
小吞吞有些气馁，道：“那算了。”
正说着，秦牧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笑着道：
“怎么，想吃这条铁线虫？”
“嘿嘿，嘿嘿。”
小吞吞笑着不说话。
秦牧现在大致也搞清楚了，这只吞天兽虽然修炼过无尽岁月，但是心性却像个小孩。
之前是长安地底，也不过是强作老成。
对于吞天兽这种上古异兽来说，活个几十万年是没问题的。
若非小孩心性，又怎么会跟着隋炀帝从高丽回长安？
秦牧看着那瓷瓶，道：
“放心，想吃好东西，再等等。”
不过，秦牧心中却道：也不知道这一次，算不算功德？算不算为大唐增长国运？会不会有进化点？
但愿有吧！
吩咐完程咬金仔细看守铁线虫后，秦牧便把自己关起来。
他答应过秦琼，要给他炼制治伤的丹药。
这几天，从太虚汲取的鸿蒙之气，应该够炼制一颗丹药了。
这些炼丹的手法，秦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反正脑海中天然就带着。
“这个阴阳玄龙丹，乃治伤圣药，就它了！”
秦牧的炼丹之法，纯粹的气炼之法。
不借外火，也不用这世间的任何天材地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长安城马上就要进入宵禁的时间了。
东西两市，得驱赶百姓，要闭市了。
秦牧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看了看天色，点点头。
他来到前殿。
“小吞吞，你的晚餐快好了，一会可别掉链子。”
“嗯？我的晚餐，在哪呢？”
小吞吞四处张望。
并没有发现什么。
秦牧朝着天边看了看，道：
“长安闭市，天色渐沉，那人应该也动起来了吧？”
这话一出，程咬金和李秀宁敏锐的警觉起来。
有敌人来袭？
李秀宁抽出宝剑，严阵以待。
程咬金歪头看了一眼，疑惑道：
“秦大人，谁要来？”
“有人给小吞吞送晚餐来，咱们不用紧张，看戏就是。”
秦牧自己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李秀宁和程咬金可没什么气定神闲。
鬼知道来人是谁。
天越来越暗了……
不多时，便能明显听到一阵阵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李秀宁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她低声提醒道：
“程将军，来者不善，小心。”
“俺老程跟着秦大人，死不了。”
程咬金倒是看得开。
三个呼吸后，众人便看见，镇魔司的上空，密密麻麻不知道什么东西，鼓动着翅膀飞了过来。
这阵势……
和闹蝗灾很像啊！
程咬金忍不住道：
“这些蝗虫哪来的？”
“不是蝗虫，是一种毒蜂。这种毒蜂闻着吸魂铁线虫的味道而来。公主，你退后些，别被蛰到了。”
秦牧坐在椅子上，不动如泰山。
他继续道：
“小吞吞，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秦牧知道，吞天兽无所不吞。
像这样的毒物，对吞天兽来说，更是大补。
小吞吞早就饥渴难耐，此刻兴奋的道：
“秦大人，你就瞧好吧。”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填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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