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从午后一直落到了黄昏,还是没有消停的意思。 vodtw</p>
尉迟云臻抽了空去四王爷府邸探望,寿庆担心地掖着手,问道:“王爷,这四王爷戴罪之身,您贸然去四王府,会不会落人口实。”</p>
尉迟云臻不以为意,道:“本王与四哥素来交好,不去才会落人口实。再者,四哥尚未定罪,何来戴罪之身的说法,掌嘴!”</p>
寿庆连忙扇自己大耳刮子,道:“奴才知错。”</p>
尉迟云臻到了四王府,府家臣不敢怠慢,躬身请他入内。四王爷自打被皇禁足以来,时常一言不发在青竹园削竹子,家臣们急在心里,七王爷来看望,正好开导开导。小雨酥润,落在竹林,竹叶沾雨点,益发青翠欲滴。</p>
尉迟云臻让府家臣给四王爷备更替的衣服在院外候着,让寿庆止步不必跟着,自己提袍角走入竹园深处。四王爷着了一身青竹色的长衫,浑然若飘逸的隐士,藏匿在人海之外,竹林之内。“四哥,这么好兴致砍竹子玩。”</p>
尉迟云哲听到声音,直起身,浅笑道:“老七,你怎么来了?父皇罚我禁足,你来这里给我凑热闹,也不怕父皇连你一并罚了。”</p>
尉迟云臻打趣道:“父皇眼里没有我,既然没有我,自然想不起来要责罚我。”</p>
尉迟云哲砍了一整天的竹子,直起身来发现腰骨酸楚,用手捏了捏酸处。“此话也有道理。既然来了,也不能走空趟。过来,帮我把这些竹子搬到前面空地。”</p>
尉迟云臻笑嘻嘻地过去搬竹子,“四哥,你要这些竹子做什么?”</p>
尉迟云哲道:“前阵子发现腰酸,想着府种了不少竹子,正好地取材,编一把躺椅吧。”</p>
尉迟云臻笑道:“那替我也编一把。”</p>
兄弟俩把竹子在空地码好,尉迟云哲抽出手边的乌金剑继续砍,尉迟云臻一言不发陪着他砍。</p>
过了斯须时光,尉迟云哲垂眼,问道:“老七,你相不相信我?”</p>
尉迟云臻不疑有他,直言道:“自然是信的。”</p>
尉迟云哲眸色深沉,问道:“那父皇呢?”</p>
尉迟云臻耸了耸肩,道:“父皇对朝政不专心,但不代表他莽撞武断,那些所谓的证据都不确凿,父皇心应该清楚,所以只是罚你禁足罢了。”</p>
尉迟云哲砍的累了,也不顾及地潮湿,一屁股坐在玉阶,道:“禁足也乐得清闲,是日子着实无趣得紧。”</p>
尉迟云臻得意一笑,道:“我知道四哥的日子无趣,这不是把明月楼的赵公子请来了,让他唱曲儿给你解解闷。”</p>
明月楼是长安城有名的茶楼,名义是茶楼,但是养了不少玉面公子唱小曲儿,不少城的贵公子、贵妇人都喜欢招几个公子唱唱曲儿,喝喝茶,清谈清谈。赵公子是楼子里的门面,出了名的金嗓子,相貌流丽,价格不菲。</p>
尉迟云哲连忙起身,拍了拍手的泥泞,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赵公子来了还砍什么竹子,赶紧着听曲儿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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