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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向日葵的花语是沉...

    南政泽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缓缓闭上眼,一动不动。

    他整颗心,带着带着窒息般的疼。

    是失而复得,还是他一厢情愿?

    许久之后,等他睁眼,面前女人早已离开,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味道。

    南政泽掏出手机,滑动屏幕,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拨出了一个电话,把洛安颜给我绑来!

    电话挂断,他视线在三楼的房间落了几秒,转身推开别墅门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一处废弃工厂。

    洛安颜跌坐在地上,身子本能的蜷缩在一起,蒙着的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

    接连担惊受怕就快击垮她最后一丝理智,此时的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洛安颜哑着声音,断断续续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眼上的布条被撕开,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洛安颜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眼。

    面前站着男人淬着一身寒意,冷漠的俊脸一丝表情也没有,却生生将人冻穿。

    洛安颜缓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南少......南少......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南政泽声线淡漠,你说她不是洛安歌,那她是谁?

    洛安颜茫然道,谁?

    似是刚回过神,洛安颜脸上带着几分癫狂,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洛安歌。

    南少,你千万别被那女人给骗了,她根本不是洛安歌,根本不是!

    男人带着冷芒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女人,我问你,她是谁!

    洛安颜被他盯得寒意阵阵,我只知道之前她经历过一次车祸,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南少可以亲自去查,我也想知道她是谁。

    洛安颜眼神似是淬着毒的利箭,似是将洛安歌碎尸万段也不解恨。

    南政泽看着洛安颜,声音像是从喉骨里溢出来一样,调子寒气四溢,什么车祸?

    焦柏雅,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死于一场车祸。

    南政泽嘴角牵起冷冽的弧度,说清楚,时间地点,还有车祸的原因。

    洛安颜似是想了一阵,但确实想不起来。

    毕竟洛安歌在洛家没什么存在感,就连住院也只是慧姨照顾着。

    她刚想撒谎想让男人放了她,可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洛安颜表情一骇,瞳孔收缩,记不太清了......估计过去有十年了......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眼看着南政泽一双深眸越来越冷,洛安颜急忙开口补充道,我家佣人,她当时照顾的洛安歌,她知道,你找她找她。

    南政泽一双结霜的眸子紧盯着地上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洛安颜瑟缩着身子,拼命点了点头。

    只听男人低淡开口,给她松绑。

    南政泽走出废弃工厂,坐上车,身上寒意未散,去南山墓地。

    语调却柔和不少,跟身上的寒意截然违和。

    司机小李应了一声,开车直奔南山墓地。

    到了地方,南政泽独自下车,走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墓碑前。

    碑前放着一束鲜花,像是刚刚被人放上去一样,花开得正盛,一如她生前那般明媚耀眼。

    南政泽暮色凉薄,盯着那束鲜花久久不能回神。

    耳畔似是响起少女清脆的声音,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就像我知道即使你不说,你还是很爱很爱我一样。

    他爱她护她疼她惜她,却从来只做不说。

    她到死,都没能听到他说一句情话。

    南政泽的眸光,一寸一寸黯淡,小雅,你是不是也怨过我?

    回答他的,只有那呼啸的北风。

    带着冷,和着寒,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冷风中,南政泽在墓碑前站成一具雕塑。

    而不远处,躲在另一座墓碑后的洛安歌蹲的腿脚发麻,身上早已被寒风刮透。

    若不是她眼疾手快藏在这里,怕是被南政泽抓了个正着。

    只是,这男人怎么还不走?

    洛安歌压低脑袋,只能瞥见男人膝盖以下的地方,看不清男人此时的表情。

    但她心里的疑惑不断堆积,压得她整个人闷不透气。

    南政泽和前世的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竟一点也记不得他?

    ......

    又是一阵寒风刮过,洛安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猝不及防,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被风吹进了男人的耳中。

    南政泽视线沉沉扫过女人躲藏的地方,黑色短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凌冽,他一步一步朝着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他走到洛安歌藏身的地方,居高临下望着女人,并未出声。

    洛安歌只觉头顶传来阵阵寒意,将她整个人冻得硬邦邦的。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到男人黑沉着一张脸,尬笑道,好巧啊,南少你也是来扫墓的吗?

    南政泽眼底暗藏汹涌,踩着满地的冰冷,欣长挺拔的身躯笔直站在女人面前。

    他掌心渐渐收拢,紧握成拳,骨节泛着青白,你在这里干什么?

    洛安歌扯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当然是来扫墓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南政泽声音寸寸冷了下去,眸色一片冷寂,洛安歌,我给你个机会说实话,你来这里干什么!

    洛安歌正想继续说话。

    就见南政泽眼底泛起冰冷而浅薄的冷笑,我劝你开口前想清楚,我对你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洛安歌默了片刻,抬头,眸底泛着冷光,指着不远处那座墓碑道,那不如南少先跟我说说,你和那个墓碑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南政泽低眸看向她,嗓音很低很沉,又很冷很淡,与你无关。

    洛安歌以同样的话回了过去,那我来这里,跟南少也无关。

    洛安歌,你!南政泽似是隐隐压着怒火,谁给你的底气,敢这么跟我说话!

    洛安歌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死死握成拳,声音低淡似是没有任何情绪,眸底却隐着疼,那就请南少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是你那位故人,也不想当她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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