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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又是个无脑的。

    她说怎么严慎思的智商是随谁了呢,现在可就明白过来了。

    “唉,阿泱,咱能找个带脑子的吗?”闻人玉竹无奈摊手。

    她真的觉得,她需要一个厉害对手来锻炼她的脑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生怕斗一下渣,会变得更傻了。

    “爹,那是皇后,不是抢我的名字的。”

    虽然她想的靠山是终于来了,但是这样子无脑子的话,她也觉得她爹有点烦人。

    太下面子了!

    “皇,皇后?!”

    严慧峰愣怔了,定定地看了一眼闻人玉竹,再看向她身旁明黄色衣服的凤锡,他“扑通”一声就朝缝凤锡跪了下来。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磕了个响头,严慧峰小心翼翼地把头抬了起来,见凤锡朝他看过来时,他又赶忙低下了头去。

    皇帝啊!

    即便他是这京都首富,要见皇帝的这种殊荣,可不是常有的。

    这不过现在看来,他这女儿是惹上大事了……

    想到这,严慧峰脸色蓦的一变,拉拽着严慎思一起跪了下来,他托着手讪笑道:“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到这里来,是有何吩咐?”

    “可是国库缺银子了?那草民待会就……”

    “得得得,”闻人玉竹赶忙打断他的话,摆手道:“不是缺银子了,也不是咱们要特意到这里来的。”

    “是你女儿亲自邀请本宫和准景王妃来,但是吧,她下毒,想要毒害景王妃,用的还是鹤顶红,所以吧,你现在要面对的,是景王和景王妃的父亲。”

    他们?充其量撑场面用的。

    “什,什么?!”严慧峰惊悚喊道。

    显然前去报信的人,并没有告诉他这一点,噔时间,严慧峰脸上乌云密布,反手就给了严慎思一把手,起身将她拖拽到了凤琰和应龙的面前来。

    “她,任你们处置。”

    惊讶于严慧峰的变脸速度和大义灭亲之举,凤琰不禁挑眉。

    “她是你女儿,你不心疼?”

    按道理来说,总是要拉扯一番吧。

    现在瞧着这严慧峰的态度,那是巴不得立刻撇清关系。

    “是,但她不是草民唯一的女儿。”严慧峰点头承认道,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难过。

    毒害皇室之人,还是挑了最不好惹的主,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商人,是最注重利益的,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惯会为他惹事的女儿来结账她所酿下的大祸,摊上整个严家。

    以往用点钱就能解决的,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左不过严家也是因为严慎思改了这个名字才发展起来了,充其量当个吉祥物供着了。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儿女了。

    “你…爹!你答应过娘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应该做的是替我顶嘴!”

    听到自己的父亲要放弃她,严慎思这宠坏了的脾气哪里受得住?

    害怕是一回事,刚刚以为父亲想息事宁人扇了她一巴掌她也认了,但这会听到父亲要推她出去,严慎思可就不依了。

    趁着严慧峰一个不注意,严慎思反将他推到了地上,倏而恼怒地瞪了凤琰等人一眼,起身朝门外跑去。

    涉及到了自己安危的问题,严慎思可就不傻了。

    只是,要替小姑娘出气的人,又哪里如她所愿,应龙轻擦了下双指,还在跑着的严慎思忽然就被绊倒了。

    倏而,又不受控地被拖了回来。

    应龙戏谑道:“既然人与严家无关,那本座就带走了。”

    说罢,便动身同凤琰莳泱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严慧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凤锡和闻人玉竹看着他这般样子,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就相伴走了。

    左不过,日后这样的情况在别人那里也会出现,迟早该适应的。

    再者,二人皆知,应龙这看似是放过严家了,但要说日后……

    严家这首富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不仅如此,还会逐渐转衰吧。

    一个随便就能放弃女儿之人,可不配上到眷顾。

    另一边,应龙竟是将人带回了天庭。

    头一回跟着自家爹爹来这里,莳泱睁大着好奇的眼,看着眼前跟从前天帝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小姑娘乐得拍起了手来。

    “爹爹,我们搬家了吗?那混沌境域能不能给我和凤凰?”

    “……你还没嫁呢,就图你爹的房子!”应龙没好气道。

    将被勒的快要缺氧的严慎思随手扔到一旁,应龙抱着莳泱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挑眉看着严慎思。

    “如何?现在还觉得本座的小龙儿不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小龙儿比。”

    在严慎思将周围的环境一扫而过后,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应龙反手便将她变成了一只金蟾。

    随即,应龙颇带着几分讨好之意看着莳泱,指着金蟾蜍说道:“小龙儿,爹爹给你抓的新宠物,你可还喜欢?”

    抓的?

    一旁的凤琰默不作声地摸了摸鼻子。

    这不是光明正大地变出来的吗?

    他说呢,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

    还别说,这金蟾蜍,倒真的跟严慎思有那么亿点相似,就好像,她本来就该是只蟾蜍一样。

    少顷,没有听到小姑娘的回应,应龙低下了头。

    见小姑娘揪着自己的衣襟,困意忽而袭来,她就这般倚在应龙的怀里,眨了几下眸子,熟睡过去。

    应龙见此挑眉,手上的动作放到最轻,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哄睡着,瞥见那鼓着大腮的金蟾,也没了心思,挥袖一甩,那蟾蜍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外面。

    罢了,这么丑陋的东西,想来小龙儿也不喜欢的。

    改天还是到别处抓些讨喜的来吧。

    嗯,上次见那寒月宫的玉兔就挺不错的,还会捣药,小龙儿不爱药,但可以让它捣其它的呀。

    越是这般想,应龙就觉得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手上的动作晃得轻柔,倏而,他看向了发起呆来的凤琰。

    “喂,鸟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小龙儿进门?”

    “啊?”猝不及防被问到这个问题,凤琰有些发懵,随即正色道:“在下还不知道泱泱喜欢什么样的礼数……”

    按照景王妃的份例,他是巴不得把整个国库给搬空的。

    但也知道,小姑娘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所以,虽然这亲事是应下来了,但这方面,他的确是犯难了。

    应龙闻言,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本座是问你什么时候,你给本座扯那么多干嘛?本座就问你,到底还娶不娶了!”

    “既然是要娶的,但是……”

    “但是什么呀,但是,你都知道小龙儿的喜好,还管那么多礼节做什么?我就希望,你们人族那些繁琐的礼仪都给本座给撤了,好好拜个堂,吃个席,将小龙儿交给你,不就成了!”

    “反正,本座就是不想小龙儿太累了,要不是你先斩后奏让她答应了你,本座可不乐意就这样将小龙儿交给你。”

    说到这个,应龙噔时就来了气。

    小龙儿答应凤琰的那天晚上,他刚好打了个盹,这反应过来吧,小姑娘就已经答应了。

    那小龙儿的决定,他向来都不会去干涉的,所以……

    他就这样,要变成一只空巢孤龙了。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他可不想让小龙儿看出来什么。

    “所以…哪怕你在路上摆满了烧鸡,娶进景王府的大门,本座都不会说什么了。我就是希望,她能够一直这般开心的。”

    “你也看到了,小家伙日后仍会是个孩子一般,即便嫁为人妻,属于我们龙的真正成熟时期也是未来。”

    加上,他的小龙儿,仍是个未谙世事的主儿。

    “养着她,就相当于一直养着个小孩……即便这样,凤琰,你还是愿意吗?”

    凤琰闻言没有半天犹豫,定定地望着应龙的眼睛,他单膝跪地,伸手呈发誓状。

    他郑重说道:“前辈,泱泱是能用我一生,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要捧在心尖上的人。”

    人们谈及未来,谈及永远,总是担心着遥不可及,但若能真的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自己的心一直都是那个人,哪怕距离,哪怕生死,都是不可超越那个人的存在的。

    “嗷呜……”

    应龙还没说话,他怀中的小姑娘砸吧了下嘴,翻身投入到了凤琰的怀抱中。

    凤琰眼疾手快地接住,愣怔地看着眸中没有半点睡意的小姑娘,一时间竟也害羞了起来。

    “你也是人家心尖尖上的。”莳泱认真说道。

    忽而听到身后的应龙不爽地咳嗽了几声,莳泱眼角瞥了瞥,又补充道:“剩余地方…都装着爹爹了!”

    这话说的,才把那其实很小心眼的男人哄高兴了。

    凤琰好笑地抱紧住小姑娘,想到刚刚应龙说到的摆满一条街的烧鸡的事情,他不禁笑问道:“泱泱,从宫中到景王府距离的烧鸡,你吃的完吗?”

    对于小姑娘的饭量,好像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当然吃得完!”莳泱听到肉时,眼睛可就亮了,挥起自己的小拳头,她忽然又犹豫了一下,眨巴着眼,“要不,改一点别的?我觉得玉竹做的小酥肉就……”

    又想起小酥肉这回事了,莳泱愣了一下,猛地看着凤琰,小姑娘又是泪眼汪汪的了。

    “我的肉!还没吃完!”

    应龙:“……”这次,还真不关他的事了。

    天庭可没有这玩意。

    想着,应龙默默地离远了一些。

    小姑娘的嚎叫,他还是少听一点是一点吧。

    ·

    得到应龙准确的答案后,凤琰总算是放开了手脚,准备了起来。

    确定了吉日,闻人玉竹又着手准备小姑娘的凤冠霞帔这些,可谓是一下子忙的不得了。

    与其同时,远在暮荒的鹤稹也是收到了凤琰说要成亲的消息。

    想到那个软乎乎的小姑娘终于要嫁为人妻了,鹤稹不是不惊讶的,只是惊讶之余,他却没有了从前的悲戚之感。

    “随礼随什么好呢……”鹤稹抱着那颗仍未孵化出来的蛋,不禁呢喃道。

    走进库房,鹤稹将蛋放在一旁,驻足在那堆白色衣裳面前,他停留了许久,眼圈忽然红了起来。

    “我……阿泱,新婚快乐。”

    有些人,即便说是放下了,将心里腾空了,但在没有新的人住进来的时候,它却空的厉害。

    空到,总能让人回忆起从前之事,然后禁不住痛苦。

    被放置在一旁的蛋跳了一下,对着鹤稹的方向,看着男人的心情不好,它好像也跟着心情低落了起来。

    直到鹤稹从那莫名的忧伤抽离出来,蛋仍是安静的,没有给鹤稹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