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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不会不管他

    外面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南政萱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像是看到了某人盛怒的脸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得有一段时间不能来这里了,保命要紧。

    在男人没有追出来之前,她早已如受惊的猎物逃得不知所踪了。

    别墅里传来咚咚的两声,冷硬而充满力道,倾泄出发起动作的人内心正供养着多大一片愤怒。

    南政泽的眼神焦点聚集在某一处,眼底一片意味不明。

    看来有人不仅不长记性,胆子还越来越大了。

    医院病房里的洛安歌呆坐在窗边,也不知道往外看着什么,每天都是这种状态,从早持续到晚上,像是失了魂被人控制了一样。

    南昱那天的样子就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过一遍疼一遍,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眼泪也随之滚落,滴在手背上化开一点温热。

    原来,有很多事是不会随着时间变淡的,比如南政泽对她的恨,比如她对南昱的爱......

    病房门不知被什么人给推开,骤然下降的温度冻得洛安歌抖了一下,她扭头看向房门,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旋即换上一副清冷的表情。

    南政泽站在病房门口,入眼看到的是洛安歌坐在窗边,窗帘大开着,窗外是一片光亮,窗口,洒落一地阳光。

    可是女人的身上像是覆盖着一层抹不去的阴影,还有一股透彻人心的孤独。

    不知为何,南政泽的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心痛......

    但他讨厌自己有这样的感觉,痛,便代表在乎,在乎,是否代表爱?他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南政泽的脸色骤然一变,冷着一张俊颜凑到洛安歌面前,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阴寒,你到底对南昱说了什么?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滴在地上,在她腮边留下浅浅的痕迹。洛安歌不由的苦涩一笑,能说什么,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妈咪是谁。

    她心里泛起酸酸的疼痛,看向南政泽的眼神坚定而执拗。

    洛安歌感到胳膊一下被南政泽揪紧了,她简直被他从椅子上拧了起来,洛安歌,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是不是!

    她瞥见了她眸子里的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一样。

    洛安歌挣扎道,我亏欠了他五年,我只是想弥补一下。

    南政泽铁钳般的手又紧了紧,然后凝视着她,清眸里微波荡漾,弥补,你拿什么弥补,拿你这一文不值的真心,还是拿别的男人给你的钱?

    洛安歌手指关节都泛白了,看向南政泽的眼底平静如湖面,他也是你儿子,你觉得他真的快乐吗?

    洛安歌只觉得眼眶有些酸酸的涩痛,她知道她对南昱的亏欠搭上一辈子也弥补不了,更何况还有人一再干预。

    你还真不简单,连我姐都被你这副慈母样子给骗了。

    南政泽并没有回答洛安歌的话,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出言讽刺。

    是啊,她怎么就会不知道呢?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在南政泽面前,洛安歌一直坚硬的像块石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再坚硬的石头也抵不过风化的力量,风蚀过后,她不过挫骨扬灰,化为粉末

    不想再说什么了,洛安歌十分费力的在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南政泽看着她,眼里有一种咄咄逼人的穿透力,怀揣恶意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以为南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能重新回到我身边?

    南政泽仍是一副又冷又硬的样子,可是却说出这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来,洛安歌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清冷的眸子不起一丝波澜,淡然的口气带着明显的反驳意味,我关心小昱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南政泽被她激怒了,双眉一挑,眸子里燃起了怒火,五年前你就和他没关系了,现在相认回他,别痴心妄想了。

    隔着病号服的胳膊早已被捏得一片通红,洛安歌咬紧牙根,不让痛苦的哼唧声从牙齿间的缝隙钻出去。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该和南政泽抗衡,如果他不干预她见南昱,或许他俩之间也没这么多交集吧,可是命运无常,过去的事无法改变,未来的事谁也预测不到。

    不管你同不同意,小昱都已经知道了,我不会让他再经历一次失去母亲的痛苦,你也不想看到他那么痛苦吧。

    洛安歌安静的看着南政泽,用平缓的语气说着既定的事实。

    你威胁我?南政泽用睥睨的姿态看着洛安歌。那就试试看你能不能见到他。

    洛安歌被她看得隐隐有了压迫感,心往下一沉,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像个木偶一样任凭男人拉着。

    现在即使是南政泽同意她见南昱,南昱也不一定想要见她,更何况面前的男人又给她上了一层枷锁,她以后见到南昱的机会真就难如登天了。

    看到洛安歌这个样子,南政泽很是满意,他甩掉洛安歌的胳膊,抖了抖手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抖掉一样。

    南政泽,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不管小昱的。

    南政泽还未迈出病房,身后女人低微坚定的话语响了起来,像是在和他宣战一样,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洛安歌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么扯着似的崩得紧紧的,积攒在那里的东西全都涌上眼眶,顺着一滴滴眼泪流了出来。

    像是被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洛安歌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起身,亦在喘息,不过是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城苏家大宅,苏子良刚进家门就被坐在大厅,像是专门等他回来的父亲厉声呵住,给我跪下!

    苏父抬手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音质脆而响亮。他将几份报纸摔在苏子良的脸上,脸色憋成了青白色。

    混账东西,看你干的好事!

    苏子良捡起报纸看了一眼,僵硬的身子和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怒气已经到达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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