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号的船宴,第一次卖出去两套火钻首饰。差不过够豪奢的张太太挥霍一年的了,谁都没有料到会越来越珍贵起来,世面上传的神乎其神。张太太是不耐烦自己做生意的,况且就算想做,七大姑子八大姨的亲戚太多,她也有些:
“我看科学报上翻译的外国人著作,人类中一部分人是成熟的很晚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男子。你怎么也会是这样那就像被玻璃罩起来的蜡烛,不能燃起浪漫的火星。”
张太太居然已经为了女儿操心到要学习外国心理学的地步,张美溪吃惊的看向张太太:
“并没有这么严重,而且咱们家的状况,和他们是不合适的。”
“就算结婚不合适,谈恋爱也不合适么”
张太太情绪有些激动,语言十分急促:
“你其实也不算小了,老张家的状态,并不能给你太多的时间了。你现在就抓紧起来,逐渐熟悉自己喜欢的类型,要不然等他们忽然给你定下来,一辈子啊,一辈子你就憋屈着了。”
这个意思就是,张太太虽然婚前是比较花心的,婚后还算是讲究保守了。
张美溪摇头:
“我已经看过了,四少是不合适的,不用谈了。”
张太太语言步步紧逼:
“那王家少爷那王家两个少爷都可以的,或者你喜欢那个学生吴九山”
张美溪发觉自己无法给张太太讲自己要专注于事业的打算,其实就算山东先生的鼎鼎大名,也不能让老张家放弃给她婚配的计划。她有些为难的说:
“牵扯这么多人,这样的人品也太糟糕了吧”
张太太用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谁家不是挑挑拣拣的,你以为人家,就只打算你一个的”
这样说来,张太太的理论倒是对的,未婚的男女,无限的可能。
张美溪不想再敷衍她的母亲,撒娇着说:
“太太既然这样疼我,就让我再安静两三年,等过了十八岁就听家里的安排,无论是谁,绝不反抗”
张太太是愿意把人生最美好的事物给予女儿的,但是她认为的美好,在女儿那里只是幼稚无聊浪费时间的游戏。
看到张美溪说话这样冷清决绝,张太太只好再次叹一口气:
“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看如今这些年轻的男孩子,拿得出手的真少”
她前一阵还满眼都是青年才俊,现在见女儿不动心,忽然开始恼火那些男子们没有手段没有亮点来吸引女儿了。
张太太在心底已经给“沪上四少”贴下了无能的标签。“沪上四少”自己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一直都是认为自己是人中龙凤的。他们有的是手段,还没有施展出来而已。
在平安游轮的船宴结束的第二天。那位戴着蛇镯的邵小姐的堂兄,擅长做诗的邵公子,就包下了几间上海的花店,用卡车拉了十多万枝的鲜花,去装点了张公馆所在的整整一条街,从公共租界麦特豪斯特路一直延伸到吉姆路。
白色的玫瑰代表了最纯洁无暇的爱情,红色的玫瑰代表了最热情喷发的爱情,米分色的玫瑰代表了感动和誓言。
花朵只是很微小的一个表示,对于诗人邵公子来说,最能表达情感的当然还是诗歌,他除了自己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十多首外,还召集了自己的小团伙青年诗社。
“你们每个人都要帮忙做一首诗。”
让诗歌占据整个报纸的阵地,向着张院长家的千金吹响征服的号角
下章四少领盒饭,但是要明天才能打出来,早睡早起身体好,大家晚安好梦明天见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