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点头:“正是,你且先进去,我去把包子交给照顾老夫人的妈妈拿去热一热。”
说完不等南星答话,直接脚底抹油跑了。
“喂,那包子是刚出笼的,本来就是热的,还需要再热吗?”
但是再一看,哪里还有仆人的影子。
“快,端出去,别让老夫人再闻着这味道!”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把放着一个碗的托盘递给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恭敬地接过托盘,对着老妪道:“是,房妈妈。”
房妈妈满意地看着小丫鬟拿着托盘走了,转身正要回房的时候,看到南星局促地站在院门处,随即疑惑地走了过来。
“小兄弟,你是来找人的?”
南星随即点头:“房妈妈,我是在春喜楼对面摆摊做包子的,听说老夫人想要见我,所以才……”
房妈妈闻言,看着南星的眼神由防备变为和善:“是那个包子做得很好吃的鲜卑小兄弟啊,快进来,老夫人正难受了,见了你估计她也能高兴。”
“房妈妈确定老夫人见了我能高兴?而不是更不高兴了?”南星一边跟在房妈妈后面磨蹭着走,一边对着房妈妈问。
房妈妈见南星谨慎的模样,不禁笑了:“放心,老夫人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发脾气,她喜欢你做的包子,才想要见你,你来了她自是高兴。”
“哦。”南星乖巧地点头,“那若是老夫人见了我没有高兴,还请房妈妈一定要救
我。”
房妈妈微笑:“放心吧。”
“你就是那个做包子的小摊贩?”程老夫人在看到南星以后,愣了一下,“我以为那做包子会是个小姑娘,不成想却是个鲜卑人,你叫什么?”
南星看着眼前的美貌老太太,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容貌和程如意有五六分的相似。
“在下拓跋星辰,承蒙老夫人厚爱,前来拜见。”
南星回忆着拓跋烺烨行李的样子,对着程老夫人行了一个鲜卑人的礼。
“拓跋星辰,倒是一个好名字,不过你们拓跋氏身为鲜卑的贵族,怎么会在集市上摆摊呢?”
程老夫人韶有兴味地看着南星问。
南星:“……”
拓跋氏是鲜卑的贵族?为啥她从来没有听拓跋烺烨说起过?这下她麻烦可大了。
见南星默不作声,程老夫人又继续道:“只听闻鲜卑的拓跋家族内斗内耗的厉害,却不想已经到了这种田地,竟然让家族的小儿郎到我中原活得如街头小贩一般。”
南星的沉默反倒是给了程老夫人想象的空间,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也不必难过,我很喜欢你做的包子,想来以你的手艺,在清泉糊口也不难。”
南星的默不作声,被程老夫人解读成了有难言之隐,言语中对她更为包容了。
“多谢老夫人宽慰。”南星佯装感激地对着程老夫人道。
这时候,程如意进了房间,并且把方才房妈妈让小丫鬟端走的托盘给端了来。
“祖母,
大夫说你气血不足,你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呢?”
程如意哄小孩是的对着程老夫人说。
程老夫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以后直皱眉头,对着房妈妈道:“你拿大棍子,把他给我打出去,那里面有苦参,我最是讨厌那个味道,即便是病死了,我也不吃。”
“祖母!”程如意对着程老夫人道。
“小公子,快出去吧,别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房妈妈苦口婆心地把程如意劝了出去。
“给他那几个赏钱,让他回去吧,我也乏了。”
待房妈妈回来以后,程老夫人对着房妈妈道。
“难为你这么远走这一趟,回去吧。”
房妈妈拿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给了南星,把她也送出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我家?”
南星出来的时候,程如意还没有走,南星看着他托盘上碗里的东西,乌漆嘛黑的,闻着还有一股子酸味。
“这里面放了酸枣和苦参?”南星问。
“呵,我先问你的问题,你不答,反倒要我答你的,是何道理?”程如意抬了抬下巴,对着南星不满道。
南星随即答道:“是老夫人叫我来的,我也不知道老夫人为何要见我,小公子知道吗?”
程如意想了想说:“约么是想把你留在家里当厨子。”
“那为何现下又让我走了呢?”南星不解。
程如意却笑了,指着南星的鼻子道:“这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照顾内眷的厨司,当然得是女的了,你一
个大男人,当然不行了。”
“啊,原来是这样!”南星恍然大悟,“被性别影响了事业。”
“这里面是放了酸枣和苦参吗?”南星继续指着那个碗追问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执着,是酸枣和苦参,怎么了?你有办法让这两个东西混在一起不苦?”
程如意看着南星的眼神里,怀疑中又透露着某种期待。
南星摇头:“不能。”
程如意转身就走:“那我和你费什么话呢!”
“小公子别走啊!”南星追了上去,“大夫说,老夫人需要补气血?”
程如意驻足,看向南星:“我听说你们做饭的厨子,技艺精湛些的,都会有一些食疗进补的法子,你可有办法做出好吃的东西给我祖母补充气血?”
南星想了想说:“当然有了,而且我保证老夫人会喜欢。”
“哦?”程如意惊喜地看着南星,“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帮忙了?”
南星握着手中的银子道:“当然愿意了,小公子如此照顾我的生意,老夫人刚刚还赏了我银子,我总得知道报恩吧。”
程如意点点头:“嗯,算你有良心,若是你的法子管用,小爷我另有重赏,说吧,你要什么?”
“啊?”南星惊奇地看着程如意。
“啊什么啊?”程如意道,“你要做什么给祖母吃?要准备什么食材,我好让人去买,你赶紧做啊!”
南星道:“老夫人的气血不足,脚又崴了,吃的东西必定要既能够补气
血,又有利于脚的恢复,依我看,花生红枣炖猪蹄就特别适合老夫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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