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的吃的能坚持多久?韩宇想了想开口道。
洛安歌将东西归拢了一下,省着点吃,能坚持两三天吧。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天这么冷,我们身上穿的都是湿衣服,怕是撑不了多久。
说着,她重重打了个喷嚏。
韩宇将身上的毯子分了一半给她,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洛安歌扫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像是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一样。
男人的脸色,似乎红的有些不正常。
洛安歌脸色一变,伸手探上男人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脸色更是不好,你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韩宇将她手拿了下去,不是大事。
什么不是大事。洛安歌有些急了,不行,我这就去找人。
说着,她又起身,你老实待在这里别动。
洛安歌转身出了石屋,走到门外后,她靠在石屋墙上缓了缓。
身上的痛意一阵一阵的袭来,尤其是膝盖和头上的,疼得她脸色又白了几分。
另一边,南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男人临窗而立,一身黑衣将他衬得冷漠无比,尤其是周身还散发着阵阵寒意,更是无人敢靠近半分。
身后,陈毅缩了缩脖子,南总,还是没有信号。
气温骤然下降,男人出声,冷若寒冰,那就给我查,查查到底在哪里断了信号。
洛安歌,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还学会失联了!
是,南总。陈毅慌忙应道,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南政泽依旧站在窗前,一双眸子射出的温度比窗外的北风还要寒上几分。
良久之后,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男人冷漠道。
陈毅走了进来,在离男人几步远停了下来,南少,查到了,信号最后消失在邻省的一个山区。
南政泽整个人如同地狱阎罗一般,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还不派人去找?
是,南总。陈毅回应道。
转身正要离开,就听到男人冷声道,等等。
陈毅回身,见男人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我也去。
陈毅只愣了一瞬。将办公室门打开,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
山区里,洛安歌以石屋为半径,在周围绕了几大圈,都没有找到一个人。
她还沿着出事的那条路前后走了一千多米,也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眼看着已经是下午时分,却还是被困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洛安歌急火攻心两眼一阵发黑,差点昏厥过去。
她直接坐在地上缓了缓,幸好天气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肚子一阵一阵的叫唤,洛安歌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回了石屋。
刚一进去,就看到韩宇歪坐在地上。
洛安歌只觉脑门一阵突突的跳。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快步走到男人身边,韩宇,韩宇你醒醒,韩宇......
嗯。男人似是无意识答道。
洛安歌顾不得节俭,拧开一瓶矿泉水小心翼翼喂了男人几口,韩宇,韩宇,能听到我说话吗?
韩宇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点,安歌,你回来了。
你。洛安歌又气又急道,你是病人,多吃点养点力气,干嘛这么省。
韩宇咧嘴一笑,只是面上白得厉害,笑容也有点不自然,我没什么胃口,你吃就行。
洛安歌扶着男人,强行喂了他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放狠话道,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
男人只是勉强睁眼看了她一下,似是没什么力气跟她说话。
洛安歌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似乎比早上还要烫手一些。
看着面前只剩五瓶的矿泉水,又看了眼韩宇。
洛安歌将脖子上的丝巾取下,用水浸湿,盖在男人的头上。
如此反复,直到用掉两瓶水,感受到男人头上的温度不似刚刚那般烫手,她这才停了下来。
洛安歌看了眼剩下的三瓶水,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没打开。
过了一会儿,韩宇低声呢喃,水,水......
洛安歌忙又开了一瓶水,小心翼翼喂男人喝了下去。
一整瓶水喝完,男人似乎才舒服了一些。
许久之后,韩宇睁开眼,一眼就看到洛安歌干裂出血的嘴唇,猜她怕是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沾。
他出声道,安歌,喝点水。
你醒了。洛安歌眼神一下亮了起来,我没事,不渴。
还说不渴,嘴都干成什么样了。韩宇有些生气道,你要是不喝,那我也不喝了。
你......洛安歌没力气跟他争辩,都什么时候还耍小孩子脾气。
见韩宇真的不再搭理她。
洛安歌也没有出声,坐在一旁抿着嘴没再说话。
许久之后,她开了口,却是异常的消沉低迷,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被冻死在这里?
眼看着太阳逐渐西斜,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碰到。
洛安歌真的不确定,她能不能扛得住今天晚上。
能,一定有人能找到我们。韩宇十分坚定道。
即使没有,豁出这条命我也会让你活着。这半句话,韩宇只在心中默默说道。
洛安歌嘴角挂上一抹苦笑。
若是她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怕是除了洛子茜,没人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想到洛子茜,洛安歌忽然像是有了什么精神支柱一样。
对,她不能死,决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等着她。
洛安歌起身,我再去四周转转,看看这会儿会不会有人。
拿着水。韩宇指着地上的水说道。
洛安歌看了一眼,留着你喝吧。
她出了石屋,回到那条出事的山路上。
崎岖的山路不知绵延到什么地方,目光所及之后依旧一个人影也没有。
洛安歌不认命的沿着一个方向向前走着,心里不断祈祷着。
走了约莫一千米,绕了两个弯,还是没看到任何人,就连一只活物都没有。
天色慢慢擦黑,洛安歌心灰意冷准备原路返回。
却在这时,远处似乎传来汽车鸣笛声,洛安歌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但她还是沿着道路向前走着,每走一步,就好像感觉车子离她近了一分一样。
向前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洛安歌几乎快要累瘫坐在地上,前面不远处的转弯处闪出一片白光,在这寂静昏暗的地方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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