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面的消息都不足以轰动上京,轰动上京的,是逃婚的慕言回来了。
慕思没有想到,自己哥哥慕言一来,就有人送了这么一个大礼给他们。
朝堂之上,大臣们沸沸腾腾,都在讨论着这么一件事情,只有豫王,阴沉着一张脸。
御史台的几位大人,更是联名奏了慕言一大本,不日,花柳巷就接来了史上第一章圣旨。
“明天还是我去吧!”慕思看着慕言手里拿着圣旨,暗暗决定,明天还是自己女扮男装上朝。
说是上朝,不过是要面对百官的弹劾。重要的是,皇上不会放过她的。
“我是慕言还是你是慕言?”慕言看了她一眼,圣旨是他接的,自然是他去。
“我更熟悉皇上还是你更熟悉?”如今的朝堂局势复杂,慕言什么都不知道,去了只会被人发现破绽。
而皇上,只会在乎她手里的兵符。更重要的一点是,皇上更是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她放火烧了将军府逃婚,要是没有皇上的授意,皇上又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揭过这件事情?
只是,这是她跟皇上之间最大的秘密,跟谁都不能提起。她在皇上的手里,就是一枚控制皇子们的棋子。
不然,她又怎么会一直待在上京……
两人都不甘示弱,互瞪着对方,他们是同胞兄妹,不仅长的一模一样,骨子里的执拗更是一模一样。
伊离看着两人,建议道:“你们两要不抓阄决定?”
慕思跟慕言几乎同时默契的看着对方,“剪刀石头布!”两人都同时出手,慕思的剪刀赢了慕言的布。
“我赢了,听我的。”慕思道。两人这举动,看的一旁的伊离跟江小白目瞪口呆。
“他们刚才玩的是什么?”伊离问道,同时举起了手,学着慕思的剪刀手,做了一个剪刀手,在江小白面前晃了晃。
“剪刀石头布!”江小白回答,五指握住,一个拳头比上伊离的剪刀,笑的有些得意。
伊离不明所以,但对“剪刀石头布”好奇,拉着江小白学了起来。
慕思看傻逼一样看了两人一眼,却暗暗给江小白使了个眼神。
把握机会啊!她用眼神示意,江小白回了她一眼,收到。
伊离玩剪刀石头布玩的高兴,根本没注意两人的眼神交流,江小白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惊,猛然甩开了她的手,面具下的脸释放出一股惊人的寒意,气势直压江小白。
江小白脸色有些发白。
伊离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课二楼进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江小白才晃过神来。
“太可怕了!”她喃喃道,刚才有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
“摸到了吗?”慕思赶紧问道,慕言看着她们两,不明白她们两在干嘛。又抬头看了二楼一眼,决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江小白点了点头,发白的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但是,却并没有说话。
慕思有些着急的看着江小白,在她的心里,隐隐有这样一个猜测,这个伊离,很有可能跟自己一样,是女扮男装的。
也就是说,伊离,很有可能是个女子。
“你还是等她自己跟你说吧。”江小白摸到伊离手的那一霎,心里是震惊的,但伊离那凉凉的一眼,是警告。
她不能说出去,即使这个人是慕思。
慕思见江小白如此说,更加应正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伊离如果真是个女子,那再好不过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慕言敲了敲伊离的房间,一直等不到有人应声,刚想推开门进去看看,门就开了。
“你……”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打开门的人,喉咙里的话都被堵住了。
“你是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又朝房中看了过去,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张黑色的面具,正是伊离带的那副面具。
“伊离!”伊离有些不习惯,眼睛看向了别处,手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摘下了面具。
常年被遮住的脸,白的透明,却也美的触目惊心。
今日手被江小白摸到脉的时候,她在房中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以真面目示人。
国师这个位置都不要了,她为什么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
“伊离?”慕言有些不确定的叫了声,严肃惯了的脸有些扭曲。他简直不敢相信,伊离是个女子,还是个如此美的人。
伊离点了点头,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
“我可能是走错了房间。”慕言喃喃道,不自觉就说出了之前慕思常说的话。
“慕言!”这回,慕言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如精灵一样美的女子,是伊离,因为那声音,就是伊离的。
沙哑带着慵懒。
“走吧。”伊离干咳了两声,走在前面。吃晚饭的厅堂里,慕思跟江小白两人正等着。
突然看到这样的伊离,纷纷睁大了眼睛。
“卧槽,哪里来的小仙女?”慕思看的移不开眼,此女应该是只有天上才有的啊!
“咳咳,是我!”伊离再次干咳了一声。
两人的眼睛睁的更大了!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伊离是个女子,但没有想到,是如此美得惊天动地的女子。
而这份美貌,拿那黑色的面具,一遮就是二十多年。
“南国有佳人,倾城又倾国!”慕思忍不住,出口说了一句诗。
江小白忍不住纠正:“是北国!”
北国有佳人,倾国又倾城!
慕思才不管那么多:“江小白你就嫉妒吧,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帽子,从此可就是伊离的了!”
江小白嘴角一抽,她才没有嫉妒好吗?只是忍不住纠正一下。
“阿离,我要是个男子就好了!”慕思感叹道,幽幽的看了慕言一眼,她不是男子,可有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样的男子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
伊离嘴角一抽,“吃饭吧!”但心里却是微微有些开心,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不仅如此,还希望有人欣赏自己的美。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但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带着面具扮成男人,再美得脸,也无人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