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要的‘贿赂者’和‘读心者’配方。”
空气清新的早晨,出差归来的索纳德就将放在盒子里的两份羊皮纸交给了自己的妹妹,他刚刚从军部的委托中解放,并获得了一定的奖赏。
“谢谢哥哥!我会好好珍惜的!”艾慕希娅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毫不吝惜地用夸张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喜滋滋地将两份羊皮卷摊开,上面分别写道:
“序列7:贿赂者。”
“能够通过不同程度的贿赂对目标造成影响,贿赂的前提是象征性地给予目标一定的事物。”
“主材料:‘哭泣婴儿’花一朵,怪脸大麻结晶。”
“辅助材料:金色曼陀罗汁液5滴,黑色曼陀罗汁液5滴,迷幻草精油4滴,红葡萄酒80毫升。”
“序列8:读心者。”
“观察不再流于表面,而是深入气场,以太体等神秘领域。”
“主材料:成年七彩蜥龙的完整脑垂体,法尔斯曼兔的脊髓液10毫升。”
“辅助材料:栗树芽孢5克,龙牙草粉末8克,纯白精灵花3瓣,100毫升纯水。”
“读心者”魔药的配置材料还是不出所料地与精神体相关哪“贿赂者”要红葡萄酒80毫升,“野蛮人”要烈酒100毫升,难道说“律师”途径也被称为“酒鬼”途径?
虽然心里吐槽,但得到了下一序列配方的艾慕希娅还是很开心的。
凭借着“律师”的记忆力,艾慕希娅不用几秒就彻底记住了羊皮纸上的内容,还用鉴定之书谨慎地确认过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打算按照它来调配魔药。
这样一来,奥黛丽那边的“读心者”配方也可以交差了!艾慕希娅很是开心地想道。
“说起来,我有一个刚刚探险回来的朋友,他手里正好有一朵‘哭泣婴儿’花。”坐拥庞大渠道的索纳德微笑着说道,他平淡的语气就像在阐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他希望能尽快出手,以免材料囤积,所以打算以750镑的友情价让给我们。”
艾慕希娅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有一刻觉得哥哥如此耀眼,简直就像上天派来拯救世人的救主不,是天使!
不过,我能动用的流动资产只剩下1600镑,扣除“贿赂者”序列7魔药的800镑和“读心者”的400镑,我还剩大约400镑,这还不是算溢价的情况。
艾慕希娅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单纯的她简单地认为这些魔药的钱是一定要自己出的,她不忍心让他人为了自己花太多的钱。
她的工资是周薪10镑,换算成年薪就是540镑,在不需要缴税的情况下,这样的收入在中产阶级也算很不错了,与哥哥明面上身份的薪水等同,仅次于大律师,有名建筑师,资深外科医生和政府高级雇员等,而且还会逐渐增加。
在此期间,自己还能保留学生的身份,正常地上学放学,这样的生活虽然会很忙碌,但很充实。要不是自己的资历尚浅,艾慕希娅的薪水也不会只相当于资深序列9的水平。
也就是说自己大概还得再攒上半年的钱,才有机会买到一件序列7的材料可以在军情九处一步步积累足够的功勋来换怪脸大麻结晶
艾慕希娅的内心有些无奈,她决定先向哥哥借钱垫付,如果哥哥不愿意或者手头上周转不开,她就去向其他贵族拆借一些,利息方面也得好好考虑
就在这时,索纳德闭上眼轻柔地笑了笑,对艾慕希娅说道:“家里人不需要讲那么多道理,这些钱我会帮你出的,就当是报销吧。”
“真的吗?太好了!”艾慕希娅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哥哥真是太好了!
艾慕希娅一高兴,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将数落哥哥作为习惯的她毫无自觉地补充了一句:
“哥哥你要是把这种心思放在追女孩身上,想必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单身吧。”
索纳德捻着咖啡杯的杯耳,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调笑地回答道:
“要不还是你自己出?”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艾慕希娅上演了一出光速道歉。
索纳德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绽放出宠溺的笑容,说道:“我待会要去伯莱塔俱乐部,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今天我想去图书馆看书,而且还有很多调查工作要做。”艾慕希娅摇了摇头,贝克兰德大学的开学日期将近,这令她不得不好好复习一下上学期的学习内容。
而且眼看魔药材料即将聚齐,艾慕希娅觉得有必要加快扮演速度,好好消化一下魔药,因此她决定前往那些治安较差的地点进行巡查,在时间变得紧凑起来之前至少总结出一两条扮演守则。
索纳德点了点头,他本打算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回家吃过早饭后,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睡过一觉的索纳德来到了伯莱塔俱乐部的一间地下棋牌室,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玩德州扑克,这是罗塞尔大帝传过来的玩法。
看到索纳德进来,十几个打牌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唯有一位黑马甲白衬衫的男子瞥了他一眼,男子的眼神诡异又略显疯癫,散发出浓浓的恶意。
这位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向索纳德摊手示意,作出了“请”的动作,而索纳德的面前正是一个空位。
索纳德扫视了一眼周围诡异的牌客,在他们如同野兽般饥渴却又显得空洞的目光下毫无畏惧地坐下,就像来到好友的宴会一样自然。
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牌桌前中唯有索纳德一人面色红润,就算是那位眼中散发着恶意的男子,也和周围死尸般的牌客一样,面色苍白得像是从坟墓里刚刨出来。
实际上,如果有人用灵视观察在场的牌客,会发现那些牌客们的气场一片漆黑,完全不是活人应有的气场,甚至可以说不是生物应有的气场。
但他们确实是活着的,他们是活尸!
索纳德对于这件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不止一次地跟眼前这位先生打过交道,知道对方能够驱使活尸,同时也喜欢跟活尸打上一整夜的牌,不需要睡觉。
一位活尸将一堆筹码推到他面前,自如地洗牌,切牌,发牌,索纳德也自然地加入牌局,主动开口询问:“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对,有一位放纵派的半神来到了贝克兰德,我给他们留了一些线索,打算误导他们。”略显疯癫的男子语气时高时低,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但是这样还不够,想要阻挡半神强者,需要真正的半神强者出马才行。我希望你能不着痕迹地将这一信息透露给官方非凡者,这样的事情对他们也有利,不是吗?”
“确实。”索纳德看了一眼底牌,将跟注推了出去,“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有很大的风险,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追踪到你们,连带着我的信誉也会受到牵连,要知道在他们眼里,你们和放纵派没有区别。”
“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次帮助,不违背原则的那种。”男子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成交。”索纳德淡淡地回答道,正如他玩牌时的气质一样,也是淡淡的,教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关于放纵派想要做的事情,你有什么头绪吗?”索纳德接着询问道。
就在两个星期前,玫瑰学派成员企图刺杀埃德萨克王子一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精通炸药的恐怖袭击与强悍疯狂的身体素质给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无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照理说,被清剿了贝克兰德大部分势力,并且被破坏了原始月亮子嗣降临仪式的玫瑰学派本该蛰伏不出,恢复势力的同时寻找复仇的机会,然而他们却急切地进行了一次意义不明的恐怖袭击,让人揣测不到他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