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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拔了老虎须

    苏晓月不知道白枫和严若婷那般的无耻,一再地要利用明宇,现在白枫的阴谋更是把无辜的叶悠都扯了进来。她把三位亲人的墓碑安置好后,便先去找夏瑛。

    夏瑛把张校董送回到她以前居住的公寓里,接到苏晓月的电话后,便叮嘱了张校董几句,跟着离开了公寓。

    两个女人在夏瑛的事务所里会面。

    相对于酒店呀,咖啡厅呀,夏瑛的事务所相对来说要安全很多,至少夏瑛的那些员工们都是很忠心的,而且反侦察能力很强,不会让陌生人随意地接近,为两个人相见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夏瑛事务所前面,本市第一花花公子陈笑手捧鲜花站在车子的旁边,他摆着酷酷的动作,想让人觉得他又帅又酷。

    苏晓月比夏瑛先一步到事务所,她看到抱着鲜花的陈笑,便猜到了原因。

    夏瑛在沈家晚宴上美貌泄露,这位陈公子向来是以貌取人之徒,就算那个晚上陈笑和夏瑛两个人没有碰着面,但陈笑还是盯上了夏瑛,因为那个晚上陈笑也在宴会场上。

    陈笑等了很长时间,已经等得快要失去了耐性。

    他一来到事务所就大摇大摆地晃了进去,结果里面的人告诉他,夏瑛出去了。他打夏瑛的电话,夏瑛说她很忙。他便在这里等着,打算等到夏瑛忙完了,回到事务所了,他再请她去吃饭。

    对夏瑛,陈笑的兴趣越来越浓烈。那个女人虽然不温柔,性格属于豪爽型的,对他的追求又是滴水不漏,任他怎么攻都攻不入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鲜花攻势下,如果换成了其他女人,他早就拿下了对方。偏偏对夏瑛失去了效果,他别说拿下夏瑛了,就连与夏瑛单独吃一顿饭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是以往他相中的那些女人得来得太容易吧,面对难以得到的夏瑛,陈笑不甘心,发誓一定要夺取夏瑛的芳心。

    至于夏瑛的男伴江易嘛,陈笑不放在眼里。别人怕江易,那是想讨好江易,想从三阳集团得到一点好处。他陈笑是陈氏的少爷,他们陈家的荔园山庄与另外的两大山庄并称a市三大山庄,凌驾于其他豪门之上,有的是钱。陈家的公司呀,酒店呀,都不需要仰仗三阳集团过日子。自然的,他就无须去奉承讨好江易,江易充其量不过是三阳集团的一个副总统,就算与樊少明是好朋友,身份地位远远不如他陈笑。他要是真想讨好三阳集团,还不如直接去讨好当家人樊少明。

    有人来了,陈笑满以为是夏瑛回来了,待他看清楚下车的人是苏晓月的时候,他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嫌弃苏晓月的丑,哪怕苏晓月现在的衣着打扮也是高贵大方的,天生带来的书香气息夹着尊贵被她的穿衣打扮烘托得淋漓尽致的。可在陈笑的眼里,苏晓月就是个丑八怪。

    樊少明的高调求婚,苏晓月的名字,她的样子,很多人都知道了。陈笑不知道,好吧,不是不知道,而是他记不住。谁叫苏晓月没有美丽的外表,他见一眼,记不住,看两眼还是没印象,天天见都未必记得了。

    陈笑不记得苏晓月,苏晓月倒是认得陈笑。

    她笑着走到了陈笑的面前,先是看一眼陈笑靠着的那辆兰博基尼,嗯,不错,名车,君默那个君氏集团的当家总裁都是像樊少明一般,经常开着一辆奔驰。就算君默兄弟俩的奔驰是过百万元一辆的,可在兰博基尼面前还是差了点儿。这个花花公子喜欢开着兰博基尼去泡妞,怪不得会有那么多无知的女人被他骗了。

    “陈先生。”苏晓月礼貌性地与陈笑打着招呼。她人是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她淡淡的微笑却很温暖,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陈笑先是高仰着下巴,用鼻孔来瞟着苏晓月,却又不忘站直身子,让自己看起来高大帅气。苏晓月看透他那种显摆的心理,心里想笑,表面上的淡笑便浓了点儿。陈笑问着苏晓月:“咱们认识吗?”

    苏晓月看一眼他手里的花,笑道:“我认识陈先生,陈先生肯定不认识我。”

    陈笑哼着:“我是不认识你,你的样子太特别了,我记不住。”没有直接说苏晓月长得丑,是看到苏晓月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模样的男人。

    苏晓月笑,“嗯,陈先生记不住我才是我的福气。”被他记住还得了,她家里那个醋坛子不打翻才怪呢。

    陈笑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苏晓月也没有与他过多地交谈,刚刚不过是出于礼貌和他打声招呼。

    瞟了瞟陈笑抱着的那束花,苏晓月闪烁了几下美眸,便对自己的两名保镖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

    说着,她转身便走。

    “喂。”

    陈笑见她不想理睬自己,转身便走,口贱地叫住了她。

    苏晓月转身扬起了习惯性的微笑,问着陈笑:“陈先生有事吗?”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呢。”陈笑说了一句,“你认识我,总该让我也知道你是谁吧?”

    苏晓月笑笑,“我这种长得太特别的人,陈先生还是不要认识的好。”说着,她转身往里走。

    陈笑语塞,在心里骂着:丑八怪,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他是在夏瑛事务所门口等着夏瑛,而苏晓月进了夏瑛事务所,肯定是来找事务所的人帮她调查什么的。陈笑在心里讽刺着:九成九是来调查她的男人,像她长得这般丑,她的男人能受得了她才怪呢。

    也不知道谁会娶这么一个丑女,还有保镖跟随,有专车接送……等等,貌似,好像,樊少明的女人长相平凡。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该不会是苏晓月吧?

    陈笑想明白之后,忍不住切了一句,怪不得她认得自己了。

    原来是樊少明的心尖人儿。

    提到樊少明与苏晓月这对奇特的组合,陈笑是有满腔的八卦。三个月前的樊少明还是那个眼高于顶,从来不闹绯闻,又不交女朋友更不养情人的洁身自好好男人。他的几个妹妹都想嫁樊少明,可惜没有机会。没想到三个月后,樊少明要了个丑八怪。好吧,苏晓月不丑,就是平凡了点儿,整个五官除了眼睛和嘴巴还有点魅力,其他地方都不出采。不过,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不错的,那笑容很温暖。

    苏晓月进了事务所,里面的人一看到老板的好朋友来了,热情地招待着苏晓月。

    “樊太太,我们老板出去办事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要不要我们帮你打电话通知老板?”

    苏晓月浅笑着摇头,“谢谢你们,不用了。你们都忙吧,不用管我的,我和夏瑛约好的了,她一会儿就回来。”

    大家笑着:“那樊太太请自便。”

    苏晓月点头,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的那些花束,她好奇地问着:“那些花束扔在那里不觉得可惜吗?”

    大家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答着苏晓月:“都是门口那位自命风流倜傥的陈公子送给我们老板的,老板不喜欢便扔在那里了,等陈公子走后,我们还得清理呢。”

    “陈公子最近一直纠缠着你们老板吗?”

    苏晓月会八卦,是为江易着想的。江易虽然有好几次拿着夏瑛与她谈交易,她能看出来,江易很爱夏瑛。那个男人也是个可靠的,先不说他是五帝堂的明帝,仅说他跟在樊少明身边,有着那样的高位却和樊少明一样没有闹过任何绯闻,便可以看出来是个可靠的主。苏晓月自己在爱情的路上得到了樊少明这个男人的护航,也希望唯一的好友夏瑛能得到一个好归宿。在她心里,她早就把江易和夏瑛看成了一对儿。

    从江易数次拿夏瑛来与她谈交易来看,夏瑛对江易可能不像江易对她那般。

    “是有一段时间了。老板对陈公子不感冒,陈公子还是死缠烂打。我们私底下也告诉了陈公子,老板喜欢的是江先生,陈公子竟然说只要老板和江先生还没有结婚,他都有机会的。”

    苏晓月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很快地,夏瑛回来了。

    她的车还没有停稳,陈笑便抱着花束迎过去,很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

    “夏小姐。”陈笑两眼眯笑着,叫了夏瑛一声,在夏瑛下车后,他立即把那束花递至夏瑛的面前,笑着:“夏小姐,这花送给你。”

    夏瑛随意地接过了花束,脸上挂着职业式的笑,“陈先生有事吗?”

    陈笑贪婪地锁着夏瑛帅气的脸孔,咽了咽几口水。不愧是江易看上的女人呀,帅气中夹着美丽,美丽中夹着帅气,真的是男人见了动心,女人见了心动。他活了三十几年,是见到夏瑛之后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这样一个俏人儿。

    “夏小姐,中午有空吗,我在皇庭大酒店订了位,我请你吃饭。”

    夏瑛一边往事务所里走进,一边应着:“谢谢陈先生,我有饭吃,不用你请了。”

    “夏小姐,赏个脸吧,看在我天天都来请你的份上,你总得赏个脸。”陈笑跟着夏瑛走着,脸上的笑堆得太明显。

    夏瑛脚下未停,“陈先生的脸长在你自己身上,不需要我赏。”

    “夏小姐……”

    夏瑛忽然顿住脚步,转身面对着陈笑,陈笑本来就是跟着她走的,在她忽然顿步转身时,他也紧急地停下来,虽如此两个人也差点撞在一起,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近距离看夏瑛更加的帅气动人,陈笑整颗心都被她俘虏了。

    “陈先生,我很忙,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回。”夏瑛这是在赶陈笑走,她还从西装外套的袋子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塞到了陈笑的手上,说道:“陈先生,这是买花的钱,给你,多了不用找,赏你了。”说完之后,她再一次转身往里走。

    陈笑还想跟着她,她对他已经不理不睬。

    进去后,她直接就把陈笑送来的那束花扔到角落里。

    陈笑刚好看到了她这个帅气的动作。

    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他便看到了角落里的地面上有很多花束,不用问也知道是自己送的。

    顿时,陈笑觉得大伤自尊。

    他堂堂陈家的少爷要追求一个私家侦探,对方竟然目中无他,还把他送的花都扔在地板上,就等于在贱踏他花花公子的尊严。

    好!

    他陈笑在此发誓,不拿下夏瑛,他就不叫做陈笑。

    气极的陈笑终是舍不得夏瑛的美貌,不仅没有当场发怒,还在心里发誓要征服夏瑛。人嘛,很没用地转身走出事务所。

    两名黑衣大汉似是从地上冒出来一般,挡住了陈笑上车。

    “干嘛?”陈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处于闷气中的他没好气地质问了一句。

    “陈先生,我们的主人要见你。”

    一名黑衣大汉冷冷地对陈笑说道。

    陈笑这才打量着这两名拦着自己的男人,冷声问着:“你们主人是谁?我不认识。”

    那名黑衣大汉口吻更冷:“陈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便认识了。”说着,朝陈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苏晓月的两名保镖直勾勾地盯着两名大汉的一举一动,但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他们并没有伤及苏晓月。

    陈笑哼着:“我干嘛要跟你们走?”

    “陈先生最好跟我们走一趟,若是让我们家主人亲自来找你,你会吃不完兜着走,更会连累你的家人,主人说了,首先会拿你的妹妹陈怡来开刀。”

    闻言,陈笑微微地变了脸色。

    他费力地回想着自己过去的生涯里,貌似除了打理公司,泡妞之外,他就没有招谁惹谁了,眼前这两个男人瞧着像黑社会的杀手呢,他什么时候得罪了道上的人?

    “好,我跟你们走,不要动我的家人。”陈笑冷静下来后,答应跟着黑衣人走,在走之前他又对苏晓月的两名保镖说道:“如果明天报纸登出哪里有无头尸,你们可得帮我申冤。”

    两名保镖:……

    黑衣人冷哼一句:“陈先生倒是不用怕,我们又不是黑社会,走吧,少不了你一根头发。”

    陈笑在心里腹诽着:你们长得像黑社会。

    二楼的窗口,夏瑛和苏晓月都看着楼下门口那一幕。

    “是江易的人吧。”苏晓月问着身边的好友。

    夏瑛笑笑,“除了他的人,我也想不到是谁能让陈笑认命地跟着走。”就是不知道江易会如何对付情敌。

    扭头,苏晓月炯炯地注视着夏瑛。

    夏瑛一把搂过来,搂着她就往她脸上亲来,苏晓月好笑地推开她,笑道:“你别亲来,我怕江易也会把我请走。”

    夏瑛嘻嘻地笑,“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头发,我就踢他下……”床字被夏瑛紧急地吞回了肚里去,差点就暴露了她和江易此刻的关系。

    “夏瑛,在谈正经事之前,我能和你谈谈私事吗?”苏晓月忽然一本正经地说着。夏瑛宠溺地点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在我这里你有什么不可以说,有什么不可以问的?”

    苏晓月也笑,两个人明明是同岁的,夏瑛却总当她自己是姐姐,帮着苏晓月,照顾着苏晓月,甚至疼着宠着。她就是觉得她比苏晓月高,她有一身拳脚功夫,所以她是姐姐,她要保护好妹妹。

    “夏瑛,你对江易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江易其实是个很可靠的男人,我看着他对你也是着紧得很,你对他也是有情的,你别想瞒我了,你爱他。既然如此,你就要好好地珍惜你们之间的缘份。夏瑛,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苏晓月真诚地握住了夏瑛的手,劝着夏瑛珍惜江易。

    江易和夏瑛这对夫妻俩也太会演戏了,把苏晓月都蒙住了。

    夏瑛难得地俏脸微红,“我又没有说不珍惜他。”

    她身上都贴满了江易的标签了,她想不珍惜都要珍惜,否则那个男人会把她拆骨入腹的。

    “晓月,恭喜你。”

    夏瑛转移了话题,“恭喜你首捷得胜。”

    苏晓月笑了笑,“努力了这么久,才迈出一步。”

    夏瑛又搂了她一把,搂着她走回到沙发前坐下。她对苏晓月的亲热劲儿,要是让樊少明和江易这对上司下属看到了,铁定两个人都翻了醋坛子。“晓月,十八年你都等了,现在真不算得什么。而且你现在都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加油,我相信你能走到终点的,胜利是属于你的!”

    苏晓月反搂住她,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深吸着气,“夏瑛,谢谢你,这一路走来好在有你。”她的胜利都有夏瑛的一份功劳。

    夏瑛故意抖着,戏谑地笑道:“晓月,你别跟我说这些呀,说得我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抖一抖掉满地呢。”

    她的话逗得苏晓月跟着嘻笑起来。

    两个女人嬉闹了一会儿,夏瑛才敛起了嬉笑的表情,换上了一本正经,关切地问着苏晓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是先动姓周的还是动姓易的?”

    苏晓月美眸亮晶晶的,答着:“易董。”

    周华昌过于狡猾,留着后面再对付。

    “我与张校董今天办好了转让手续,白家人是知道的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老头子肯定会团结周华昌等人,要么就是威胁他们不要把股份卖给我,要么就是他们抱成一团联手抵抗我。”苏晓月深思着,她对白振宏很了解,白振宏对她也很了解,毕竟是父女嘛,骨子里头流着的血液是一样的。“不管老头子怎么走,我想啃下易董,来软的肯定不行,来硬的也硬不过老头子,只能找到易董与周静芸鬼混的证据,我才能拿下易董,顺带地也能整治周静芸。”

    夏瑛嗯着。

    苏晓月又看向夏瑛,笑道:“夏瑛,上次我去江易的家里,见到有一个很冷但很会做事的女人,她是江易身边的人吧,她能轻轻松松地就从沈万庭的地下钱庄里偷出张校董的那些借据,说明是个能人。你知道她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提到江易那名神出鬼没的女助理,夏瑛一脸的悻悻,答着:“她的确是江易身边的人,是江易的女助理。他说他们五位帝主身边都会有至少一名女助理,除了拳脚功夫了得之外,还能帮他们处理很多事情。可我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也很少会出现。偶尔冒出来,我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进来的呢,因为她来的时候,我没有听到响动,门也是锁着的。我想学她的本领,让她教我,她鸟都不鸟我。”

    苏晓月好笑地说她,“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出现的时候,你没有听到响动,门又是锁着的,不就说明她是翻墙入屋吗?看来她最擅长的便是翻墙入屋了。”

    闻言,夏瑛一脸的恍然,“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是三只手,哦,不,是神偷!”怪不得她想跟那个女人学本领的时候,对方不理她。那个女人肯定是觉得她是江易的妻子,不能教她去偷东西,怕江易算帐吧。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苏晓月想到了请江易的女助理帮她混入易董的家里,把易董与周静芸偷情的证据偷出来。

    夏瑛咂咂嘴,“又不是我的助理,我哪有她的联系方式。我想从江易身边撬她过来,无奈她就是个刀枪不入的,对我都不怎么理睬呢,我根本就撬不过来。”对神偷助理,夏瑛非常的欣赏。从她第一次见到神偷助理开始,她就想着撬墙脚的了。

    “你想请她帮你偷证据?”不用苏晓月解释,夏瑛也知道苏晓月的打算。见到苏晓月点头后,她笑道:“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等她下次再冒出来,我就拜托她。”

    “你让我自己与她谈吧,由你出面的话,我怕她心里不爽。”看在江易的份上,神偷助理肯定是想拒绝又不好拒绝的。

    夏瑛也没有强求一定要帮她说,嗯着:“那她再露面的时候,我就算是用撬的,也会从她嘴里撬到她的联系方式,就让你自己与她联系。”

    “行。”

    “对了,你从工商局出来后又去了哪里?”夏瑛忽然问着。她送着张校董回家,满以为苏晓月也会跟着来的,谁知道左等右等,等到的是苏晓月说在事务所里等她。

    苏晓月抿了抿唇后,才低低地应着:“我一出门就遇着了白枫。”

    夏瑛立即紧张地问着:“你没事吧?那个变态疯子有没有怎么你?”

    苏晓月笑,“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吗?”

    “我的意思是他没有再占你的便宜吧?”夏瑛不担心白枫会杀害苏晓月,白枫真舍得的话,苏晓月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有时候,夏瑛想到白枫的变态,都忍不住头皮发麻,特别的同情好友,怎么就被白枫爱上呢。两个人怎么说都是亲兄妹呀,白枫连妹妹都不放过。

    拍拍夏瑛的手,苏晓月安抚着她,“夏瑛,你没有看到少明在我身边安插了两个防狼保镖吗?再者你还请了江易的手下暗中保护着我,我安全得很。”上次如果不是江易的手下来得及时,她真的没有把握能从白氏集团逃出来。

    后来樊少明是来了,如果她没有先被救走,等到樊少明赶到之时,一切都无法再挽回。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苏晓月浅浅地变了变脸。

    对白枫,她是真的要防了又防,简直就是个大变态。

    樊少明在白振宏面前告了白枫一状,可私底下白枫对她还是那种态度。

    白振宏竟然管教不了白枫吗?

    苏晓月并不知道白枫已经心生了另立门户的野心,那也是他的自保,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白振宏的亲生儿子,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如果他现在不暗中自立门户,从白氏集团转走一点资金,暗中收买白振宏的心腹,等到东窗事发时,他不仅会一无所有,还会被白振宏整死。

    既然做着准备与白振宏对抗了,那么白振宏警告他不准再打苏晓月的念头,他自然是阳奉阴违的。

    “就算这样我还是很担心,你们是仇人,总少不了相见,白枫看你的眼神太可怕了,一副恨不得吃了你似的。狼眸,对,他看到你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变成了狼眸。”直觉告诉夏瑛,白枫对苏晓月肯定不会放手的。特别是知道苏晓月嫁给樊少明后,白枫在疯狂的嫉妒之下,说不定在策划着什么阴谋来算计苏晓月呢。

    苏晓月据唇不语,眼里有着恨意也有着无奈。

    “我去看了我妈。”苏晓月动了动嘴皮子,话题又转了。“我把我外公外婆还有我妈的墓碑带离了墓园。”

    夏瑛一愣,问着:“你带走墓碑做什么?很重的。你该不会把墓碑带回樊家吧?虽说那是你亲人的,就是怕你婆婆会觉得晦气。”

    “我没有带回家里,另外租了个房子安置着。现在我还不能去我妈的坟前上香,带回了墓碑,墓碑上面有我妈的遗照,我想她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她。”苏晓月轻轻地解释着,樊少明已经从老太太那里索来了她的全家福,全家福里的苏心洁比墓碑上的苏心洁更容易看出来,因为墓碑上的苏心洁遗照是被白振宏加工过的,初看像苏晓月,再看第二眼便不觉得像的。

    她把墓碑带回来,还有其他用意。

    “你还有其他意思吧。”十六年的朋友了,夏瑛要是看不出苏晓月的用意,她就不叫做夏瑛了。

    苏晓月笑了笑,“还有六天,白氏集团便会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是与他们新项目有关的。”

    夏瑛拢了拢秀眉,随即低声问着她:“你打算去见你爸?”

    “他不是我爸!”苏晓月冷冷地说着,眼里的恨意明显,“我爸早就死了,那个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白眼狼。”顿了顿,她又继续往下说:“我们的战争总是要拉开序幕的。”

    “晓月,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要小心。”

    苏晓月决定的事情,夏瑛无法改变,她只能叮嘱着苏晓月小心。

    给了她哥们似的一记拥抱后,苏晓月保证着:“夏瑛,信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一定会活着离开新闻发布会的。”

    夏瑛用力地回拥着她,“晓月,我一直都信你的!”

    推开她,苏晓月又换上了温和的神色,笑着站起来,“好了,我也不打扰你,免得一会儿江易瞧见我拥着你,吩咐两个黑衣大汉来请我走一趟就麻烦大了。”

    夏瑛脸红,“我都还没有怕你家那个醋缸呢,你倒笑起我来了。”

    也是,自家那个醋缸才厉害呢。

    苏晓月打趣着:“看来咱俩是彼此彼此。”她看看时间,“我去公司接少明下班,答应了明宇今天中午回山庄里陪他吃饭的。夏瑛,我走了。”说着,她转身便走。

    夏瑛送着她出门,“樊总要是知道你去接他下班,会变成个二愣子。”

    苏晓月莞尔,“你要不要一起?江易也在三阳集团上班呢。”

    夏瑛又是脸红,“你少笑话我。快去做你的贤妻良母吧,不送了。”

    “我也没让你送。”

    “你个没良心的。”

    两个人斗嘴一番后,夏瑛站在楼梯口目送着苏晓月走出她的事务所。

    苏晓月上了车,保镖把车子开动,很快,车子便融入了车流当中。

    在她的车子融入了车流之中再也找不到后,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奔驰摇下了车窗,车内的男人摘下了戴着的墨镜,露出一双深沉而冰冷的黑眸。

    片刻,男人摇上了车窗,也把车开走了。

    苏晓月走后,夏瑛赶紧打电话给江易,江易此刻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爱妻的来电,他嘻嘻地笑着接电话:“老婆,想我了?”

    “你的人把陈笑带走,不会出事吧?江易,你可别惹了祸事往我身上推哈。”

    “能出什么事,不就是请他去看场电影。”老婆一开口不是想他的话,而是问其他人,江易老大不爽的。“就算有祸事,都是我背着,怎么可能往你身上推。夏瑛,我发觉你有时候是挺没良心的。”

    夏瑛笑,“我良心不是被你啃了吗?”

    江易摸摸自己的嘴巴,“我只啃了你的唇,可没有啃你的良心。”

    “你请陈笑看什么电影?我是你老婆呢,也不见你请我看场电影。”夏瑛好奇地问着江易,对付自己的情敌便是请情敌看电影,江易葫芦里装着什么药呀?

    江易嘻嘻地笑,“你想看电影对吧,我今天晚上就请你看电影,在我们房里看,成人电影。”

    “姓江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呀。”

    “算了,你不说我就挂机,回家给你做饭吃,跟晓月学学做贤妻良母。”

    闻言,江易乐开了花,“你就是该跟苏晓月学学,她对少明可是很好很好的。”

    “怎么,你不吃晓月的醋了?”

    江易装傻扮痴,“我干嘛吃一个女人的醋呀,那样会拉低我的魅力指数的。老婆,你真想知道我请陈笑看什么电影吗,我回家就告诉你,顺便也让你看看给他看的是什么电影。”

    “行了,我挂了,老公,来亲一个。”夏瑛仗着见不到面,在电话里调情江易,对着话筒就啵了一个,然后不等江易回应就挂电话。

    听得到没亲到的江易摸摸嘴巴,又咂咂嘴,低笑着:“中午回家不把你亲得举手投降,我就不叫江易。”

    幸福的时光流逝得很快。

    过了中午,便是下午。下午过后黑夜来临,一天的时间,便在不知不觉间结束。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街上已经很难找到行人了,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偶尔会有车辆呼啸而过,那些开夜车的司机们就像背后有着猛鬼追赶着似的,猛踩油门,车子便呼一声掠过,转眼间就会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夏瑛事务所还亮着灯,大门关着,但没有关死。

    他们是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守着事务所的。

    值班的几个人各自分析着自己手头上的单子,偶尔会共同商讨一下。

    有时候安静的夜晚让他们从手里的资料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因为环境安静,人心也会变得安静下来。

    呼呼呼——

    外面的街道似是刮起了风。

    不,准备来说是摩托车快速行驶的声音,因为数量众多,便似刮起大风一般。在这个安静的深夜里便格外的刺耳。

    或许是做着侦探之事吧。事务所里的几个人听着这样的动静,本能地就去把事务所的大门关死,防止意外发生,也把里面的拉门拉下来,上了锁,只留着窗口,可以观望着外面的动静。

    周围的商铺,如果还亮着灯的,也都是关门闭户,没有人出来看,只有二十四个小时营业的商铺没有迅速地关门。

    “风声”越来越近。

    很快,事务所的人透过窗口,看到了由远而近的摩托车队,车队一共有多少辆车,他们没有数,也数不清,只看到一辆接着一辆开来。每辆摩托车上都坐着两个人,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头盔,头盔下的嘴巴还戴着口罩,这样便只能看到他们的眼睛。他们都是一个人开着车,一个人坐在车后座,手里拿着一根五六十厘米长的铁水管。

    最前面的两辆摩托车后面的男人,杠着的则是一架什么,他们看不清楚。

    “黑社会火拼吗?”

    几个人挤在窗前看着由远而近的一幕,嘀咕一声。

    “他们……快,打电话报警,马上通知老板,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在那数不清的摩托车队倏地在夏瑛事务所停下来时,几个人反应过来,唯一的一个女人赶紧吩咐着同事们,她话音刚落,那些戴着头盔,戴着口罩,手持一根五六十厘米长铁水管的人便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然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刮到事务所门前,挥起铁水管就猛敲,猛砸。

    门,窗,都被他们砸得不成样子。

    几个人想关窗也来不及了。窗口的防盗网都被对方迅速地切断。

    原来为首的那两辆车后座的人杠着的是专门切断防盗网的工具。

    他们只来得及打电话报警,连夏瑛都没来得及通知,只拔通了夏瑛的手机,没等到夏瑛接听电话,那些如同蝗虫一般的铁棍男就砸了窗,穿窗而入,首先对着他们几个人扫过来,还有不少铁棍男对着事务所里就是一阵猛砸。

    那几个值班的人没有能力阻拦这么多的铁棍男,就算他们都会拳脚功夫,可是铁棍男一涌而进便是一屋子的人,他们只有几个人,交起手来,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处于下风。

    铁棍男把他们打了一顿,再把事务所砸得一片狼藉,如同台风过境似的,就连夏瑛的办公室都被砸得稀巴烂。

    砸完事务所后,他们又迅速地离去。

    从他们动手开始到结束,前后竟然不足十分钟。

    警笛声还没有传来,他们就跳上了一直候着他们的摩托车,呼啸而去。

    周围的店铺,听到这种打砸的动静,别说来救人了,连探头出来看一眼都不敢,就怕惹祸上身。等到外面风平浪静了,他们才开门跑出来看。

    见到夏瑛事务所的门虽然还关着,但被砸的痕迹很明显,而敞开的窗,玻璃碎了一地,防盗网被切断得不成样子,反正两个大人能通过窗口同时挤进去。透过窗口看事务所里面,被砸得太恐怖了,可以说没有完整的东西了,事务所值班的几个人都受了伤,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嘴角流血,鼻子流血,被打得很重。

    “快,打120急救电话。”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接着便有几个来看情况的人匆匆地摸出手机打120急救电话,110电话他们不用打了,因为警笛的蜂鸣声传入了他们的耳里。

    警方是以最快的迅速赶来,但对于事务所的人来说,还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