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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叶卖力的磕着头,很快脑门就磕破了,血流不止。陆铭不说话,她也不敢停下。
一区统帅,权倾天下!何等身份,哪里是她区区一个酒吧老板能招惹得起的。毫不夸张的说,陆铭要弄死她,就一句话的事儿。
一旁叫丽丽的舞女郎,大气不敢出,同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天啊,那不是叶姐吗?怎么给人下跪磕头!“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一幕,语气里透着不容置信。
经他一提醒,不少人掉过头来,就见王叶正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不停的磕头!那男子像个没事人似的,四平八稳,坐于椅上,毫无表情。
似乎在他眼里,王叶给他磕头就等于不存在一般。
呃……
众人好奇的看着陆铭,皆都疑惑陆铭什么身份。
“那男子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让叶姐这样的大姐给他下跪磕头还不领情?“
“我猜肯定是位富二代,要不就黑二代,反正身份肯定不会弱。叶姐在琳琅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能压她一头的人,可想而知了。”
“我估摸着差不多。”
众人议论纷纷。
虎子领着几名兄弟,进到酒吧的时候就见不少人围着三号卡座,闹哄哄的。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虎子内心一揪,怒吼一声“都给我散一边去!”连忙分开人群,握了拳头挤了进去。就见自己的老板正不停的给一男子磕头,地板上染了好大一滩血渍,清晰可见那血是从老板脑门上流下来的。
这怎么回事!
虎子懵了,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王叶的势力,在琳琅街这一带,叶姐就是天!
什么时候见她给人低三下气过啊,哪个见了她不是叶姐长叶姐短,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如今,却给一名其貌不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下跪磕头,诚惶诚恐!
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虎子只以为自己眼花了。
“叶,叶姐你这是……”犹豫几秒,虎子还是大着胆子走了上去。
“快跪下!”见虎子来了,王叶抬起血淋淋的脸,当即冷喝道。
“啊!……是。”虎子虽然有些懵,但是没时间想那么多,叶姐的命令不能不听,噗通一声也跪在了陆铭的面前。
陆铭皱了皱眉,良久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吐出一字“封!”
然后再也没有兴趣享受王叶主仆的磕头大礼,大步出了酒吧。对他来说王叶这种人无非就是一个小到极点的角色罢了,连他认真对待的心情都没有。
封了她的酒吧算是给她一点教训!
“呼……”等陆铭一走,王叶终于长舒了口气,拍着胸脯仰头看着屋顶灿烂的灯束,喃喃自语“活着真好。”
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好近,从陆铭身上散发而出的那种恐怖杀气,差点吓得她当场尿了。
“叶姐,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怎么能让叶姐你如此恐惧?”虎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问道。
就刚刚那几十秒的时间,饶是他这样刀口舔血的汉子,在面对陆铭时也忍不住紧张淌汗了。
“陆铭,一区统帅。”王叶哆嗦着说。
“统帅!……难怪有那么恐怖的威严。”虎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能做到统帅位置的,那可都是驰骋沙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的大能,他沾上的那几条人命,在陆铭跟前连个屁都不算。
等等,陆铭!这不是就是林总点名要对付的人吗?
怪不得叶姐这般诚惶诚恐,感情被林涛这逼牵连了啊!
“林涛呢?”
“不要再提林涛,我们都不认识他,知道吗!姓林的敢惹这样的人物,活是肯定活不了了。”
“砰砰砰……”
正在这时,忽然的,酒吧内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威风禀禀的士兵。为首的,正是江河。
“所有人一分钟的时间,全部离场!统帅大人有令,即日起查封天籁村酒吧!”
咔。音乐陡停!
火爆了琳琅街七年的“天籁村酒吧”一朝封停!
……
江州公墓,陆生墓前。
林涛被血炼按跪在地,膝盖深深扎进泥坑,疼得死去活来,大喊大叫。
“啊……”
”求求你们放了我,陆铭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林涛嘶声竭力的祈求着,面对死亡,无比恐惧。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招惹到的竟然是一位统帅大人!
我的天,我到底是干了什么啊。
林涛内心无比后悔,同时又无比复杂。难怪呢,宴席上他和小姐屡次受辱,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的,现在一想恐怕都是拜陆铭所赐!
一区统帅,位高权重,陆铭不过当兵六年,何以能获得如此荣耀啊。苏家,注定要一飞冲天了!
关家?
林涛在心里摇了摇头,只怕是蚍蜉撼树、危难当头了!
想到这,林涛更加恐惧了,不断的给陆铭磕着头“陆铭,不不不,统帅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威严的,我不知道您尊贵的身份,求求你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
面对林涛狼狈祈求,陆铭只是冷笑一声,不做搭理。
他走到墓前,伸手轻轻抚着墓碑,表情哀伤,喃喃道“好弟弟,关婷欠你的尊严,今晚哥替你拿回来了。我让她当着万千江州名流的面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颜面无存。你泉下有知的话想必也会高兴的,他关家欠弟弟你的,如今只剩几条狗命罢了,时候一到,我就送他们来见你。“
“对了,还有当初你的‘好兄弟’林涛,我也一并拖来了,弟弟你恐怕想不到,你生前下心栽培、寄予厚望的好兄弟会在暗地里捅你刀子吧,这种人你叫他‘兄弟’不值!哥今晚便以他的血以祭你在天之灵!”
“不!不要!”林涛惊恐极了,恨不得眼珠子都要掉落出来。
他疯狂的叫着“陆铭你不能杀了我,我知道很多关于关家的事情,只要你能饶我一条命,我全都告诉你。我愿意帮着你对付关家。”
陆铭不理,只看向血炼”拿刀来。“
他堂堂一境统帅,不收走狗,做事只问本心,不问原由。他关家事情与他何干,他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血炼拔出随身佩戴的军刀,恭敬呈上。
陆铭接过,快速出刀。
唰!
只一刀,林涛张大的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颈断喉开,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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