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尊主的帮助下,妖界皆服从,但是五毒…我父王在的时候,他们也是不听的。”
再者五毒数量居多,他们要想管,也管不了。
而且五毒从来都是对妖王看不顺眼,理所当然的,现在就是她了。
不过,挺过了一劫,以后就无须担心他们会做什么了。
落七闻言,惊讶于妖界还有这一茬外,心里还为墨临霜这般淡然态度叹然了一番,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熟悉她。
一顿饭下来,墨临霜还是跟落七恢复到了冰点时,只是不同的是,不但是墨临霜自己在亦有亦无地疏离,落七也是忽然间与她保持了距离。
而凤锡这边,自从跟闻人玉竹闹过一出后,他仿佛找到了乐趣一般,每日学着闻人玉竹从前逗弄一下她,尝到甜头后,就精力充沛地投入到了公务中。
惹得闻人玉竹郁闷不已,总觉得自己魅力下降了,又好像没有?
而且自己还不能主动去问男人,因为一旦主动,她还真怕就直接被这样子吃掉了。
大概是在这里待太久了,对于洞房花烛夜,她还是挺看中的。
在这般矛盾下,凤锡迎来了平川女皇第二封信。
这次跟信一起来的,还有她们的大公主,卫梦歌。
到底是作为最大的长姐,举手投足间都是比那卫曦的大气。
只是这真正的性格是如何,那就难说了。
卫梦歌看着前面器宇不凡的男人,嘴角溢起的微笑温和又疏远,落在身旁那位女子时,才算真的染上了温度。
初次打量,卫梦歌就是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好糊弄之人。
但是自从自己六妹那事过后,加之跟华陵的战争,本就没有多少男人的平川已经难以维持大部分的消耗了。
母皇派她来,就是想争取一个,让华陵给她们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罢了。
当然,再往深入的说,最好是跟华陵结上亲,以图一个安稳。
因为,山宣国也是不安分了。
从前想着三面夹击华陵国,现在华陵国的皇子虽然就剩下两个,但胜就胜在,他们都不争,华陵的凤阳帝只能说是无功也无过,但他的两个儿子皆是龙中之凤。
这不,她那六妹,不就是栽在那凤琰手上了吗?
至于她……
卫梦歌淡淡地抿着笑容,向凤锡微微欠身后,将自己母皇亲笔所写的那封信双手呈给凤锡。
她颔首道:“平川长公主梦歌,见过承王殿下。母皇近日茶饭不思,总是想着我那不懂事的六妹惹出的祸端,这不…左等右等承王的回复都未曾等到,恐是底下人怠慢了,所以催我前来,亲自向承王殿下赔罪,并献出平川至上的诚意。”
说话滴水不漏。
这是凤锡第一眼见卫曦的评价,沉吟了片刻后,正要开口说话,闻人玉竹却走上前一步,手朝他前面挡了一下。
闻人玉竹瞅着卫梦歌身前的波涛汹涌,忿忿地磨了磨牙,故意将腰板挺直了些。
扬起下巴,闻人玉竹说道:“梦歌公主是吧,自是赔罪,就得有赔罪的态度,你人两手空空前来,就是你们平川所有的诚意了?”
“还有,要说底下人怠慢了,是你们底下人怠慢了,不是我们,说话主语要说清楚,你们母皇没教过你吗?”
这一看就是献上美人计的,她要是不拦着点,那就是怂包了!
看着面前能言善辩,句句戳中她话点上的女人,卫梦歌错愣了一下,眼睛微眯了起来。
所见的女子身上有种常年碰药的药香味,但除此之外又是有种她们平川人都有的气息——
养蛊的气味。
举手投足间虽大大咧咧,说话亦是好似随意,却针针见血,放到旁人能做的粗鲁之举,到她身上却是柔刚并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的女子,在她们平川,是不多见的,也是平川供为上客的。
若是不是自己的敌对之人,她真想跟她交个朋友,可惜……
她跟自己的目标不一般。
注定无缘。
“这位…姑娘该是说笑了,路上匪徒居多,带了身外之物,恐是危险相伴,承王殿下想要什么,直说便是。届时,重兵相护,岂不是更为安全?”想着,卫梦歌面不改色,反倒是将问题抛回给了闻人玉竹。
可闻人玉竹这会却装作听不懂的模样,挑眉道:“这么说,梦歌公主倒是不比那些铜臭珍贵了,铜臭要重兵所护,公主却不用,这般待遇,属实让我们看不到平川的诚意。”
“再者……”闻人玉竹话语忽然一顿,眼眸中闪过狡黠,她嘿然笑道:“梦歌公主既然说出门在外不用带银钱的意思,想必是早就有歇脚的地方吧,如此,那咱们就不设宴,不安排住所了。”
毕竟,他们的钱可是宝贝的很。
说罢,闻人玉竹拍了拍手,说道:“来人!梦歌公主舟车劳顿,该送她回去休息了!”
卫梦歌闻言都怔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说话技巧会在闻人玉竹这里碰了壁,正欲说点什么还回去,自己已经被那些粗鲁的下人抬出了门外,重重地关上了门。
末,大概是闻人玉竹想起了什么来,俨然又开了门,将卫梦歌手中的信抽走后,学着她的模样,矫揉造作地又是行礼,又是挤眉弄眼,然后朝她做了个鬼脸,闻人玉竹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一次吃了闭门塞的卫梦歌都要气炸了,深呼吸好几口气,胸膛都还起伏着,垂下的手捏紧着,要不是比卫曦能忍的话,她早就爆发了罢。
“公主,咱们…要去哪?”
卫梦歌的确不可能只身一人前往,除了她外,平川女皇为各个皇女养的十三卫都是顶好的武功高手。
这次卫梦歌出来,暗中则是有着自己的十三卫相护着,除此之外,女皇还破例将自己的几个人借给了她,就是怕出状况。
“母皇给的时间过于紧迫了……”卫梦歌叹了一句,但眼神却是随之又坚定了起来,“但,我们还是要等。”
那样的男人,犯不着会喜欢那般粗鲁之人的,她这招就算以退为进,也不算输。
“你们先找地方歇下脚,本公主就在这等着,我就不信了,他们当真让本公主流露在外!”
“是!”
十三卫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怕耽误了她的计划,纷纷迅速躲回了暗处去。
只是,卫梦歌到底还是想多了。
凤锡不但不知道她在外面逗留着,还反而高兴,自己未来的媳妇儿终于吃醋了。
天一黑,饭后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拉上了床,准备做羞羞之事。
虽然尚未真正为一体,但尝甜头这事,男人表示,自己已经无师自通了。
结果没亲几口,闻人玉竹就晃出了白天的那封信来,板着小脸道:“喂!还有正事要谈呢!”
“改日也不急。”
凤锡说着直接将闻人玉竹的手按在了枕上,准备继续的时候,房门却被人敲了起来。
凤锡闻声很是郁闷,惩罚性地咬了一下闻人玉竹的耳朵后,他缓了缓自己的呼吸,率先帮闻人玉竹整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服后,他起身走到了外边。
一开门,见是梁梓,他不由得感到疑惑,“有事?”
一般来说,梁梓晚上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自己都会搞定,不会麻烦他的。
“回王爷,”但是这次,梁梓的神情好似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他难为道:“那个…平川公主还待在门口不肯走,恐是真的身无分文,没找到住处的样子,您看要不……属下真的觉得挺可怜的。”
“可怜呐!”凤锡还没说话,闻人玉竹就先探出了个头来,攀上凤锡的肩膀,闻人玉竹嘿然道:“既然你觉得她可怜,要不让她住你房间?”
“不不不!王妃你可折煞属下了!”梁梓连连摆手道。
谁人不知,那些平川公主都是不干净的人,他可怜几下可以,但要说招进屋,他老娘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概是看出了梁梓心里究竟想着什么,闻人玉竹推了推他,勾唇笑道:“你信不信,你就算邀人家进来了,她都是不肯进,甘愿坐在门口那一整夜呢!”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梁梓说着说着,话又戛然而止了。
不为别的,因为每次王妃说的话都特别的准。
她要说这个人不好,那铁定是不好的。
从前他不信这个,还为此输了好多钱,有一次,亵裤都差点输掉了。
“怎么样?这次要不要赌呀?小baby?”闻人玉竹朝他眨了下眼。
又是听到北鼻一词,凤锡顿了顿,看着闻人玉竹望向梁梓的眼神,他伸出手,抱住了闻人玉竹的腰,凑近咬起了耳朵来。
“你以后,不准叫人家那个。”
“哪个?”闻人玉竹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抬头望着他。
“就是……那个,北,北鼻……”凤锡说出来都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说出来总觉得让人有些难以为情。
“噗!”闻言,闻人玉竹一个没止住笑了出来,看着男人噔时变了的眼神,她赶忙憋住笑,板着脸回道:“嗯,只叫你一个北鼻……噗!”
可是没绷多久,她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凤锡无奈地看着这个笑得前仰后合的小女人,忍不住搂紧了她的腰,眼神威胁地说道:“好了喔,别闹了喔……”
说着,凤锡还点了点她的唇,话里意思不言而喻。
闻人玉竹噔时憋住,呼了口气,她朝男人做出了个“oK”的手势,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不笑,绝对不笑!”
梁梓看着这又打情骂俏起来的两人,傻傻站在外边白挨着蚊子,噔时欲哭无泪了。
“那…王爷,王妃,外面的那劳什子公主还理不理了,您们倒是给个话呀!”
犯不着外边的人挨蚊子咬,他也要挨着,而且还要吃这么一顿酸溜溜的东西呀!
他还没娶媳妇呢!
“理,怎么不理了?人家好歹是公主,晾在外边算什么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