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放下茶杯笑了一声道:“这怎么了,杨宇霆下命令的时候问过我了,我也是同意了的,跟人家有什么事!”张学良听了这话,站起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坐到椅子上问道:“父亲,您说,这不就是*裸的排挤嘛,啊?这不是看不起韩百航,这是在挑衅我啊!我就不明白,他
们怎么就容不下一点点不一样的声音呢?”张作霖笑道:“六子啊,你还是太意气用事了啊,这只要能维持奉军内部的团结稳定,我看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嘛。再说了人家这命令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嘛,剿匪也是
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也要支持嘛!”
张学良听见自己的父亲也这样说,知道自己父亲主意已定,自己多说无益,于是站起身来戴上军帽就走。五妈妈连忙追了出来喊道:“六子,六子,在这里吃饭吧……”
张学良头也不回道:“不吃!我去军营,在那里吃!”韩百航带着自己的队伍不到两天便到了佳木斯,一路上韩百航故意放满了行军速度,一来是自己的将士们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这次出来韩百航也并不想让他们太过劳累
,二来是自己需要一路上采访民情,了解这里土匪的行动轨迹。
佳木斯位于三江平原腹地,是一新兴的小城,当初就是因为这里守军的疏忽,才被土匪占了便宜,没想到这几年下来,这里的土匪一天天逐渐做大,危害乡里无恶不作。韩百航一路行军,一路向当地的百姓打听关于这些土匪为非作歹的事迹。刚到此地,一开始当地的百姓见到韩百航的军队纪律严明,从不扰民,心中颇有好感,有的胆大
的村民也敢于韩百航等人交谈,可是一旦问道关于土匪的事情,这些居民便缄口不言。
韩百航知道,这是因为当地的土匪在这里为非作歹惯了,村民们怕自己一旦出了了土匪的事情,官兵们一走,土匪必定会下来报复,因此不敢言语。这一天,韩百航等人刚进到佳木斯城中,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韩百航就是要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城,让当地的百姓们看看自己的决心,也能够张张单子,可是当地的居民
见到韩百航的队伍之后不是惊喜,反而一个个像见到鬼似的,躲得远远的。韩百航知道,这里的人们并不能信任自己。于是他命令手下的士兵雇佣了一些大车运送粮草辎重,到了当地之后按照市价与当地的军民公平交易,慢慢的有人喜欢韩百航
买的东西,自己又没有,也就慢慢的打着胆子与韩百航交易起来。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不两天,这里人人都知道韩百航的物品物美价廉而且价格公平,与以前来的那些士兵们强买强卖的做法大不一样,这才都有韩百航做起交
易来。
韩百航的目的并不是在于交易,他只是想通过公平买卖的方式得到当地居民的认可,很显然这样的做法取得了巨大的成效。高洪义看着络绎不绝的商贩来到这里与自己交易,笑着对韩百航道:“师长,看到了没,前天还是见了咱们就跑,这今天就上抢着往上赶了,要我说,咱们干脆就在这里做
个生意人好了,也胜过一天天提心吊胆的!”
韩百航看高洪义这个样子,也笑道:“怎么,这才出来两天,就被金钱眯了眼睛,我看你要是当个商人,也他娘的是个奸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韩百航的部队不但与当地的居民公平交易,而且就连吃饭,也是在县城远处自己埋锅造饭,坚决不会扰民,晚上睡觉也是按时住宿。韩百航不允许自己的士兵随便上街道
游荡,晚上按时住宿,第二天天亮军号一响,所有的士兵必须按时起床训练。
可是令韩百航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命令就算这样严格,要求就算这样明确,自己的军中还是出了蛀虫。韩百航师一团有个连长叫做姓傅。根据自己手下的将领们报告,这个姓傅的连长平时打仗非常勇敢,总是冲在士兵们前头,从来不含糊,可是就在韩百航进驻的时候,一
天晚上偷偷的跑出去与当地的妇女搞到了一块,还让人家丈夫告到了师部。
这一事件让韩百航大为愤怒,自己三令五申三番五次的强调,竟然还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韩百航实在是怒不可遏。
韩百航不管这个姓傅的连长到底曾经作战多么勇敢,曾经为自己立下过多大的功劳,只要违反自己军令的事情,尤其是这种给自己军队抹黑的事情,他坚决不会姑息。韩百航命令高洪义把这个姓傅的连长抓起来绑到县中心,并且命令手下的士兵通知全县的人都来观看,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这个妇女一个交代,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给全县的人民一个交代。那姓傅的连长知道自己跑不掉,因此也是从没想过逃跑,等到高洪义带他的时候,他还在军营里写信。高洪义上去就是两巴掌扇在了脸上,接着命令人把这个姓傅的连长
给绑了,带到了县中心众人的面前。韩百航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姓傅的连长,也看着叽叽喳喳的人群,他知道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大大的损失自己的信誉,他要给佳木斯的群众
们一个合理的交代,要不然自己与这里的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那姓傅的连长被绑在柱子上,低着头,韩百航看不到他的眼睛。
半响,等到人群中议论的声音渐渐地小了,韩百红看着姓傅的连长问道:“旁边的这个女人你可认识!”
那姓傅的连长早早就看到了一旁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妇人,他沉重的点了点头。韩百航道:“我现在给你一辩解的机会,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如果你的理由不成立,那么我就会按照军法从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军法从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