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政萱见洛安歌脸上萌生了退意,笑着说道,看把你给吓得,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想跟你说说政泽。
这个样子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我爸。
洛安歌愣了一下,这跟南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南政萱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我爸从小到大对政泽有多苛刻,有时候我都怀疑,政泽是不是他亲儿子。
洛安歌沉默的听南政萱说着。
她跟南震天见过几次,那样的人培养出南政泽这样的性子,也很正常。
只是听南政萱的意思,事实好像比她想的还要残酷几分。
南政萱继续说道,我爸这人搁古代就是个**的暴君,几乎没什么亲情可言,只是把政泽当成继承人来培养,所以才养成了他这个性子。
洛安歌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父亲。
不过倒是和南震天的形象很符合。
南政萱话头一转说道,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可是很痴情的,之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惜后来那个女孩出车祸死了,他性子就更冷淡了。
洛安歌心头涌上一阵苦涩。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而是早已爱上了别人。
难怪,难怪当年她怎么都捂不热他的一颗心。
南政萱装作没看到洛安歌的情绪,继续往下说道,就那个林语烟,政泽把她留在身边,不过也是她眉宇间有些像那个女孩,不然就她那副做派,啧啧啧。
她可是一点也看不上林语烟。
那丫头一肚子坏心思藏都藏不住,也难为了政泽能忍她那么久。
此时洛安歌已经调整好情绪,她淡笑着说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在她来,她和南政泽除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没其他的关系。
南政萱看了她一眼说道,没什么,就是看你被那小子欺负的太惨,怕你哪天没收住砍了他。
气氛突然变得莫名的诡异,洛安歌有些接不住南政萱的话头了。
南政萱笑道,逗你呢,其实政泽就是脾气臭了点,人还是不错的,你要真对他还有意思,不妨试上一试。
洛安歌淡漠浅笑,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茜茜和小昱身上,没心思再想别的。
南政萱调笑道,如果我说,政泽对你是不一样的,你信吗?
洛安歌心脏猛的漏跳一拍。
她抬头看向南政萱,眸子里带着几分困惑。
后又自嘲的说道,是挺不一样的,看到我就没好脸色。
南政萱笑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洛安歌苦笑一下,能为什么,讨厌我呗。
南政泽对她的厌恶怕是整个南家人尽皆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厚脸皮,死乞白赖非要住在这里。
南政萱有些无奈道,其实政泽是那种很清冷的性子,要是厌恶一个人,多说一句话都不屑。
洛安歌接话道,我宁愿他也能如此对我。
经历了太多次被误解被嘲讽,洛安歌只想他能忽视她,彼此安安静静过日子。
看着洛安歌这副消沉的样子,南政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句话说的很对,旁观者清。
即使她点明了南政泽的态度,洛安歌还是不信。
南政萱叹了口气说道,我言尽于此,如果你真对他死了心,那我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了。
洛安歌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不是她不信南政萱的话,是南政泽的态度逼得她不敢信也不能信。
送走南政萱后,洛安歌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她说的那些话,很是头疼的躺在床上。
窗外的大雪终归是慢慢停歇了,阳光照在地上射出耀眼的白。
那四个站在雪地里的雪人也一点一点消融了。
像是不曾存在在这个世界一样。
许是玩雪的时候着了凉,洛安歌感觉身子有些发热,头也一阵一阵的疼了起来。
她起身想去找医药箱,只是刚一站起身,眼前忽然一黑,踉跄一下差点栽倒。
她双手扶在梳妆台上勉强站稳身子,费力的扶着墙往外走着。
洛安歌勉强走到楼梯口,扶着扶手一点一点往下挪,头疼的愈发厉害,身子也有些乏力,下到二楼时双腿一软往前跌了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想让我抱多久?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响了起来。
洛安歌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眼神像是失了焦距似的,费了半天劲才看清男人的样貌。
一看见南政泽近在咫尺的容颜,洛安歌心神一阵不安,挣扎着要起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身子依旧乏力的很,头也疼的紧,动了半天还是半移在男人身上。
只见南政泽眉宇紧蹙,淡冷的目光落在洛安歌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毫不留情的说道,是想让我把你扔出去吗?
洛安歌几乎快要被他冻裂,秀眉蹙了下,有气无力道,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把我扶到沙发上坐着?
良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只托稳她一条胳膊,硬生生将她拖到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往上面一丢。
洛安歌躺在沙发上,双眼安静的闭着,声音低不可闻,管家,管家......
麻烦!南政泽眼色冷沉的说道。
眼见沙发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唇上也几乎没了血色,似是快要昏过去一样。
南政泽冷冰冰的说道,洛安歌,你别给我装死!
除了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他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声。
南政泽走到沙发跟前,垂眸看向洛安歌,洛安歌,洛安歌......
他抱起洛安歌转身往楼上房间走,眸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对着匆匆走过来的管家冷声吩咐道,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管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快速应道,是,少爷。
他竟然在少爷脸上看到冷漠和怒气之外的情绪,着实让他吃惊不少。
管家打完电话后,站在门口等私人医生。
没多久就听到楼上怒道,医生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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