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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位主前段时间做的事情,可是都历历在目呢!

    自家女儿竟然这样招惹他们,当真是不要命了!

    一时间,胡闫是又急又气。

    原本想着送个讨喜的女儿进宫,让她好好跟皇后打好关系,到时候等着皇上一回来,就好上位了。

    没成想,这还没过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这不是帮他们胡家,这是害他们呐!

    凤琰闻言,不甚在意地轻嗤了一声,将莳泱抱好来。

    要不是前辈来催他们回去,说是闻人玉竹这边有事要发生,他还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摊事。

    眼前这个女人真真正正没有脑子,却偏偏有着压死人的气运,要不是小姑娘让自己亲眼看见,她的气运在他们来了之后就被扭转,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有靠好运就可以取胜的人。

    只是可惜,有好运,人却是真正不会利用自身的优势,若是加上努力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当上人生赢家了。

    “本王和本王的王妃进宫,碍着你了?”

    “不不不,不敢!”

    生怕胡蝶还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胡闫直接越过众人挤到了面前,同胡蝶一起跪了下来。

    他央求道:“皇后娘娘,是臣疏忽管教,才让她叨扰您了,在这里,臣作为她的父亲理应要给大家陪个不是,还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她这次。”

    “那些话可都是乱说的,娘娘对皇上的心天地明鉴,怎么可能…私藏男人呢?呵呵……”

    胡闫干笑着,努力想要扯过这个问题,但闻人玉竹偏偏就不如他所愿。

    闻人玉竹打了哈欠,倦意又是袭来,她淡声道:“但本宫,就是藏了。”

    “看吧爹,我说的没错!”听到这话,胡蝶又硬气了起来了,笑嘻嘻地要跟胡闫讨起奖赏来。

    啪!

    气得胡闫一耳光闪了过去,胸膛起伏着,他喊道:“你,你给我闭嘴!”

    就算藏男人了,这话该是这么说的吗?

    别说她藏了,就算她当着大家伙的面把男人带出来遛了,他们也不敢有异议。

    因为皇上不在,朝权都捏在这位皇后手里,保住自己脑袋和官位才是要紧的事。

    却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会这么不懂分寸!

    不,不该是不懂分寸,从前只觉得她讨喜,现在看来,这是傻吧?!啊!

    自己说了事实还要被打,胡蝶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手指朝闻人玉竹指了过去。

    “但是我说的就是没错嘛!她就是藏男……皇,皇上!”

    见到凤锡从屋中走出,将闻人玉竹抱起在怀里再坐在椅子上,胡蝶猛地愣住了。

    怎,怎么会是皇上?!

    皇上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了?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是如同胡蝶一样的反应。

    但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要朝凤锡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锡“嗯”了一声,看向那低着头的胡闫,他冷笑道:“胡大人,你当真是个好父亲,也教出了个好女儿啊!”

    竟然来抓他的奸。

    当然,他跟玉竹的决定是一样的。

    麻烦,当然是快点解决了为好。

    “皇,皇上,你听臣解释……”

    胡闫这下是真的慌的,自己女儿说皇后私藏男人是一回事,但这抓到的奸是皇上,那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胡闫说着,手都不自觉往额上擦了一把冒出的冷汗来。

    “解释,朕倒是不想听。”

    凤锡抱着闻人玉竹,心疼地看着小女人想说又要强打起精神来的模样,他眼神冰冷地朝众人扫了过去。

    “暂且不提污蔑朕的皇后,你这好女儿要如何定罪,朕想问问其他人,下毒祸害皇后,还有龙子的罪,该是如何治?”

    这话一出,别说胡闫和胡蝶脸色大变了,那院中的官员们,一个个可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像凤锡的话,他们自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众人倏而拥挤地向着胡闫走远了一些,纷纷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来。

    这时候,祁南北倒是看清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了,自己的起床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他走向前来沉声道:“回皇上,谋害皇嗣,但这一条,就是诛九族的重罪了。”

    “不,我没有!”一听到自己要死,还要把家里都给玩完,胡蝶又大叫了起来,面目狰狞地看向了闻人玉竹,“我不过是说你藏男人这么一条罪而已!何来谋害皇嗣一罪!何来下毒害你一罪!”

    “嗤。”

    闻言,闻人玉竹不怒反笑,微微坐直了身子,她拍了拍手,让秋漩将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丢到了胡蝶的面前。

    闻人玉竹掩住口鼻,一字一句地冷声问道:“本宫倒是要问问你,将本宫的衣服都是染上麝香,是何用意了。”

    麝香这二字一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纷纷数落起胡蝶的行为来。

    “本宫可不管你,到底是有人指使,还是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来祸害我,但是本宫不怕告诉你,本宫怀孕了。”

    “你有可能一开始是想着用麝香导致我不孕不育,但是你没有算到,本宫刚好怀上了。”

    麝香对于怀孕之人来说,那可是极为容易流产的东西。

    胡蝶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可都是误打误撞的给碰上了。

    “还有,你身上的香料,无声无息间就让人中毒的慢性毒药,你又如何解释?”

    闻人玉竹干脆将一切都撂开了谈,说完,她打了个哈欠,又补充道:“本宫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

    “若是不知道本宫有医术傍身,本宫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整个京都都是知道本宫从前的名号,你这样做,不但是谋害本宫,你还是挑衅着我的底线!”

    “别说什么本宫拿一堆破衣服糊弄你,又拿自己懂医糊弄你。”

    见胡蝶又想要辩解,闻人玉竹直接赶在了她的面前,将她的话给堵住了。

    “如果不信任本宫,你大可叫宫中的太医来看看,这些衣服上染上的到底是不是麝香,还有……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后,也好让他们走的明白。

    妄想谋害她孩子的,她一律不会心慈手软。

    “来人,把这两个谋害朕皇后的人关进大牢里,听候发落!”

    “至于胡家其他的人……”凤锡说话间一顿,看向胡闫那还有几分希望的眼神,他勾起唇来,“尽数关进牢里,流放荒野之外。”

    这话一落,胡闫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谋才刚是起步,因为一个女儿,就把全家人都给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胡闫面目狰狞地翻身掐住了胡蝶的脖子。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个丧门星!”

    见状,闻人玉竹摆了摆手,忙让人将两人拉了开来。

    胡蝶感激的眼神刚要朝闻人玉竹看去,闻人玉竹就别过了头,寒声说道:“可别想太多了,本宫只是觉得,比起被你父亲掐死,倒不如砍头来的痛快。”

    对她孩子下手?

    她可能心软吗?

    看着侍卫将鬼哭狼嚎的两人拖了下去,闻人玉竹抚着自己的小腹,暗暗念道:宝宝,你可千万别跟你娘亲学。

    她这个,只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凤锡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动作,拥抱不由得抱紧了些,将其抱起,他朝屋里走去。

    而对于被传召来只看了一场似于杀鸡儆猴的好戏的大臣们,凤锡撂下一句“早朝再论”后,侍卫们便是识趣地将众人赶出来,今夜好似特别热闹的皇宫里。

    待人都走完,凤琰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捋了捋小姑娘身上的鳞片,单手托在怀中,凤琰张扬起了翅膀,动身也从坤宁宫飞了出去。

    “泱泱,麻烦解除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还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按他跟小姑娘原来的路程,他们现在才堪堪到达平川边境。

    一方面要带小姑娘吃着美食,一方面也想替自己的大哥好好瞧上一瞧,那位沦为附属国,从前是三公主的人,是不是真的用心在将平川打理好。

    所以,既然现在夺气运的人被抓了,他们应该也算完成任务,该回去了。

    “不行。”

    这次,莳泱却撅起了嘴巴,拒绝了。

    “我要留在这里,我一走,那人的气运也会回来的。”

    唯有她真的不在了,夺人气运这回事才不会再在。

    “那……”凤琰一顿,大拇指朝御膳房的方向指了指,“宫中的御膳房……我可以让他们……”

    “走!”

    一天到“御膳房”这三个字,小姑娘就已经忍不住了,拉着凤琰便往御膳房的方向奔去。

    于是宫道上,那些还没回到的宫女太监便是见到了这么一幅场景——

    一个小雪团迅速地掠过一条条道路,手上甩上甩下的是他们英明神武的景王殿下。

    因为速度太快,景王殿下还此起彼伏地大叫着。

    “泱泱,泱泱要撞墙了!”

    “泱泱,上去呀!”

    “泱泱,我觉得御膳房也没什么好吃的,咱们……啊啊啊!太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