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心这次住院的时间有点长,因为她不仅受了枪伤,还有流产迹象。
因为自己是个孤儿,对于家人或者说家庭的渴望,和普通人相比,蒋秀心是更加强烈的。
所以在当她知道自己竟然怀孕后,是真的有了放下一切只为腹中胎儿安好的打算——因此她没有犹豫的向尤勇提出了退役。
想到年幼在道观时,每每看到那些带着自家孩子来道观旅游的一家人,当时的她就忍不住想她的家人在哪里;
后来青春期早早被送到部队,每每看到节假日那些有家可回的战友们,当时的她能做的只有拼命训练,拼命学习;
再后来加入特战部乃至执行部,当她接到的任务多起来后,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情感才算被她压制下去。
她把部队当成了真正的家,把执行部的战友看做了亲生的兄弟姐妹。
只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出任务失败了,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牺牲了,上级更是不顾她个人意愿安排她出国修养——在那一刻,她在心里构建的‘家’崩塌了……
后来她回国后,尤勇虽然不止一次的暗示对她可以归队,但不知道为什么,蒋秀心一边知道自己对那里还有着极度的渴望和眷恋,一边也有了一种矛盾的排斥。
这种排斥并不是因为阿尔文给她下的暗示,而是她自己心底产生的。
而说到阿尔文,他费尽心思想要恢复她的记忆,其实就是想要知道当初他们在地下研究所偷取的那些情报数据到底到哪儿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蒋秀心等人当初除了下载了一些实验数据外,其他东西根本没动,只是当时的寐鱼看不过他们的实验方式所以给他们的系统植入了病毒导致他们数据丢失而已。
而蒋秀心在被救回来后,有关部门在和她做事后的例行询问时,她讲出来的一些疑似和他们其他数据相关的事让他们以为她偷藏了资料,只是因为她的记忆错乱导致她不记得把资料藏在了哪儿,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一系列事情。
不过话说到这儿,又不得不提一下内鬼问题。
要知道能接触到蒋秀心的,那绝对都是高层中高层。
而当年蒋秀心被救回来后更是被列为最高等级的机密在秘密部门进行救治,但就算如此,对方还能知道蒋秀心说了些什么,甚至知道她即将被送到国外哪个医疗机构就诊等等,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就能从中知道他们之中有了问题。
只是那些事对于蒋秀心来说并不在她的职权范围之内,所以她回归和尤勇联系上后,除了如实报告了她的发现就没再追问后续。
只是她们没想到是那些人竟想在国际大赛期间通过她来进行交易——好吧,其实如果不是她的记忆在这段时间突然恢复过来,他们的这个交易就成功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边的内鬼被暴露出来了,而阿尔文那,想来费罗被他们抓住也足够让他心痛半天了吧。
就是可惜他这次没有露面,不然——
而就在蒋秀心在医院无法动作的这段时间,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没在h国的阿尔文正被尤勇和江景两方人马明里暗里给追的抱头鼠窜。
易义更是神出鬼没的跟在阿尔文后面,当他每每庆幸自己摆脱尤勇和江景的追踪时,阿尔文就会把他的最新位置发到尤勇江景手上。
三个人和阿尔文之间就像是猫捉老鼠,让他整个人都快抓狂了。
但其实最让阿尔文心痛的,是这期间他为了脱身还暴露了不少他们在h国的暗线——那是从阿尔文当天在机场被发现后仓促逃窜间让人给他安排退路时开始逐渐暴露出来的。
当他后期感觉到不对劲时,他才发现他们在h国的暗线已经被拔除了大半。
而就在阿尔文被困在h国东躲西藏,尤勇等人也正联合追捕他的同时,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另一件事正在国际黑暗组织间悄然发生。
蒋秀心等人一直追查的地方叫霍克研究所,他是隶属国又独立于国境内的霍克财团投资的一间研究所。
阿尔文就是隶属霍克研究所的一员。
他对外的名字是阿尔文金。
但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叫做阿尔文霍克。
关于他的这个身份可谓绝密中的绝密。
但再绝密的事对于站在世界最高层的某些人眼中……
蒋秀心怀孕了,这对于墨礼来说是一件又惊又喜的事,但不管这惊和喜到底孰轻孰重,墨礼在冷静下来后还是给自己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他们两父子的关系从上次见面后就有所缓解,虽然其实还是没怎么联系,但面对自己即将为人父这种大事,墨礼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自己的父亲一声。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消息直接让远在异国的李氏家族整个动荡起来。
李氏作为有着深厚背景的大族,终于有了新一代的继承人,这不光让墨礼的父母高兴,就是整个李氏家族都觉得兴奋不已——当然,到底是不是真的每个人都高兴暂时不探究,但李志和墨小福这对直系亲爷爷亲奶奶是肯定高兴的。
只是他们的身份和处境让他们不能随意跨国境来探望蒋秀心,特别还是因为蒋秀心怀孕这种事。
要知道李志这几年本就因为在私下准备举族迁移回h国的事备受澳洲zf的关注,毕竟李氏在澳洲根深蒂固太久了,不夸张的说,李氏在澳洲的任何一个举动就会直接牵动整个澳洲的经济。
所以两人在接到墨礼的消息后,除了兴奋了一下,就开始私下做起其他准备。
而后期当两人知道蒋秀心怀着他们李家的孙子竟还中了枪,这就让李志和墨小福不高兴了。
他们一不高兴,那整个李氏家族就不高兴,而李氏家族不高兴整个澳洲都要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于是乎很是隐秘的,李志动用自己的方式查到了某些事后,整个霍克研究所乃至整个霍克财团就开始遭到了不明缘由的打击。
搞研究,特别是国外的研究所,其实最主要的并不是研究员的能力强不强,而是有没有支持他们做研究的经费。
霍克财团在国其实还是很有资本的,但再有资本的财团被另外数十个不说更有资本吧,就是同等资本的财团打压也只能喊受不住。
霍克财团受到经济打压,那么他们支助的霍克研究所难免也会受到影响,而这份影响哪怕霍克研究所和国zf、j方有关联,也耗不住澳洲方面数个大小不等的国家对他们整体施压。
于是想当然的,霍克研究所开始面临关门大吉的处境。
如果只是如此那就只是外人不了解上层社会的残酷。
彼时,霍克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在同一时间还接到了其他不少研究机构的高薪挖角,这要资金没资金,要人才,人才也流失的情况下,霍克研究所最后的下场如何已经不言而喻。
而面对向阿尔文这样的直接加害者,李志夫妇远在澳洲也没准备给他活路。
国际黑暗组织和国际佣兵网站上,阿尔文的人头一下就窜到了排行榜榜首。
要知道就是易义那样的人在出现在排行榜后也是脱掉好几层皮才在h国zf的暗中帮助下有了一个活命的机会,而阿尔文……
当然,此时还在h国境内东躲西藏的阿尔文还不知道这暗中发生的变故。
那些国际黑暗组织也知道最近是h国的敏感时期,他们也不敢现在去触h国这个霉头,所以大家都等着阿尔文出了h国国境后好抢他的开门红。
于是十分神奇又顺理成章的,就在蒋秀心在医院静养的时间,所有的事都已经有了它预定的发展方向。
当然,如果蒋秀心知道了这一切只会感叹果然这个世界还是金钱至上,她拿命赌来的机会,在某些人眼中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
“老婆,今天有没有觉得好点?”
医院病房内,已经足足躺了两个星期没敢动作的蒋秀心看着某人提着眼熟的保温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是真的烦躁到都没脾气发了。
“今天家那边送来了新鲜的牛骨,说是早上刚从家里牧场那空运过来的,让我赶紧炖给你喝。”
空运牛骨——奢侈!
听着墨礼的讲解,蒋秀心只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简直奢侈到了顶点,她这辈子就算做梦都没梦到过自己有一天能过上这般奢侈的生活。
当然,从上次她和墨礼父亲匆匆见过一面的场景她就知道墨礼家里不简单,但这份不简单在运用到她自己身上时——
从墨礼知道她怀孕并把这个消息传回他家里后,蒋秀心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顶级豪门的做派。
在这间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建成的病房中,房间里摆放的鲜花据说是每天从墨礼母亲某个香水山庄空运来的;每天的吃食据说也是每天墨礼父亲从各个庄园啊、牧场啊空运过来的;就是她身下睡得这张病号床……尼玛她就没见过哪家医院的病号床是18还自带真丝四件套的。
“现在这样的生活啊,根本就是在腐蚀我的灵魂,让我更后悔退役了。”蒋秀心小声嘀咕
要是她没退役,她现在顶多就睡在老梁那间破中医馆中,没事泡个药浴,闲时偷吃点老梁的药丸子;
要是她没退役,就算她无法享受到老梁的中医照顾,但对于她这种身份的人,墨礼就算顶着‘家属’的称谓,但只要他俩没扯证,他都没办法靠近她身边百米之内,最主要她就不用每天像只猪一样躺着这儿等着被投食;
要是她没退役……
“怎么样,好喝吗?”
虽然无法看穿蒋秀心的所有想法,但墨礼知道蒋秀心因为肚中孩子做出了一个让她很难受的选择。
每每想起那天她默默流泪的场景,他都觉得心里揪着疼。
所以他用着他自己的方式想方设法的想让蒋秀心开心,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
“你最近都没工作吗,怎么天天往医院跑,还有那些吃的,你都在哪儿学的啊,是在喂猪吗?”
“你如果是猪我就是在喂猪咯,但你明显不是嘛,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猪。”
墨礼看着蒋秀心口嫌体正的喝着他喂过去的汤,道
“从hlw回来后杰森给我接到了不少工作,不过我把时间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等你这儿出院了,我会努力赚钱,尽快把欠杰森的债还完了好让你和宝宝过上好日子。”
彼时的墨礼仍不知道其实他真正的债主是他母亲。
“等你生下宝宝,只要不是像现在这种总有生命危险的工作,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嗯——要是你不想工作了,我也可以让你和宝宝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这点我保证。”
“你……”
“好了,你每次来都说同样的话,你不腻我都腻了。”蒋秀心喝着汤,心里再大的怨气也被墨礼的话给说没了。
说实话,墨礼的这些话每次来都要说上那么一遍,而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那次半夜爬水管到她之前的病房知道她怀孕后向她求婚并被她拒绝。
其实不是说蒋秀心不愿意嫁给墨礼,只是她觉得现在两人结婚有些不合事宜。
她身边发生的那些事就像墨礼说到,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如果这份危险不排除的话,她怎么敢在外面露面,特别是她现在怀孕了,之前她动不动就眼前发黑要晕倒的,让她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她怎么敢……
而这也是这次蒋秀心会那么安分的窝在医院静养的原因——因为她知道,至少在这里医院周围有着不少于一个连的人在保护她的安全。
“你要是腻了就赶紧同意嫁给我呗,你看咱俩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给我个名分,总要给他个名分吧。”
知道蒋秀心一直都懂自己的心思,墨礼也不藏着掖着的开始自己的第n次催婚。
“再等等吧,等我出院了咱们再说这件事。”
蒋秀心有些为难的垂下眼皮。
而就在墨礼再一次泄气的时候,一名把自己包裹严实的医生从病房外进来。
墨礼抬眼看了那医生一眼,正要让开位置就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医生有些眼熟。
“易——椅子我移开。”
墨礼正要说话,就感觉到蒋秀心拉了自己一下,于是立刻改口拉开了床边的一把椅子。
蒋秀心看着那名医生,而那医生也是什么也没说,就是看了看蒋秀心的病例,用体温枪测了一下体温就退了出去。
墨礼看着两人如同演默剧般的场景,顿时一颗心又提的老高。
如果他没认错,刚才那个医生就是之前在蒋秀心借住过的易义吧。
虽然后面他耍赖把蒋秀心打包带回了自己家,对于这位易先生他就没再见过面,可他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充满危险的一个人。
“我们结婚吧。”
医生一走,蒋秀心在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到。
“啊?”
这突来的转折让墨礼惊了一遭。
“结婚,办个盛大的婚礼,户外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墨礼听到蒋秀心在此刻说到结婚办婚礼,他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又是要做危险的事了吧,而且还是再一次拿自己当诱饵。
墨礼无言的望向蒋秀心,那张漂亮的脸上一时间有心疼,也有气恼。
最后一次——蒋秀心看着墨礼,嘴角轻启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说出了四个字。
……………………………………………我是婚礼进行时的分界线…………………………………………
京郊某座青山脚下,这片地皮是地产集团刚收购准备建别墅区的新区域。
据说那家地产集团买下了附近好几个山头和相邻很大的一片空地,准备打造一个特供有钱人居住生活的城外城。
墨礼和蒋秀心的婚礼就预定在了这片山脚下的大草坪上举行。
自一周前蒋秀心突然说要和墨礼举行婚礼后,墨礼是又开心又紧张的渡过了这一周的日子。
他虽然不知道他家心姐到底要做什么,但只要想着自家保险柜里的两个红本本和他此时钱包中终于多出来的那张代表他已经是个h国人的身份证,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担心蒋秀心的安危,而是……
“墨哥,你准备好了没?”
帐篷搭建的临时更衣室外,王猛一边喊着一边捞开门帘走了进来。
“墨哥,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看着都杀气腾腾的?
你也是,结婚这种事怎么能一个圈里人都不通知呢,你以后还在不在圈子里混了?杰森哥因为这事到现在还在外面生闷气呢。”
“低调嘛,我在圈子里本来也没什么相熟的人,要是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不更得罪人。”墨礼对着镜子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他这一身新郎服是那位尤先生提别提供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尤先生要提别叮嘱自己穿这套西服,但——好吧,这衣服其实还是非常好看的。
而且这身衣服偏硬朗的线条让他一向温和的气质瞬间凌厉了不少,让他整个人看着都成熟了好多,感觉和他家心姐更配了。
“可公司里的人你也一个没让来,你结婚就我和杰森哥两个人,而且还是我们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这……
外面那么多人,不会都是心姐那边的娘家人吧?”
王猛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家墨哥的后半生可能会有点悲惨。
“嗯,是心姐娘家人。”
墨礼想了想,突然觉得王猛的形容词竟然出奇的贴切。
外面那些人,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再加上这个充满不安定因素的婚礼……
“行了,你去和杰森哥好好坐着吧,我要去看看我老婆准备好没。”
想着自己背着蒋秀心做的事,墨礼有些不放心的向着隔壁帐篷走去。
掀开门帘,墨礼最先看到的就是蒋秀心猛的转身的身影。
随即,蒋秀心着一身蓬蓬长裙的白婚纱造型就这么印入他的眼帘。
“我老婆真漂亮。”
墨礼由衷的赞叹到。
蒋秀心的婚纱是保守型设计,全身包裹齐全看不到半点肉那种。
上半身贴服身材的半高领加长袖,盘扣,虽然是纯白色,但带着浓郁的中式风格。
下半身不同,下半身的裙摆是蓬蓬裙,厚厚的白纱下隐约能看到两条笔直的长腿。
这种中西合并的婚纱设计在当下比较流行,只是——
“这裙子破了?”
墨礼走到蒋秀心身边后就发现她的裙摆两侧竟有两条不怎么明显的豁口。
“没,我自己弄得。”
蒋秀心看了看帐篷的门帘,在确定没人会进来后才把自己的手从身后转出来——此时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颇为骇人的手枪。
随即在墨礼堪称惊诧的注视下,蒋秀心把那手枪直接从裙摆旁边的豁口处放到了她大腿上不知何时绑着的枪套上。
“你……你可不能做什么危险的事啊。”墨礼急急拉住蒋秀心的手。
“我都答应你婚礼按你的要求来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别的安排,但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放心,这个就是以防万一而已。”蒋秀心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裙摆,瞬间裙摆上的两条豁口就在白纱的交叠中消失不见。
“没有万一,你绝对不能出任何事。”墨礼拉着蒋秀心不放手。
而蒋秀心看着眼前的墨礼,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她也没办法,那天易义偷摸着进到她病房给她留了纸条,她在墨礼离开后才趁着上厕所的时间才偷偷看到——她一直被监视着,这对于蒋秀心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而从易义那天靠伪装成医生才进到她病房这点就能得到证实。
只是她没想到她一直以为不在h国的阿尔文竟然真的在,而且还被易义和尤勇他们追踪着。
而且他们没料到在抓捕了那么多阿尔文的暗线后,他竟然还能找到帮助他的人,在辗转了近两个星期后,他们还是把阿尔文给跟丢了。
为了引出阿尔文,也算是为了自己的那份私心,蒋秀心再次以自己为饵做出了现在这个举行婚礼的决定。
因为以她对阿尔文的了解,那人就是个疯子。
他既然已经来了h国,那么让他轻易遁走肯定不可能,更何况蒋秀心的记忆还恢复了,还捣毁了他们这次交易,阿尔文在她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一次,蒋秀心就是要让对方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也要无可选择的踩进来——阴谋她已经玩腻了,她要和他来一次阳谋。
“你这衣服——”蒋秀心不想让墨礼一直担心,只能岔开话题的摸了摸他身上那套西服。
如果她没看错,这是他们执行部的高级制服吧。
虽然看着只是一套普通的西装,但其实材质是高科技产品,防弹的,一般只有在出保护任务时,执行部才会把这套衣服分发到他们手上,平时可都是牢牢所在装备库的。
“尤先生给的,让我一定要穿,其实爸爸给我们寄来了几套类似的,就在家里衣帽间里摆着,都是你的尺寸。”墨礼开口说出了一个让蒋秀心都震惊的信息。
“你爸——”蒋秀心猛地打了个激灵“你把今天的事告诉你爸了?”
蒋秀心想到什么赶紧拿起一旁化妆台上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你查一下暗网,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什么暗网,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电话里,易义哇哇乱叫的声音快速传来,但如果你注意倾听的话,就能听到电话那头同时快速响起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很快,易义一声嘹亮的‘哇哦~’从电话中反馈出来。
“牛b思密达,心,你现在可以安心举办你的婚礼了。”
易义那头电话没有挂断,但是某条信息却被他在同一时间往好几个号码发了出去。
“什么东西?”
蒋秀心把电话调到外放,随即开始查看刚刚传到自己手机里的邮件。
很快,一张阿尔文已被绞杀的信息就从里面手机页面跳了出来。
这……
蒋秀心帐篷的门帘被人突然掀开,尤勇和江景同样拿着手机面带惊诧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知道了?”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向了对方。
呃……蒋秀心的视线缓缓看向墨礼。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小看墨礼,不,应该是墨礼身后所代表的东西了。
他们在这儿防天防地的做了一系列准备,结果人家家里远在千里之外就把他们所有的事给解决了,这尼玛……
看来她虽然招惹了一条粘人的小奶狗,但这小奶狗身后可是有着一只巨型的大狼狗啊。
再一次的,蒋秀心觉得自己貌似是抱上了一条氪金大腿,简直让她下半辈子可以肆意妄为好不好。
所有警戒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虽然蒋秀心有些遗憾不是自己亲手抓住那个让她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罪魁祸首,但所有事情在这一刻终于划下句点。
婚礼如期举行,而且因为在场都是j人,所以蒋秀心的这个婚礼堪称以j婚的规模来举行。
当墨礼在众多j人的注视下终于把一枚戒指套到蒋秀心的无名指上时,周围的众人在尤勇的示意下不禁向天空扣响了一声枪响以示祝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