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就会啊!”南星已经没那个心情和沈申氏生气了,她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祖母还说,即便是做不成妾,去程家做一个通房,再不济做一个粗使丫头,也是好的。”
“太过分了!”微雨气得脸颊通红。
南星看了一眼马车内的周氏和海棠,对着微雨道:“阿姐,别生气,祖母她根本不值得我们生气,横竖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不抱希望自然就不会失望,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祖母她不会心疼我们分豪的,在她眼里,即便我们姐妹三人都死了,怕是都比不过杨晓香伤一根手指对她的刺激大。”
微雨气得脸颊通红:“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她缘何要这样对我们?只是不疼爱倒也罢了,何苦还要欺凌我们?既是如此,还让我们回去做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南星分析道,“祖母向来习惯了把控全局,自是不希望我们不在她的把控范围之内,不然有朝一日万一我们二房出了头,岂不是让一贯看不上我们的她很没面子?”
微雨:“不知道等到她知道了是杨金水害了姑母会作何感想?”
南星惊讶地看向微雨:“阿姐你都听到了?”
微雨点头:“嗯,听了个大概。”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南星对着微雨问,“我其实是想报官的,就是高大人他虽然清廉,但是未免也太古板了一些,且断案的时候
不够聪明,我担心杨金水又会变着法的给自己脱罪,再来一次,怕是以后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就更难了。”
微雨道:“我觉得福泉的办法就很好,只是不知道程小公子值不值得信任?”
南星沉思道:“那就要看那位张管家在程小公子心目中的分量了,若是分量够重,他自是会上心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小院,南星才刚扶着周氏下了马车,正要把马车拉进院子里,袁娉婷就冲了出来,对着南星就破口大骂:“沈南星,你要不要脸!”
袁娉婷的声音很大,引得一大批行人驻足,往她们所在的方向看。
“你又发什么疯?”饶是南星再好的脾气,也容不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袁娉婷的唇色苍白,脸上也毫无血色,指着南星的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是你缠着如意哥哥让姨祖母请你家人吃饭的对不对?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也配让老人家给你这样的脸面!”
南星气闷地对着袁娉婷问:“是什么人子啊袁小姐面前乱嚼的舌根,告诉你老夫人要请我们一家吃饭?”
袁娉婷愤怒道:“事已至此,你还想否认?”
“那人可是告诉你时间和地点了?”南星无语地看着袁娉婷道,她近来为何总是遇见这样的蠢货?
“腊月十六,酉时三刻在程家的如意馆。”袁娉婷说着,看向南星,“正是今日酉时,现在也已经过了三刻,你为何还在此处
?莫不是已经吃了饭回来了?”
南星无语地看着袁娉婷道:“袁小姐,我是刚从临安镇永宁村的沈家回来,托你的福,我今日才刚被祖母逼迫回家,现在才得以脱身。”
“哼,活该!”袁娉婷鄙夷地看着南星道,“谁叫你不知羞耻,勾引别人已经定下亲事的相公。”
南星看着袁娉婷轻笑:“这么说来,袁小姐是知道我家祖母对我说了什么话了?”
“定是因为你伤风败俗给家里丢人,狠狠说教了你一顿,并且请了家法,对你进行管教。”袁娉婷想到南星很有可能已经挨打,并且现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经历苦楚,她心中就感觉很畅快。
南星冷笑:“袁小姐,你对这个世间的恶,一无所知,我祖母说,即便是我去程家只能做一个丫鬟,也要死死的抓住程如意小公子这颗小树,以求得程家那棵大树的庇佑。”
袁娉婷闻言,踉跄地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哪里会有祖母希望自己的孙女给人家做丫鬟的?”
南星:“很特别吧,我家祖母,所以袁小姐若是想要我和程小公子拉开距离,还是好好思量一下,找对可以帮忙的人吧,被总是去威胁一些原本就是算准了要去帮倒忙的人,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听说你还送了我祖母一个十分名贵的海参,还说是程家老夫人给你的?”
“那又如何?”袁娉婷对着南星抬起下
巴。
南星摇了摇头:“不如何,只是我祖母见程家随便拿出来的东西都这样好,自是想尽了办法想要把程家据为己有了。”
袁娉婷的脸渐渐变成了猪肝色,南星眼睁睁地看着她晕了过去,在她倒地之前,程家的侍女小秋慌张跑到她边上,给她充当了人肉坐垫。
“袁小姐小心!”小秋无奈地扶着袁娉婷。
南星看着昏倒的袁娉婷,又看了一眼小秋,随即把缰绳递给小秋道:“马车给你,你载着她回程家吧。”
小秋为难道:“可是我并不会赶马车,也从来没有赶过马车啊!沈姑娘可否送我和袁小姐一程?”
南星当即把缰绳递到小秋手上:“不回赶车,去雇一个车夫不就好了,你如果没有钱,这费用我出!”
“不是钱的问题”,小秋对着南星道,“车夫基本上都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袁小姐怎么可以和不认识的男人处在同一个马车上?距离那样近,万一对方有了非分之想怎么办?”
“呵,你安全意识倒是挺强。”南星笑得极为难看,“那照你这么说,就只剩下我赶车送她回去这一个选项了?你们出来的时候,只有你和袁小姐两个人吗?袁小姐还病着,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小秋如实说:“本来还有两个,可是中途袁小姐直接跑掉了,我们四处找她,这才走散了,沈姑娘,别磨叽了,有这个说话的时间,你都能送我们回两
趟家了。”
见南星还在继续犹豫,小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姑娘一定是会有福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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