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撒谎,茜茜只是想知道爹地是谁,茜茜没有爹地很可怜的。
神情复杂地盯着怀里漆黑的脑袋顶,洛安歌双眼里火光明灭,好半天才嘶哑着声开口道,是。
洛子茜的话戳在她心窝子上,不知怎的,谎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管是对南昱还是洛子茜,她都是亏欠的,没有多少之分,两个孩子都没得到完整的爱。
我就知道,坏叔叔那么帅,一定是我爹地!
洛子茜一改刚才委屈落泪的语调,像个奸诈的小狐狸一样,滑溜溜的从洛安歌怀里抽了身,小脸上没有一丝伤心。
洛安歌刚刚酝酿好的伤感情绪就这样被搅黄了,坐在沙发上板着金刚脸瞪视着洛子茜。
你这丫头,敢骗我!
略略略......洛子茜双手扯着嘴角,扮了个气死洛安歌不偿命的鬼脸,蹦蹦跳跳进了房间,咔吧一声将门给反锁住。
她翻身爬到床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坏叔叔那么凶,而且也不喜欢我,但是妈咪好像喜欢他,怎么办呢?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灵光,洛子茜转了转脑瓜子,坏叔叔不喜欢我肯定是因为不知道我是她女儿,对,一定是这样。
洛子茜不知遗传谁的迷之自信,不过也确实有理由,毕竟见过她的大人小孩都挺喜欢她的。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让坏叔叔知道我的身份呢。
洛子茜就像打通关游戏一样,刚度过一个难关,又卡在了另一关上。
电视上说,要去医院验个那个,那个什么dNA就能知道亲属关系,要不先把坏叔叔骗到医院再说。
不过得先找个帮手,妈咪是指望不上了,她都不想让我和爹地相认。
找谁呢找谁呢,洛子茜脑袋想得卡壳了还是没想到,结果不小心磕在床沿边,倒磕出了个人选。
嘿嘿嘿,洛子茜一脸神秘的从电话手表里按了个号码出去。
小茜茜,找姑姑什么事?
自从知道洛子茜的身份后,南政萱就认了她这个侄女,软糯糯的小家伙多讨喜,也就她那死拧巴弟弟不想要。
姑姑,我想和爹地相认,你要帮帮我,对了,还要瞒着妈咪。
别看洛子茜年龄不大,脑子倒是清楚得很,小小年纪谋划起事来一丝不漏。
俩人嘀嘀咕咕密谋了将近一个小时,洛子茜挂着招牌式的狡黠笑意按掉了电话。
她从床上跳下去,偷偷摸摸将门给开了条缝,确认洛安歌还在门外,重新又跳到了床上,用力咳了起来,身子缩成一团,愈发显得可怜巴巴的小小一团。
妈咪,咳咳咳,妈咪......
客厅里的洛安歌听到屋里小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声,急促的跑了进去,看到缩成一团的洛子茜晃了神。
茜茜,茜茜,你怎么了?
洛子茜又咳了几声,因为过于用力小脸咳得发红,看上去像是真的生病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喘不过气一样,妈咪,我好难受......
这还得了,一定是刚才在雨里给冻着了,洛安歌披了件衣服,用毛毯将洛子茜裹得严严实实,拿着伞就出了门。
好在外面大雨已经停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马路面,总算是用身子挡下一辆载有客人的出租车,洛安歌一边道歉一边央求司机先送她去医院。
怀里的洛子茜这时有些愧疚了,早知道明天再装病了,妈咪,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对不起了。
洛子茜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洛安歌才泄下气,因为害怕起了一身的汗,这会贴着身子的衣服又黏又湿。
即使医生说洛子茜没什么大碍,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在医院观察一晚再说。
病房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那凌乱毫无节奏的敲门声彰显着敲门人焦急不安的心情
洛安歌刚打开门,就看到南昱如一尾滑溜溜的小鱼,刺溜一下窜到洛子茜的病床前。
茜茜,你怎么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南昱跟个唐僧一样絮絮叨叨的时候,发现洛子茜眼睛眨巴出俏皮的意味,立刻明白,她这是装的。
在洛子茜的示意下,南昱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洛子茜的话让南昱从起初的震惊转变为最后的欣喜,明晃晃的眼眸黑得发亮。
洛安歌,茜茜让我帮她买点东西,你跟我一起去。南昱给了洛子茜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转头对着洛安歌说道。
洛子茜给他的任务是引开洛安歌,他一定要完成任务。
房间里除了南昱,南政萱和南政泽也来了,洛安歌正不想和南政泽呼吸同一片空气,跟着南昱走了出去。
南政泽看着这一幕,眼眸里隐晦一片,冷眼旁观这一群人,想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等到南昱和洛安歌走远了,南政萱将南政泽费力的推到洛子茜的病床前,指着床上的女孩,政泽,她是你的女儿。
她还是挺希望这一家人圆圆满满的,一家四口多好,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简单直接认祖归宗!
南政泽淡淡扫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眉眼间染上了一抹不悦,声音里也带上一抹讥讽的味道,盛家的种什么时候成了我南家的?
难道是那个女人见嫁进盛家无望,转而想让他接盘?
呵,倒是打得一手如意好算盘,不过真拿他当软柿子捏?
南政萱满心郁闷,深吸了口气,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结果。
要是南政泽直接认下了,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她揉了揉额头,低低地叹息一声,你要是不信,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这是她和洛子茜最初的计划,但也是最后的底牌。
就怕南政泽直接拒绝,那就真的没戏了。
南政萱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不管看南政泽,怎么说也是骗了他,知道南政泽眼神毒,她才没敢一开始就提亲子鉴定的事。
咳咳咳...爹地...爹地...
见气氛有些不妙,洛子茜瞬间陷入昏迷状态,口中无意识的呢喃道,声声落入南政泽的耳畔,顺着滑进了他的心底。
心里像是有什么松动了一下,南政泽双眼死死盯着床上的丫头,看着她那副样子,他的心中不知为何,除了愤怒以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痛。
栽了吗?竟然对那丫头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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