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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rì本人召开内阁四相会议的时候,苏瑞在洪峰镇也正式安顿了下来,但是当苏瑞安顿下来后他才知道这个团长当起来有多么的辛苦,他几乎为此而丑白了头发,发愁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苏瑞没钱没粮食。

    当天下午,罗卓英将苏瑞一行人在洪峰镇安顿好后就接到了来自武汉的命令,将他重新调回了苏、皖、浙边区,接替薛岳成为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归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指挥。

    第二天,苏瑞到师部找到了宋希濂,希望能要一点军饷和粮食,毕竟他手底下可是还有近几百号伤员和两百多名士兵要吃饭的。

    第二次见到宋希濂,苏瑞就感到宋希濂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说宋的态度不好。相反,苏瑞发现宋希濂对自己的态度却是客客气气的,根本就不像一个上级对待下属的态度。

    正是这种态度让苏瑞感到了不安,果不其然,当苏瑞提出了讨要粮饷的时候宋希濂一脸的为难之sè。先是诉了一大堆的苦,说部队刚从江边撤下来,辎重什么的都丢在了挹江门边,没有什么余粮,至于军饷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一个大子都没有。

    最后苏瑞又磨了半天的牙,宋希濂这才答应拨给他三千斤粮食,并郑重说明,这是对他的照顾了,在下一批粮食到来之前那是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三千斤粮食看起来是不少,省着点吃也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上一年了,但问题是苏瑞的手底下可是有五百多号人,这点粮食只够苏瑞他们吃三四天的。也就是说,宋希濂只养他们三天,过了这三天苏瑞就得自己想办法养活手底下这几百号人了。

    听到这个回答后的苏瑞好悬没有当场发作,感情我们dú lì团是后娘养的,连伙食费都不包了,干脆让我们自力更生了,老子好歹是你手下的兵好不好。

    不过苏瑞至少还没有冲动到当场发作的地步,强忍着怒气的他叫来了人,将粮食从师部的后勤处搬回了他们落脚的地方。

    洪峰镇是个大镇,人口足有上万人,但是由于战乱,这里的居民跑得差不多了,因此粮食供给非常很困难。苏瑞他们落脚的地方就是离镇子不到三公里的一个比较大的村子。

    当苏瑞拉着粮食回到驻地时,天sè已经暗了下来。吃完了晚饭,苏瑞叫来了柏井然、林时迁、李逸风三人到自己的屋子里,这三个人是目前苏瑞最重要的班底。

    苏瑞将今天在师部遭到冷遇的事愤愤不平的说了出出来,没想到这三人听完后却是一脸的淡定,仿佛这件事早就在他们的预料当中似的。

    看着三人不便的神情,苏瑞不禁奇怪道:你们怎么都这幅表情,难道一点都不奇怪么?

    柏井然淡淡的说道:还不错,能拉回来三千斤粮食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林时迁在一旁也说道:这有啥好奇怪的,长官你又不是师座的亲儿子,他凭什么白给您粮食。

    李逸风也说道:早就习惯了,以前我在川军那会,那些zhong yāng军的脸sè比现在还难看呢。

    苏瑞憋了半天才不服气的说道:可问题是咱们现在也是zhong yāng军的人啊!

    你说自己是就是了?柏井然冷笑道,长官,别看你已经上校团长了,可这些的道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问你,你是黄埔毕业的么?是zhong yāng军校毕业的么?还是说你是委员长的同乡啊?你凭什么敢说自己是zhong yāng军?

    苏瑞被柏井然一连串的问题给问倒了,是啊,自己凭什么说自己是zhong yāng军。在这个时代的军队里,所有人一参军就被打上了标签,杂牌军就是杂牌军,zhong yāng军就是zhong yāng军,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贴上而来标签分门别类,自己也毫不例外。

    看到苏瑞低下了头垂头丧气的样子,柏井然也叹了口气道,长官,您也别灰心,大家慢慢想,会有办法的。

    李逸风也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团座,您原来不是一六三团后勤处做事么,能不能找原来的同僚想想办法?

    苏瑞苦笑着摇了摇头,人走茶凉,况且我原来在一六三团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处长,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回到了三十六师之后,苏瑞也偷偷到一六三团了解了一下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前任的资料。发现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广西的老家也算是个小恶霸,来到部队后同样不安生,在后勤处上下其手捞油水,而且还偏偏好赌好piáo,在后勤处贪来的钱都扔到赌场和jì院里去了。

    这样的人在一六三团自然没什么知心好友,唯一几个和他谈得来的几个同僚听说也在南京出公干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因公殉职了。这也让苏瑞暗暗松了口气,这下总算是不用担心被人拆穿了。

    苏瑞四个人想了半天,依旧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苏瑞的眉头紧皱着,他很清楚,若是没有粮食没有军饷,这支他好不容易才从南京带出来的队伍很快就会分崩离析,他这个新官上任的团长也就成了个笑话。

    想到这里,苏瑞不禁恍然大悟的说道:难道,宋长官就是想让我们的dú lì团自己散掉么?

    苏瑞的话一出口,柏井然这才苦笑道:团座你现在才知道啊?

    怪不得!苏瑞这才恍然大悟,他又将事情从头至尾的想了想,这才算是想明白了。三十六师是什么部队,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德械师,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里头的军官全都是清一sè的黄埔、zhong yāng军校毕业的天子门生。

    原来在一六三团里当个捞点油水的米虫也就算了,上头的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可是一团之长,宋希濂这个黄埔一期子自命为天子门生出身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这个从未上过军校,从穷乡僻壤过来的土包子家的小子在自己的部队里执掌一个团的重兵呢?他应该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滚蛋才是吧!

    事情总算是想通了,但想通归想通,苏瑞依旧没有办法改变目前的这种糟糕的局面。

    在坐的人没有人比在市场经济中长大的苏瑞更明白金钱的威力,但明白归明白,目前的苏瑞对于如何赚钱却是依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后苏瑞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最后一咬牙道:老柏,这里有没有哪支部队要买军火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将手头上的军火买一些给友军换一些大洋和粮食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什么,团座你要卖军火?这绝对不行!

    苏瑞的话刚一出口,对面的三人全都跳了起来,林时迁更是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

    柏井然也劝道:团座,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虽然咱们现在的rì子是不好过,但想想办法熬一熬总是能过了这个坎的,您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要是卖了军火咱们dú lì团可就散了!

    对啊团座,军火千万不能卖啊!您要是卖了军火,还不如把我这个营长给撤了!一旁的李逸风也劝道。

    看着三人焦急的神情,苏瑞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动,看来这三人对dú lì团是真的有感情了,否则不会这么劝自己,不过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手头上有一个逆天的作弊器呢。

    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说辞后苏瑞才笑道:看你们想到哪去了,你们也不想想,你们的团座我以前是干嘛的。要说起打仗我或许不如你们,可若抡起贩卖军火,你们就是绑一块也赶不上我!你忘了咱们团里的塔比瑟牧师了,这些rì子我可是打探清楚了,人家在德国、美国可是都有熟人,搞点军火那是小菜一碟。

    呃还有这么回事?柏井然三人同时愣住了。

    不过三人也都知道苏瑞以前干的是什么工作,而且他身后的路子肯定不简单,否则前些rì子在南京他也不会眼睛都不眨的一口气掏出这么多的军火出来。

    须知这年头但凡能够贩卖军火的人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若是面前这位团座真的能够贩卖军火的话那dú lì团今后的小rì子可就很滋润了。

    团座,您真的有路子弄到军火?为了保险起见,柏井然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别说军火了,就是药品我也能弄到。就说咱们现在用的磺胺粉吧,我也可以弄一批过来,别就像什么吗啡、医用酒精、纱布、什么的也能弄。只要谁愿意用粮食和大洋跟咱们换,老子也豁出去了!

    听到苏瑞确认后,林时迁兴奋得一拍大腿嚷道:好,要是团座能弄到这些紧俏货sè,看我不把那些抠门的家伙石头里榨出油来,区区粮食和大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弄到军火和药品,这下就该轮到师里的长官来求咱们了!

    看到众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苏瑞点点头道,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要先做一件事,咱们得弄一台发电机和一些油料。

    发电机?

    众人齐声惊呼了一声,随即开始面面相窥起来,团座要发电机来干什么?这年头有发电机的地方可不多,这要到哪里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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