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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串的变故让佐山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后来他又找到了机会。

    笛口家接受审判的那天,他也在听审席上,在听到笛口家的宣判结果后,佐山意识到笛口家的一切特权都不复存在了,这是他为自己孩子报仇的最好机会。

    于是佐山让柳井贿赂法务省的高层,把谷村信太从警备二课的囚室里带到了这里。

    在佐山看来,他的孩子孤苦伶仃的躺在这里整整10年,他要让谷村信太和柳井也尝尝一样的滋味。

    想到这儿,佐山冷冷的扫了一眼抱着自己大腿痛哭忏悔的柳井,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冰冷的枪口抵在柳井的头上。

    柳井被吓的脸色惨白。

    “佐...佐山,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我们可以......”

    “嘭~”一声枪响打断了柳井的话。

    柳井瞪着眼睛倒在了血泊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正在洗澡的谷村信太由于浴室的隔音效果良好,再加上喷头一直在喷水,对这声枪响听的不太真切,只是以为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但柳井的保镖离的这么近,他们自然是听到枪声,两人立马破坏了卧室的门冲了进来,佐山毫不犹豫的再次扣动扳机,两声枪响后,保镖也被他解决。

    连杀三人的佐山双手都在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拍到了墙上,剧烈的疼痛让佐山冷静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朝楼上走去。

    而另一边刚刚进到别墅区的增山远和越水七槻听到连续的三声枪响脸色大变。

    “远,刚才是枪响吗?”越水七槻语气严肃的问道。

    “估计是,七槻,一会儿你就别进去了,里面有危险,我一个人摸进去看看。”

    越水七槻闻言立马就要表示反对,可她突然想到增山远的身手那么矫健,一个人进去不太可能会出事,要是加上她这个拖油瓶就说不定了。

    越水七槻为自己不能帮到增山远而觉得有些沮丧,她只能再三叮嘱增山远要小心。

    增山远点点头,把车停在附近,叫醒口袋里的雪团,开启三buff模式,然后以越水七槻理解不了的速度冲进了别墅。

    增山远进到别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卧室里的柳井和他的两名保镖。

    增山远戴上手套上前检查了一下三人的情况,柳井是直接被子弹击穿头部已经没救了。

    至于他的两名保镖一个被直接击穿了肺叶也已经不行了,另一个情况稍微好点,还有一口气。

    增山远把他搬到床上,简单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顺便给越水七槻发了封邮件让她帮忙报警。

    “嘭嘭~”邮件刚发出去,楼上就又响起了两声枪声。

    增山远顾不上其他,连忙朝楼上跑去。

    然而让增山远没想到的是,他刚到二楼,赤身**的谷村信太就朝他跑了过来。

    增山远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像是没看到谷村信太一般继续往前走,挡住了谷村信太的去路。

    谷村信太急了,刚才佐山直接冲进浴室对着他开了两枪,要不是因为浴室里都是水雾,佐山的视线被干扰了,他早就就被一枪打死了。

    谷村信太为了活命,在佐山一枪落空的时候把喷头的水调到最热对着佐山的脸喷了过去。

    佐山的眼睛直接被突如其来的热水烫伤了。

    谷村信太这才抓住机会从浴室里冲了出来。

    谷村信太很清楚这时候只有跑出别墅才有一线生机,他朝着拦住的增山远怒吼一声:“给老子滚开!”然后直接伸手想一把推开增山远。

    增山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以极快的速度侧过身子躲在了谷村信太的推搡。

    而谷村信太没想到增山远会躲开,用尽全身力气的攻击突然落空,整个身体的重心开始向前倾。

    增山远笑了笑在谷村信太的后背推了一把,伴随着一声惨叫谷村信太直接从楼上摔了下去。

    这一幕正好被从浴室里出来的佐山看到。

    他认识增山远,知道增山远是那天起诉笛口家的原告。

    “你......你也是来杀谷村信太的?”浑身是血的佐山问道。

    “一开始不是,但是刚才那种机会我也不能错过,他攻击我,我正当防卫,既能干掉他,又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像你这样把自己搭进去就太亏了。”

    “没关系,我的孩子被他们害死的那天,我就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那你的妻子呢?父母呢?”

    “我妻子早就跟我离婚了,她受不了我一直在追查孩子失踪的真相,我父母也一样他们觉得我疯了,明明孩子的尸体都找到了还在闹腾。

    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我的孩子,虽然那个孩子身上穿着我孩子的衣服,但他不是我的孩子。”

    说着佐山的眼眶红了,增山远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而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摔下楼梯的谷村信太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冲出了别墅。

    增山远听到下面的动静眉头一皱说道:“这家伙居然没摔死?”

    佐山闻言脸色大变,立马举起了枪,对着谷村信太开了一枪。

    但他的枪法属实一般,这么近都没有打中。

    “只...只剩最后一颗子弹了,他要是跑出去......”

    增山远叹了口气,一把握住了佐山的手,然后将枪口对准了谷村信太。

    “愣着干嘛?开枪啊!”增山远朝佐山说道。

    佐山闻言立马扣动了扳机。

    子弹直接射中了谷村信太右边的大腿。

    这下他再也跑不了了。

    “谢...谢谢你!”

    “我也是在替自己报仇,剩下的你来还是我来?”

    听到这儿佐山直接跪了下去:“我来,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我要亲手替我的孩子报仇。”

    增山远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他还能杀笛口晟和笛口川弥,佐山就只有这一个报仇机会了。

    大家同病相怜,有同样的仇人,增山远能理解佐山的心情。

    见增山远同意,佐山直接冲了下去。

    后面的画面过于血腥以至于目暮警部他们来带走佐山的时候,好几个定力不够的警员都被恶心的吐了出来。

    “真是的!干刑警的怎么能被这点小场面影响工作呢?”目暮警部板着脸训斥道。

    “警部,这个场面还小啊?”

    “我当年见过的一些案件比这个恐怖多了!赶紧调整状态,把还活着的那个人送上救护车,把尸体运出去。”

    在目暮警部的催促下,众人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开始处理现场。

    警员们先把谷村信太的尸体装进了黑色袋子里,抬了出去,然后把活着的那个保镖送上了救护车,最后把柳井和他那个保镖的尸体也运了出去。

    处理好现场后,伊达航走到在外面抽烟的增山远身边。

    “啪~”伊达航拍了一下增山远的手,把烟从他手里打落。

    “你不是说尼古丁会麻痹你的意志,影响你的逻辑思维能力吗?还抽什么烟?”伊达航面无表情的说道。

    “只是突然想抽。”增山远笑着回答道。

    “远,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没有阻止佐山先生行凶,看着这件事发生在你面前?”

    “也不是,我赶到的时候柳井和他的一个保镖已经死了,另一个还是我搬到床上的。

    我在救人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枪声,我跑上去查看,正好遇上谷村信太冲出来,他觉得我挡了他的路想把我推开,我的身手你也知道,他是碰不到我的,我直接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

    谁知道他用力过猛,重心前倾直接摔了下去。

    接着佐山先生就追出来了,他有枪,我赤手空拳的,哪敢多管闲事?

    我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佐山先生第一枪没打中,第二枪打中了谷村信太的大腿,然后他冲下去把谷村信太打死了。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听完增山远的话,伊达航叹了口气,以他对增山远的了解,别说是佐山这个中年大叔拿着枪了,就是高木拿着枪,增山远也有100种办法从他手里把枪夺下来。

    什么害怕枪,不敢多管闲事,都是胡说八道。

    当然伊达航也不相信增山远会见死不救,看着柳井先生和他的保镖去死。

    所以在伊达航看来,事情十有**就是增山过去的时候柳井一伙已经中弹了,然后增山远看到了佐山先生正在追杀谷村信太。

    他选择了无视这一切,看着佐山先生杀掉了谷村信太。

    他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救下谷村信太他却没有行动,这就是他的复仇。

    伊达航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办法说什么。

    和增山远认识这么多年,别说增山远没有杀谷村信太,就是增山远杀了谷村信太,伊达航也会理解他,包容他,兄弟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

    而且抛开个人立场不说,你能怪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害怕一个拿着枪杀了3个人的凶暴杀人犯吗?

    要因为这种理由怪罪增山远,第二天法务省的高层都要出来鞠躬道歉了。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人过问增山远在这个案子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也没有人询问他为什么会在别墅里。

    就跟增山远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夜的审讯后,目暮警部他们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这件事已经闹得非常大了。

    有人在铃木财阀名下的别墅里连杀三人,这是什么概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有杀人犯在首相的家里杀了三个人。

    法务省的高层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目暮警部也不好过,从昨天把人带回来到现在,他已经接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对这件事表示关切的。

    目暮警部差点就蚌埠住了。

    好在佐山先生还算配合,对于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动机。

    目暮警部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说明了事情原委。

    只是在上头的示意下隐瞒了谷村信太是怎么被带到别墅里的事实。

    记者们在得知这件恶性杀人事件还有这么大的隐情后,直接就兴奋起来了,他们开始对这件事大肆报道。

    不出意外的,笛口家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周后,有关笛口晟在议员选举时行贿的案件正式开庭审理,民愤难平的情况下,笛口晟直接被加判了无期徒刑。

    笛口家的其他人也无一幸免,获得了从三年到十五年不等的刑期。

    唯独笛口川弥,经过调查他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没有因此而获刑。

    但他也没能逃脱进监狱的命运,因为在他儿子被害的案件中,笛口川弥是主要策划人,他在第二天的庭审中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

    至此,群马县只手遮天,鼎盛一时的笛口家彻底消亡了。

    同是以群马县为根基的势力三原财阀接手了笛口家一半的政治,经济资源,剩下的一半被其余地方议员瓜分了。

    一切尘埃落定。

    增山远在判决结果出来的当天,就让越水七槻,黑羽快斗,去东京各地购买了一些枪械零件。

    当天晚上,增山远自己用这些零件拼凑了一把狙击枪出来。

    三天后,笛口晟和笛口川弥被监狱的人从警备二课提走,增山远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路人的样子,将枪械拆分,装进一个背包里出了门。

    越水七槻看着增山远的背影知道他是去了断这件事了。

    越水七槻出面阻止过增山远,一方是越水七槻觉得增山远没必要因为这种人渣手上沾上人命,另一方是她怕增山远万一失手,后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但是增山远给她的回答是,这两个人他一定要杀,不然这辈子他都会活在对姐姐的愧疚中。

    至于说被人抓住,增山远没想过这个可能。

    在雪团二次进化的时候,比他身手好,或者跟他差不多的还有不少,比如伊达航,之前增山远是肯定打不过他的。

    但在雪团三次进化以后,能跟他正面对决的屈指可数,三buff状态下,增山远有把握5分钟内干翻伊达航。

    普通警察想抓他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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