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酒被倒下,散发着醇厚的浓香。
一道影子快速地冲过去,仰起头来,张口便接住了那倒下来的酒,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柳玉凰倒酒,这怪老头喝酒,怪老头喝完酒之后,一抹嘴,吧唧着嘴巴说道:“好酒,真是好酒!”
怪老头神色怪怪地盯着柳玉凰:“你真是一个怪胎。”
柳玉凰笑眯眯地:“我不是怪胎,以后只要你想喝酒,就来找我,不过,我的酒呢,也不是白给喝的,你要指导我的柳部成员。”
怪老头神色更加怪了:“我见了你的训练方法,独具一格,使得他们不断地激发潜能,这种训练方法,便是连一流的大门派也没有。何必来找我老头子呢?”
柳玉凰道:“我的方法虽是不错,但是太过于激烈,短期用效果极佳,但是很不适合长期,我这是拔苗助长,缺乏巩固基础者,长将以往,他们会崩溃。”
柳玉凰对柳部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对自己的训练方法的优劣,也是了如指掌。
“那你呢,小女娃,那天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强行激发,后患无穷。”
柳玉凰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所以更需要前辈指导。”
怪老头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柳玉凰:“你,你,你又套路我!”
柳玉凰耸耸肩,表示:“我是诚心的。”
“诚心套路我!”怪老头气呼呼的!
“还请前辈上套路!”
怪老头深吸一口气气,否则他恐怕会被这小女娃气死。
“我不过是这观虚殿之中的一缕幽魂,没有什么用处,你不要对我期待什么。”
怪老头看向前方,脸上有着层层的皱纹,但是却比不过他心中所藏的忧愁。
“曾经春间门派强大无比,高手如云,弟子们个个都惊才绝艳,堪称盖世天才,每个弟子都是一域之霸主,掌门更是纵横星河,几乎称霸一方宇宙无逢敌手……可是,它还是衰败了,变成如此苟延残喘的模样,变成今日这样,成为二流门派,何其可悲,何其可叹……我老头子,也将如春间门派的命运,如那将死之人,最后一口气……”
“春间门派为什么会衰败?”
“为什么会衰败?”怪老头的表情好像柳玉凰问了一个很没必要问的问题,“天有日月,人有男女,天地有阴阳,有盛衰……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逃过这个宿命,即便是强大如春间门派。这星宇之中,有多少绝世霸主,有多少超级门派泯灭于时间长河之中,这时间的长河,是尸骨堆积的长河……”
怪老头语气抑郁。
“老头,你这么说,我可不认同。”柳玉凰举头看天,云海滚滚,或许有些事,真如这怪老头所说一般,若是上一世的自己,必然是无比赞同的。但是对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来说,这话却是绝对化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说的是野草的生命韧性,老树遭雷劈,春来发几支,说的是古树生命顽强。天地或许没有永恒,我辈却当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去追求那无尽的永恒!”
怪老头嗤笑一声:“追求永恒,好狂妄,你知道永恒是什么?”
“永生,不是那种消极避世的,我的意志,将会传遍宇宙,我的生命,将会无限蔓延,我的荣光,将会遍布所有空间,每一个角落!”
柳玉凰沉声说道,这是她最深的想法,这个想法,正在越来越清晰,有这样的想法,除了自己重生之后很多想法发生了转变,还有暗夜不知不觉之中对她的影响,这个想法,她现在虽然只有一个雏形,可是已经如同种子种入了土壤,即将破土而出,长出参天大树来。
怪老头也有些怔住,他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娃娃,居然有如此的雄心壮志。
“你和他很像,一样的雄心勃勃,一样的有智有谋,也一样的狂妄……”
怪老头的目光之中,有唏嘘之意,似乎想到了什么人,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好,老头子我就上一次你的当,看你能够做到哪一步!”
老子的身影,缓缓地消失。
“记得,每日准备好美酒!”
“老头,你倒是说说春间派究竟是怎么走向衰落的,我好前车之鉴啊!”柳玉凰急忙喊。
噗通!
似乎有人摔了一跤,怪老头气急败坏地喊:“因为春间门派惹上了一个敌人,一个超级恐怖的敌人!”
最终,怪老还是没有告诉柳玉凰,春间门派究竟为何从一方宇宙的霸主,掌管着几百上千个星域的超级强大的门派怎么衰败的,只是模糊地提到春间门派惹到了一个敌人,可是究竟怎么样的敌人才能够让一个莫大的门派走几乎投无路呢?
那个敌人,究竟是指的一个人,还是一个势力?
虽然没有弄清这个问题,可柳玉凰却有了最实在的收获,次日一早,怪老头便歪歪扭扭地来到了训练场上,这是柳玉凰临时开辟出来的,怎么看,怎么简略,怎么看,怎么磕碜!
见到柳玉凰,怪老头就嚷嚷:“姿势不对,步伐不稳。扎马步要落地生根,三七步要坚于磐石,你们这是什么鬼东西?”
怪老头边走边批评,一点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他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摘的一节黑树枝,啪地一下打在一个柳部弟子的肩膀上,手太高两厘米!”又刷地抽到另外一个弟子,“屁股好好地抬起来,你翘什么翘,你是宝宝吗?”
怪老头东一下,西一下,那黑柳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树,怎么也抽不断,抽在皮肉上,不会受皮肉伤,但是会非常痛,淡然痛苦的程度,跟其人用力程度一般!
怪老头的情绪,从满脸不情愿,变成了兴奋。
“不行,不行,全部不行。你看看你们,练的地方太简陋了,不行,不行,这说出去,还以为我春间派苛刻了你们,现在,我老头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训练地!”
怪老头嚷嚷着,脚往地面猛地一跺,观虚殿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