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像电视剧里一样,找个关系比较好的谈谈,让他偷偷放我们一马?”秦安用手肘顶了顶花芮。
花芮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你都知道那是电视剧了,拘灵士最重要的是听从指挥,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打算让谁放我们一马?”
“你们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都没有朋友的吗?”秦安看着窗外的情况,揉了揉眉心道“一个在家乡找不到朋友,一个在工作地方也找不到朋友。”
白瀚文和花芮闻言同时鄙夷地看了他一样,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一样。
“花灵士,不要再抵抗了,局里已经来了通知,如果你再不下车,死活不论。”一个坐在轮椅上,四肢枯萎,身穿抹胸长裙的女人喝道,
“这个穿汉服玩spy的是谁?”
“另一个组的b级,身后画卷的操控者,名字说了你又会忘,我懒得说了。”坐在中间的花芮越过秦安一脚将车门踹开,撑着两边灵活地跳了出去,“死活不论都出来了,真当老娘没脾气是吧?”
“不会跳就别学人家耍帅,你的手打到我头了。”秦安捂着火辣辣的额头不满道。
“闭嘴!坐里面去,等下我上车直接跑路。”花芮叉着腰朝两边吼道“老娘出来了,想怎么样吧?”
“花灵士,那个阴神和秦安也在车里吗?”火海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表情冷峻的程月容走上前来。
“不在,走丢了。”花芮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你们下车,和我们一起回到灵管局,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真的是祸乱源头?你和她们真的是一伙的?”褚炎正等人没有靠近,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岳渺呢?是他发布的命令吧?让他过来。”花芮对于灵管局局长根本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直呼其名。
“岳局长不在。”
“这么重要的行动他会不盯着?糊弄鬼呢?”
“那两个诡异找上了门,岳局长正在和它们商谈。”程月容沉吟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将消息说出来。
“和它们谈?岳渺喝醉了吧?”花芮内心涌起深深的不安,急道“和它们有什么好谈的?”
“你还不知道现在的严重性吗?”程月容长叹口气,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理智的花芮怎么会隐瞒阴神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灵管局最强大的拘灵士和祸乱源头勾结,连带着灵管局的名誉也一落千丈。”
“现在群情激奋,很多人不再相信灵管局转而相信诡异了,因为这是他们内心所期盼的产物。”
“在你们逃离后不久,诡异就找上了门,可以协助我们消灭那个阴神,然后一同清除灵体,这也是我们灵管局一直以来的使命,大家目标一致也就没有不能谈的。”
“一帮子蠢货。”花芮也不知道是在骂灵管局的人,还是在骂民众,头上的花环开始盛开花朵,淡淡道“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跟你们回去了,我们怕是会直接死在诡异手里,或者是被推出去挡枪平息民愤。”
“我们要对付的只是那个阴神,只要你协助我们消灭它,然后说当时受到操控即可,这样也不会有人再责备你。”褚炎正不想和花芮动手,但同样也不能轻易放过阴神,身后的门板还是悄无声息打开了,“你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还是不要抵抗了。”
“七八年前跟在我屁股后面被吓哭的人,现在口气倒是挺大。”花芮冷笑道“看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跟得上口气。”
各种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花朵争奇斗艳地在水泥马路上盛开,一朵,十朵,千朵万朵,眨眼间整条街道都被花朵铺满。
即使是白色的火海之中,花朵也依旧绽放,火焰在上面燃烧不仅无法将它烧毁,反而让花朵开得更加繁盛,取而代之的是火焰越来越小。
身后画卷中冒出来的半身人形也同样,花朵长在它们身上吸收愿力,扯掉一朵就会有另一朵生出。
花芮对灵管局的人了解,灵管局的人也同样了解她,全都急急忙忙后撤避开盛开的花海。
褚炎正想召唤出巨手攻击花芮,但却始终没有出现,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门板长满了藤蔓,根本没有出手的能力了。
砰!
一个半人高的十字架被砸在了地上,上面钉着一个没有面容的人偶,它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花芮,然后发出一声怪笑,面容就随之变幻成花芮的模样。
紧接着便是一个满身带有各种恐怖伤疤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拿出钉子狠狠扎入到人偶的胳膊上。
花芮顿时发生一声闷哼,胳膊相应位置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而年轻男子的胳膊也同样出现一个血洞。
“想要和我比谁更能忍痛吗?”花芮脸色苍白地扯出一个笑容,话音刚落,身后的小白车就发出一声轻响,一把带着白色火焰的长刀穿刺而来,眼看就要刺中花芮的瞬间,刀身周围出现密密麻麻的血丝,将长刀阻隔住。
程月容微微一皱眉头,长刀用力,血丝立马崩毁,但花芮已经注意到她,一朵梨花在刀尖绽放。
她马上退了出去,白色火焰剧烈燃烧,这次顺利将花朵焚毁,冷声道“你要对付太多人,没有办法维持花朵的生长了。”
“虽然这个女人性格恶劣,但这么多人同时对付一个,好像有点不太合适。”秦安趴在车门上托着腮低声嘟囔道“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要是离夏用血丝,估计能直接把长刀扭断。”
“秦安。”程月容脸色复杂地叫了一声,不甘道“你和那个阴神到底什么关系?应该只是受到她的蒙蔽和操控吧。”
“那是我老婆。”秦安望着她淡淡道。
他知道程月容这么问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开罪的机会,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离夏不管的。
“面对敌人,从来没有合不合适一说。”十字架旁的男子虽然胳膊上已经开了四个血洞,额头布满冷汗,但还是狞笑道。
“是么?那我也叫几个朋友过来帮帮场子,你没意见吧?”
“朋友?”
男子愣了一下,就听到耳边有个欠揍的声音响起,“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可真是小刀划屁股,看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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