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言扶了扶眼镜,像是朋友一般问道:噩梦?什么噩梦?
不太记得了。苏烟棠摇摇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每次醒来后,都感到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许子言又追问道,他定定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不知道。苏烟棠有些茫然的摇头,好像梦里梦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而且这些事情,她绝对没有经历过。
如果是梦到前世被白念薇害死的画面,她怎么也有印象的。
刚重生的那段日子,她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被白念薇害死的画面,每一次醒来,她都清楚的记得。
她虽然依然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复仇和想要避开这个结局的勇气。
不像最近这几天,梦醒之后,总有一种恍然如世的恐慌感。
而且,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
此时,许子言又开口问道:很恐怖的事?
比你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还恐怖吗?
苏烟棠怔了一下,有些呆呆的看着许子言。
她遇到的最恐怖的事除了被白念薇陷害至死外,便是
你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是什么?方便聊聊吗?许子言又说道。
7.14。苏烟棠慢慢的低下头来,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也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许子言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她脸上所展现的情绪。
他扶了扶眼镜,右手往右边搭了一些,在靠近沙发的圆桌之上,翻开了一本笔记。
他将笔记拿在手里,手指轻扣在有些泛黄的纸张之上。
7.14案件,是吗?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像是从天边而来。
苏烟棠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看来你的确做了噩梦。许子言的声音依然很轻很轻。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轻缓的音乐声,伴随着空气中那淡淡的清香,让苏烟棠觉得睡意昏沉。
眼皮好像越来越重,困意无端的涌了上来。
苏烟棠缓缓握紧了拳头,修得平整的指甲扎进了掌心,带来些许刺痛感。
许医生。她缓缓抬起头来,纯黑的瞳孔中竟是看不到一点光亮,你是在催眠吗?
许子言心头一惊,表面上却笑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从来不经过对方的允许而进行催眠。
没什么。苏烟棠抿了抿唇,双手放在身前,缓缓的抓住了衣摆,只是觉得有点困。
这样的环境,正好睡觉,不是吗?许子言笑着说道。
许医生说得没错。苏烟棠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我只是没有想到,许医生这么专业。
顿了一下,她缓缓出声道:许医生在心理学这方面,真的只是辅修吗?
当然。许子言不动声色的扶了扶眼镜,大概是有天赋,我就当是夸奖了。
苏烟棠直勾勾的看着许子言,没有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许子言有一种当初被陆景曜直勾勾盯着的错觉。
果然是两个人待久了会变得相似,还是苏烟棠想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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