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令檀琴美眸骤冷,手腕一转,毫不犹豫地冲出去与钟离交战着。
慕容煜手持弓箭,轻轻踮脚,立在了树尖上,微微眯了眯桃花眼,对准了钟离。
手一松,箭直冲着钟离。
钟离余光中瞟到了闪烁着冷光的剪头,脸色直接黑了下去,空出一只手抓住了箭,又狠狠地向慕容煜甩出去。
“你们以为我还是之前的小屁孩吗?哈哈哈!”钟离仰头大笑,眼里满是得意,“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令檀琴勾了勾唇角,美眸闪过一道暗光,红唇微启“到底是谁的死期呢。”
话音刚落,他打了打响指。
一瞬间,十几枚毒针直直地向钟离射来。
钟离瞳孔缩了缩,黑着脸把毒针挡了回去,但还是有淬着毒的针射进了他肩膀。
“啊——”钟离腿直接软了,跪在地上,吃痛地捂住了肩膀。
这些人居然来阴的!
该死的!
他应该长教训的。
“如墨,这就是毒针啊?怎么没把他给毒死呢。”令檀琴眼里多了几分可惜,摇了摇头,抬步向钟离走去,开口说道。
“就这么毒死了多可惜。”方如墨风淡云轻地说着,眸子里还是往常的温和。
令檀琴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俯身看着钟离,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就当了个教主吗?一点都比不上你父亲。”
钟离强忍着痛意,猛地抬头,看着令檀琴,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没有资格说我父亲!我的父亲就是在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刀下死去的。”
“哦?你恐怕还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吧。”令檀琴挑了挑眉,笑得眉眼弯弯。
钟离怔了怔。
还能有什么真相?
不过就是这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杀害其他教派。
令人恶心!
“哼,还能有什么真相!”钟离冷哼了一声,嘲讽着。
令檀琴叹了一口气,偏过头看向方如墨,“还是你来和他说吧,由我说不合适。”
方如墨抽了抽眼角。
哪有什么不合适。
不过就只是面对当年杀害那人的儿子,心怀愧疚罢了。
“暗影教之前抢杀,无恶不作,就算是德高望重的人,都同意雇杀手去杀害。”
“当初悦山楼和暗影教冲突是因为,有人要杀害我们的师傅,并且拜托了暗影教的杀手,所以我们才会一起抵抗暗影教。”
方如墨用着温和的口吻,淡淡地述说着当年的真相。
“不可能!你一派胡言!我父亲明明心怀天下!”钟离脸色煞白,摇着头,大声反驳着方如墨。
就是因为这些恶人,他的父亲才会惨死。
方如墨眸里划过了几分悲哀,微微俯下身子,开口问道“他临死前是不是让你为他报仇?并且让暗影教东山再起。”
钟离愣了愣,很是吃惊地看着方如墨。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么多年了,他脑海里一直没忘记,那天晚上父亲对他说的话。
“你是不是很想明白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蛊,那母蛊在你父亲身上,子蛊存活在你体内。
“只要你杀了我,你父亲便可以重生。”方如墨淡淡地说着,眼里毫无波澜,像是在述说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钟离捂住了耳朵,神色满是震惊,眼眶里还有泪光在闪烁,语无伦次地反驳着“不可能……你说的是假的……”
方如墨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悲哀。
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却被迫长大,一直崇拜的父亲,却只是把他当个工具人罢了。
“至于他为什么让你把暗影教东山再起,是因为……”方如墨缓缓开口。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看看人家孩子被吓得成什么样了。”令檀琴抬手制止了方如墨,语气里有些抱怨。
方如墨一时间无语凝噎。
明明是他本人让他讲的,讲到最关键的时候,还不让他说。
钟离猛地抬头看向了方如墨,张了张嘴,声音都在颤抖“你告诉我吧……”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清冷低沉的女声。
“那是因为你父亲想复活后杀了你,重新接管已经恢复状态的暗影教。”乔糖糖迈开,走到钟离跟前,居高临下地说着。
令檀琴三人纷纷看向她,眼里都满是疑惑。
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的内情只有他们七个人和师傅,以及当年在大战中勉强活下来的人。
钟离恶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不!我不相信你的鬼话!”
随后,他看向了那三人,眼里满是狠绝,“你们说的也都是假话!父亲以前给我说过,不能相信悦山楼的话!”
乔糖糖蹙了蹙秀气的眉头,杏眸愈发的冰冷和烦躁。
她刚才一听方如墨说母蛊的时候,便知道了那男人的目的了。
那蛊是当今世上最凶残的蛊之一,据说只有南疆的人才可以配制出来。
她倒没想到方如墨居然有那蛊,而且还下给了他们父子俩。
可见……她那七个哥哥是有多恨他们了。
“你爱信不信。”乔糖糖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对着钟离说道。
那可是她苦思冥想出来的,他居然还不相信?
浪费心情!
伫立在一旁的慕容衡沂也听到了方如墨的话,狭长的凤眸微眯着。
原来,下的那毒不是折磨钟离,而是调拔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最后让钟离不堪回想中自尽。
啧。
下得一盘好棋。
“那蛊可以解吗?”慕容衡沂从暗处里走了出来,音色低沉地问着方如墨。
方如墨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他会问。
只见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有些惋惜,“我目前手上没有解药,但我不知道给我的人有没有了。”
慕容衡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凤眸里闪过了一道寒光。
瘫软在地上的钟离一见慕容衡沂出来了,猛地想起来暗影教和玉衡教合作了,连忙扯着慕容衡沂袖子,用眼神致意他。
慕容衡沂顺着他的行为,往下看,与他双目相视,冷声说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嫌恶心。”
说完他便毫不留情地拿下来了钟离的手腕,还顺便用携带在身边的帕子擦了擦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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