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上车的一瞬间,车上温度骤然降了不少。
司机小李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好的,南总。
一路上男人身上的寒气非但没有消散,寒意反而加重了几分。
气氛紧绷,小李额角微汗,车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就听男人冷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开快点!
小李身子一抖,油门一踩,车速瞬间飙升起来。
三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金城酒店门口,车门被酒店侍从打开,南政泽从车里走了出去。
他下半身是黑色的西装裤,笔直修长,上身是件白色的衬衣,衬衣扣一颗一颗紧实的扣着,完全高冷矜贵的上层精英气场。
一些认出南政泽的人都纷纷过来打招呼。
男人面上冷峻,语调淡漠将一众人给打发掉,独自进了宴会厅。
刚进厅内,他便看到站在盛行恺身边的女人。
女人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身着一件红色的掐腰礼服,将其完美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见洛安歌和盛行恺时不时交头接耳,南政泽眸里墨色更甚。
他从侍者那里拿了一杯红酒,一步一步向着女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忽得一个人影挡在她的面前。
林语烟眼里带着几分惊喜,政泽哥哥,你来了?
南政泽冷着一张脸,不动声色避开她缠过来的手臂,从她一侧绕了过去,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林语烟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南政泽离开。
她跟在南政泽身边,身子尽可能的靠着他,政泽哥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见南政泽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某个方位。
林语烟顺着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洛安歌。
她脸上闪过一丝恨意,脚下一个不稳撞到南政泽身上,手里的酒一滴未洒泼在男人身上。
林语烟一边伸手给他擦,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政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男人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只是眸子里寒意似是想将她冻穿一般。
林语烟吓得话语瞬间哽住。
只是看到男人换了个方向,似是打算去换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她似是不经意间向某个地方递了个眼神,而那里,正好是盛母所在的位置。
此时,洛安歌正好跟盛行恺低语几句,一个人走去红酒塔那里拿了杯红酒。
刚拿到红酒转身的一瞬,宴会厅的灯光忽明忽暗了几下,不时传出有电流咝咝啦啦似是短路的声音。
现场的工作人员感觉不妙,正要提醒所有人在原地不要乱动之时,宴会厅的等在一瞬间骤然全灭,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即使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但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惹得一些名媛和胆小怕死的男士的尖叫。
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周围混乱一片,一些人似乎都想摸黑找到出口出去。
不时的有人掏出手机乱照,只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更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洛安歌放下酒杯,正准备跟随着人流一起出去。
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个人,也许是几个人,一下撞到由无数红酒杯堆叠起来的高达两米的红酒塔。
无数高脚杯瞬间落了下来,酒杯砸在离红酒塔最近的洛安歌身上,哗啦啦的声音和酒杯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洛安歌被酒杯淋湿透了。
她正想避开一些,免得受到更多的伤害,不想被旁边的人给不长眼撞了一下。
她穿着高跟鞋,地上满是酒水和玻璃渣,又湿又滑本就难以站稳,被人这么一撞她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嘶—
洛安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被地上玻璃碎片刺伤小腿和手臂的一瞬,一双冰凉油腻的大手竟顺着她的小腿摸了上去。
洛安歌顾不得身上的疼意,摸到一片玻璃渣对着那双手的地方狠狠刺了下去。
只听到男人低沉的闷哼一声。
只是那人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是瞬间,洛安歌便被那人给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洛安歌眸里寒意更甚,手中拿着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对着男人的后背刺了下去。
灯光却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
所有人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洛安歌,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一时间,洛安歌成了全场的焦点。
只见她跌坐在地上,衣服因为被淋湿紧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
更让人意外的是,她竟和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抱在一起。
没人注意到她手上的玻璃碎片,只看到她抱着男人的后背。
也就一瞬间的事,洛安歌迅速将男人推开,眉宇间带着森寒的冷意,一瞬不瞬的盯着最先尖叫的女人——林语烟。
林语烟直接开口,你看我干什么,自己不要脸偷男人都偷到这里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盛行恺费力穿过人群,政要将一身狼狈的洛安歌给带走。
不料有人先他一步,已推开人群上前将西装外套裹在她被酒淋湿的礼服上,再有将洛安歌抱起,对着周围不断围过来的人群冷声喝道,滚开!
南政泽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淡漠的眸让人不寒而栗,我记住你了。
说完,他抱着洛安歌向外走去。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洛安歌露在外边的手臂和小腿上血淋淋一片。
再有看到满地的碎玻璃,还有玻璃上残留的血迹,这样看来,人应该伤得不轻。
场中此事一片混乱,盛行恺盯着南政泽离开的方向,招手将工作人员叫来,我记得这里有夜视监控,马上调过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盛家的宴会上搞这些小动作!
盛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
她冷冷的看了盛行恺一眼,查什么监控,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那女人趁着灯灭的时候偷人,不小心撞到了红酒塔这才出了事,有什么好查的。
早给你说了,那女人不简单,也就你单纯,信这种女人。
盛行恺脸色一变,冷凉的视线在母亲身上落了几秒,妈,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他本来还有些奇怪,他邀请洛安歌做女伴,母亲竟然没有反对。
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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