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洛安歌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
天寒地冻的,即使不被野兽要死,也得被冻死。
奈何没人搭理她,她就被两个男人给扛了出去。
刀子似的寒风割在脸上,只穿了一件大衣的洛安歌冻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身子被重重摔在地上,洛安歌疼得半天缓不过来。
两个绑匪似乎已经走远。
耳畔除了呼呼的冷风再没任何声音。
洛安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如果再不自救,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勉强抠了一颗石子。
双手已经冻得有些失去知觉,洛安歌费了大半天的劲儿才将手上的绳子磨破,手腕处也伤得不轻。
双手解放后,隐隐似有动物的嚎叫声传来。
洛安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慌里慌张扯掉眼上蒙的黑布。
却在准备撕嘴上胶带的时候,直接僵在了原地。
一双绿油油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是一头饿得瘦骨嶙峋的狼。
都说狼是群居动物,也不知道......
洛安歌动都不敢动。
面前的冷血动物也一动不动,似是在掂量眼前的猎物是否能吃得下。
冷风还在不停地刮着。
一人一狼在这寒夜中僵持。
另一边,南政泽已经查到了带走洛安歌的车。
监控视频上,那辆车在海城郊区的荒山附近没了踪迹。
车厢里温度异常低,在驾驶座上的陈毅开了口,南总,要不要报警?
荒山那一片地势不太好,即使他们带了足够的人手,要找一个人也要花上一番工夫。
何况那里经常有野兽出没,万一......
不用,再开快点。男人冷漠道。
他不是没想过报警。
可万一惊动了那个人,洛安歌可就......
他一点险都不能冒。
车子疾驰在漆黑的夜里,十几分钟后就到了荒山。
南总,我带人去找,您还是坐在车里等吧,毕竟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安全。陈毅小心翼翼提议道。
不用管我,快去找人!南政泽漆黑的眸子比这冬夜还要寒上几分。
与此同时,洛安歌早已在冷风中冻得浑身失了知觉。
但她仍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害怕。
她曾在书上看过类似的场景。
这种情况下,只有表现的无所畏惧,才能让这匹饿狼有所忌惮。
好在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匹饿狼应该是落单了。
只要她能撑到天亮,就能活下去。
为了洛子茜,为了南昱,为了宁静,她也必须活下去。
就在此时,饿狼的耐性却像是磨完了一样,率先朝着洛安歌走了过去。
只是警惕的没有直接发动进攻。
而洛安歌也悄无声息的解掉了脚上的绳子,手里紧紧握着那枚锋利的石子,眼神带着几分狠辣。
她要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
许是动物天生对危险有着敏锐的嗅觉,饿狼停了下来。
再次陷入无声的僵持中。
一轮残月逐渐挂上树梢,周围寂静无声。
没多久,似乎有脚步声响起。
难道,那两个绑匪没走?
洛安歌心里的疑惑刚刚闪现。
就见面前的饿狼朝她直接扑了过来。
速度极快到让她躲闪不及,直接被饿狼锋利的爪子按在地上。
野兽口中的咸腥味扑面而来,裹挟着死亡的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洛安歌毫不犹豫把石子扎向饿狼的眼睛。
一下击中饿狼的眼睛,却也激起了野兽的凶性。
啊呜——
饿狼仰天哀嚎一声,对着洛安歌的脖颈处撕咬下去。
洛安歌伸出胳膊挡了过去,钻心的疼瞬间刺激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腥甜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饿狼眼中绿光更甚,下一口再次直奔洛安歌咽喉处。
来不及有任何思考。
洛安歌伸出另一只手臂挡了过去。
却在这时,一道人影直接将欺压在她身上的饿狼踢到一旁。
洛安歌?
男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洛安歌一时间以为出现了幻觉。
直到被男人圈在怀中,那种真实感才慢慢包裹而来,
南政泽,你......
别说话。
皎白的月光下,被踢翻在地上的饿狼已经站起,对着二人发动了进攻。
速度太快,快到南政泽本能的将洛安歌护在身后。
饿狼的利爪在他后背留下几道深深的爪痕。
鲜血瞬间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南政泽只是微拧了下眉头。
但浓郁的血腥味还是没能逃过洛安歌的嗅觉,南政泽,你怎么样?
我没事,去找陈毅他们。男人语气极为平静。快去!别在这拖累我。
拒绝的话卡在嘴边,洛安歌咬牙狠下心点头。
留下来两个人都会死,她不能死,她也绝不会让南政泽死。
就在她强撑着起身之时,那匹饿狼发动了第二波进攻。
快走!男人恶狠狠地吼了一声,侧身堪堪躲过饿狼的袭击。
后背完全展现在洛安歌面前。
那血淋淋的画面,在女人心里扎了根。
洛安歌抹了一把眼泪,南政泽,你要是敢死,我就挖了你的祖坟!
撂下狠话,洛安歌扶着胳膊,踉跄找人帮忙。
没跑多久,她就碰上陈毅几人。
快,陈毅,快,南政泽在前面,还有一匹狼,快去救他,快快快!洛安歌语无伦次的催促道。
陈毅带着人跟着洛安歌赶了过去。
赶到时,洛安歌只看到摇摇欲坠的男人。
陈毅带人对付饿狼。
洛安歌疯了一样跑到男人身边,娇小的身子撑着男人的身躯,南政泽,南政泽......
这一刻,即使她想否认,却根本骗不了自己。
在她心中,始终有他的位置。
我没事。男人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政泽!
巨大的恐惧在洛安歌心里蔓延开来,身上沾满了男人的血。
她甚至不敢伸手去探男人鼻息。
意志在这一刻完全溃散,洛安歌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空气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这个地方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洛安歌活动了下身子,疼痛如电流般蔓延至全身。
记忆也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她看向陪床护士,语气急促且不安,南政泽呢,南政泽怎么样?他人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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