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亦枫下巴微抬指了指面前同样挨着站一排的四个风格不同的男人。
“呵呵,那个误会,都是误会,宁宁你说对不对啊。”秦柔柔想要伸手把唐宁拉过来。
唐宁也想跟秦柔柔坐在一起,手还没有伸过去,感觉旁边柔软的沙发下陷了一下,神色冷俊的男人坐在她的旁边,隔开了两个人的碰触。
让她有一种错觉,自己跟柔柔鹊桥幽会的牛郎织女,被王母娘娘给狠心拆散。
厉景尧就是扮演坏人的角色,还是很形象。
于亦枫一手横跨在沙发上,从外人眼中就像搂着秦柔柔一样,他漫不经心的口气问,“他的身材有我好,长的有我帅,还是家花不比野花香?”
“关你屁事,人家身材哪里不好了。”秦柔柔还不怕死的定罪。
唐宁看到秦柔柔不畏强权的勇敢,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勇气,什么心虚都被她抛到脑后,淡定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你食蕉。”
厉景尧清冷低沉的嗓音加重了最后‘食蕉’两个字,落在唐宁的耳朵里无疑像是原子弹爆炸,将她所有的勇气炸的烟消云散,在看到那个小正太嘴里还含着香蕉,脸色更是爆红。
肯定是她听错了,厉景尧不可能是那个意思,可是唐宁的思绪怎么也无法从那个不可描述的画面里抽出来。
不行了,她要喷鼻血了,小正太对厉景尧,画面好辣,她腐了,腐了。
厉景尧醉人的声线故意压到最低,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在她耳边吐纳,“如果你想尝试,我不建议晚上回去帮你喂到饱。”
喂饱?是什么概念,那是要交多少公粮。
唐宁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跟着厉景尧的话去联想那个画面,她不敢把声音调高,压低了嗓门咬牙切齿的吼道,“厉景尧你胡说八道什么。”
谁特么要被喂饱了,混蛋大色胚!
厉景尧冰凉的指尖像是不经意的点了一下她红润发烫的脸颊,戏虐的问道,“我胡说八道,你是发烧了。”
唐宁身子微颤,小手紧张的抓着自己大腿上的裙摆,红着脸否认,“这里包厢太闷了而已。”
“回去再收拾你。”厉景尧深沉的眼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竟敢背着他来这种地方,还选了两个男人陪着。
真是胆子肥的让他都要为她拍手叫好了。
唐宁装傻不下去了老实的交代,“我也不知道他带我们来这里,这两个人也不是我点的。”
她发誓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他们就杀过来了。
“你没有拒绝。”厉景尧的声音有些生硬的说道,只要想到他进来的看到画面,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再次翻涌上来。
唐宁尴尬了,她抬了抬自己打石膏的手,无奈又示弱的说道,“你看我这手都受伤了,怎么拒绝的了,难道要我用石膏敲晕他们啊。”
厉景尧眼神微暗,睨了她‘真切’的表情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外面的男人不干净。”
“诶?”什么叫外面的男人不干净,难道只有家里的男人干净,可是她家里也没有其他的男人。
不对好像偶尔有那么一个,唐宁猛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厉景尧那样清冷的男人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厉景尧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像这样公用‘器具’万一带着什么艾滋,梅毒之类的性病,要是不小心中奖了不就死定了。
而且这不一定是通过啪啪才传染,还有其他途径啊。
这样想着唐宁就觉得毛骨悚然,她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预约一个全面检查?算了,还是不要出去丢人,要是被熟人看到她更是丢死人了。
唐宁忘了汪小兴公子哥的性格又怎么会带她们到很差的地方消费,这些男人都是要持证上岗,每年都得去固定检查健康状况。
厉景尧倒是很满意唐宁心有余悸后悔的表情,不过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生气。
作俑者汪小兴,望着两双来者不善的目光,噢,不,还有一双,是身边的斯文败类,把自己怀里的两个牛给赶跑了,还害他被人记恨上。
压低了嗓门问道,“白宇真你这是要害死我?怎么把这两个瘟神给我搞过来。”
“你不乖。”白宇真淡定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镜片后那双阴沉沉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乖你妹,上次录音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汪小兴气的满脸通红,为了躲避这厮,他都逃了自己的老窝了,还追过来。
这是要逼死他?
“小红帽……”有人不悦的轻声警告。
“我他妈不是叫你闭嘴了吗,你能不能给我原地爆炸或者消失?”汪小兴没听清他说什么,一双眼睛都在防备的看着厉景尧,好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立马就撒丫子跑路。
白宇真从容的从沙发站起来,在汪小兴惊讶莫名的眼神中,将他夹在了肩膀下,对着另外两个人说道,“这事算我欠你们,回去我会好好教育他。”
“握草,白宇真你他妈是疯了吗?快给我放下,老子不是沙袋。”汪小兴整个人直接炸毛了,抓着白宇真的手又推又挠,还踹了几脚。
比泼妇还泼妇。
看的唐宁跟秦柔柔一愣一愣的。
“记你账上。”于亦枫微笑点头。
厉景尧似乎早已习惯这个画面,面不改色的颔首,勉强同意白宇真的提议。
唐宁还能听到汪小兴离开之前,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咆哮。
“白宇真我他妈是不是刨了你家的祖坟,你要断了我们老蒋家的烟火?我他们不是基佬,不是基佬,你给我滚。”
“放心,老蒋家的香火断不了,你哥已经有儿子了。”白宇真淡定从容的回答。
慢慢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隔绝在厚重的包厢门内。
秦柔柔首先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问道,“那个,诸位,我……我还有一点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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