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目送尉迟云嵘俊秀的背影离去,而后矛盾地坐回玫瑰圈椅里,五王爷动了她的身子她后怕,怕五王爷不给她身份,或者身份不匹配,她做了亏本生意。 五王爷没动她的身子她不甘,难道是觉得她长得不够风情万种,都已经贴身相依了,还能让她全身而退。难不成尉迟云嵘看不她,觉得她心思阴毒,不配做五王府的女主人?</p>
尉迟云嵘一走,房门外撤走了看守的人,芳琼冲进来一看,顾依依傻愣愣地坐着,衣衫不整。芳琼不知道尉迟云嵘的身份,以为自家小姐受登徒浪子非礼了,哭丧着脸道:“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损伤,被那人欺负了吗?”</p>
顾依依眼锋如刀刮过去,道:“胡说什么!闭你那张乌鸦嘴!”</p>
尉迟云璟追查到头,有人认下了,人证俱在,他也不好再发散下去。谣言此平息,可他却心有惑,未免太过简单容易,一个七品官的女眷把所有事情都揽了身,他用重刑严惩连坐了七品官员全族。</p>
目前而言,他与夭夭有染,伤害到的人是夭夭,还有他的名誉,至于尉迟云臻,正好得了便宜再娶娇妻,尉迟云璟看不出他有任何损失。</p>
他只是担心夭夭因谣言所累被尉迟云臻虐待,谁也不知道尉迟云臻到底是个什么脾性,过去玩世不恭,逛窑子赌场,什么都玩得开,收敛了一阵子,如今故态复萌。</p>
寿安看王爷整宿整宿站在廊下看雪看天,知道他其实看得不是雪不是天,而是极目远眺,也望不见灼华馆的一树一花一落叶。</p>
寿安把打听来的消息呈,道:“王爷,明儿顾相嫡千金嫁入七王府了。”</p>
尉迟云璟嘲笑道:“这么急,旧年都没有过去,紧赶着娶新妻。”</p>
寿安回道:“皇说今年不顺,让七王爷冲冲喜,再者明年开春还要办万寿宴,怕礼部准备不过来。”</p>
“礼部给老七筹备婚事,那是驾轻熟了,怎么会筹备不过来。”尉迟云璟负手,斥然一叹,“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p>
寿安躬身给尉迟云璟披灰狐狸大麾,道:“王爷,您保重身子,看开些。”</p>
尉迟云璟心觉好笑,一个太监都能来劝他看开。他正色问道:“七王妃怎么样了?”</p>
寿安回话道:“奴才托人打探过了,七王妃至今禁足在灼华馆,没听说七王爷跟王妃用刑。”</p>
尉迟云璟沉默,有些刑罚不落人前,伤得不是身,而是心。夭夭这回一定是伤心透了,被恶言伤不止,还要与自己的姐妹同侍一夫,情何以堪。他不能救她,无能为力,只怪命运蹉跎,夭夭要不是七王妃,他们也许不会有之后种种交集,没有那些交集,谈何动心,没有动心,不会如此刻般揪心。</p>
说到底,也许命的孽缘,他会觊觎起尉迟云臻的王妃,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有着尉迟云臻拍马难及的尊荣与权势,可他偏偏看了尉迟云臻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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