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茜最先看到盛行恺。
她甜甜的打了个招呼,盛叔叔,你也在医院啊,是生病了吗?
盛行恺脸上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叔叔没事,过来,让叔叔抱抱。
洛子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撒开南政泽手,盛叔叔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盛行恺尴尬的收回手,冲着洛子茜笑道,好,下次来盛叔叔给你带薯片。
洛子茜笑弯了一双眼睛,好的,盛叔叔再见。
说着她拉着洛安歌的手,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出了医院。
坐到车上之后,南政泽心情显然很好,他淡淡看了眼洛子茜,你喜欢薯片?
洛子茜使劲点了点头,随即又忿忿不平道,可是妈咪很小气的,一个星期只准我吃三包。
南政泽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以后想吃什么跟管家说。
洛子茜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我可以吃薯片吗,一天一包。
南政泽抿唇点头。
洛子茜得寸进尺,一天两包?
见南政泽依旧点头。
洛子茜试探着又开了口,那一天三包呢?
洛安歌突然插话进来,冷着一张脸出声道,茜茜。
洛子茜不满的撇了撇嘴,妈咪,我在跟帅叔叔说话,你这样突然插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洛安歌眉头紧拧。
这丫头,歪理一套一套的。
她有些气结,最多一天一包。
洛子茜怨念极深的看了洛安歌一眼,两包?
洛安歌语调淡道,两天一包。
洛子茜不满的抗议道,妈咪。
见洛安歌嘴唇微动,似是要说些什么。
洛子茜快速开了口,一天一包就一包。
反正帅叔叔说了,想吃就去找管家伯伯要。
到时候,妈咪也管不了她。
洛安歌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出声道,我会跟管家伯伯说清楚,一包也不准多给你。
洛子茜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忽得车子猛的一停,洛安歌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到前排椅子上,被男人一双大手稳稳捞住。
她拍了拍胸口,出声道,怎么了?
小李缓了缓开口道,南少,我先下车看看。
前面突然窜出一条人影,虽然他及时踩住了刹车,但那人还是在车前倒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碰瓷的。
小李拉开车门下车,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询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长相。
小李犹豫了一下,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惊讶道,林小姐?
见女人似是处在昏迷之中,小李不敢擅作主张,他走到后车窗前。
南政泽摇下车窗,声线淡漠,怎么了?
小李出声道,南总,有人晕倒在车前,是,是林小姐。
南政泽眸子微微眯了眯,将人移到路面,开车。
小李刚想说什么,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终究还是开了口,好的,南总。
洛安歌犹豫了一瞬,出声道,还是先将人送到医院吧,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似是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洛安歌继续说道,我可不是同情她,好歹是一条人命,要真出事我也会过于不去的。
小李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就听南政泽出声道,给她叫辆车,送到医院。
洛安歌悄咪咪白了南政泽一眼,救她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司机敢送她。
算了,我和茜茜小昱打车回去,你们还是快点把她送到医院吧。
说着,她打开车门,将两个孩子领下车。
就见男人也从车里出来,跟她站在了一起。
洛安歌狐疑的看了南政泽一眼,你要跟我们一起坐出租车?
男人一贯的高冷淡漠,抿唇没有说话。
不知是不是听到这番对话,躺在地上的女人悠悠转醒。
林语烟起身,朝着南政泽所在的方向扑了过来。
却在碰上男人的前一秒,被男人给避了开去。
男人周身似是裹着寒霜,一双眸子像是寒冬里的冷潭。
林语烟转而扯着男人的衣角,楚楚可怜道,政泽哥哥,政泽哥哥,你帮帮我,我爸把我赶出来了,我没地方去了。
南政泽后退一步,避开女人想要靠过来的身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语烟看着男人冷漠至极的侧颜,政泽哥哥,你一定有办法让我爸把我接回去,你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南政泽一张脸冷到了极点。
小李连忙走过来,对着林语烟说道,林小姐,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林语烟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语调却是十分柔和,我没事,不用去医院,谢谢你。
她转头又看着南政泽,见男人似乎看她一眼就多余的样子。
林语烟把目光投向洛安歌,洛小姐,之前都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政泽好不好,求你了,洛小姐。
冷不丁的被拉进两人之间的谈话。
洛安歌面上没什么表情,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圣母,林语烟做的那些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想让她开口帮忙,怕是痴人说梦。
转眼间,林语烟已经跪在她面前,洛小姐,求求你,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你。
说着,她甚至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脑门甚至磕得有些淤青,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洛安歌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语烟,你不用在我这里使什么苦肉计,你真的认为我开口,南政泽就会帮你了。
若是林小姐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林小姐自便。
话落,她拉着南昱和洛子茜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将两个孩子送进车里。
完全没有留意到林语烟眼底的一抹怨毒。
林语烟转身去扯男人的衣服,却扯了个空。
男人一身淡漠的回到车上坐下,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车子重新启动,林语烟逐渐被甩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洛安歌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南政泽,鬼迷心窍出声问道,好歹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就没有半分的心疼?
南政泽眼眸深邃的看着洛安歌。
眸子犀利似是想望穿她的心底,只是一个替代品,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心疼的?
洛安歌慌忙避开他的眼神,南少果然够绝情的。
不是为何,她总觉得南政泽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准确的说,是说给前世的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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