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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暖和多了。”刚下车,花芮站在夹杂着风雪的寒风中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深吸口气道“那公交车里实在是太阴冷了,坐在那里寒气就直往身体里钻,羽绒服都挡不住,还是外面好,虽然也冷,不过至少是物理攻击,还是能够抵抗的。”
公交车在他们下车之后便又将门缓缓关上,往另一个方向开去,应该是送灵体去下一个地点寻找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归处。
“刚刚明明在车上看到一大堆灵体,怎么下车就看不到了?”白瀚文环顾四周疑惑道。
“应该是那辆车比较特殊,在上面你们才能看到,不然的话灵体不主动现身,你们是无法看到的。”秦安解释道,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现在凌晨三点半站在冰天雪地中吹着寒风,周围是一群饿得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饿灵,所以接下来打算该怎么办?”白瀚文突然转头问道。
“找个旅馆过夜住下来呗,还能怎么办?”秦安摆了摆手,这么大个人了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真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么多灵异事件里活下来的。
“你为什么会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村子里的旅馆敢开门?”白瀚文的内心顿时感觉有点不妙,怀疑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在今天村子里的人都不会出外走动,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旅馆敢开门做生意。”
“你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就走下来吧?”
花芮灿烂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秦安打哈欠地动作顿时停滞,扭头看了看已经见不到车尾灯的公交车,沉吟了半响还是先把那半个哈欠打完后才道“因为有你啊。”
“我?”
“我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股难得的亲和力,非常受欢迎。”秦安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龇着大白牙笑道“你不是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吗?肯定有着一两个熟人,能够收留我们渡过一夜的。”
“把你的爪子拿开,你不是为了坑我才靠近我的吗?扯什么亲和力?”白瀚文一缩肩膀,脱离了他的魔爪,“而且我在村子里并没有什么熟人,因为当时手臂上被刻了字之后,村子里的人都把我当做是被恶灵纠缠的不祥之人,不让他们的孩子和我玩,而且早早就搬离这个村子了。”
“你果然是个狗不理的人物,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派不上。”秦安感觉脑壳生疼,他都把和灵体接触当做习以为常的事情,身边的花芮和白瀚文也基本都是这种人,倒是将普通人惧怕灵体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白瀚文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有难得的亲和力,后一秒就狗不理了。
“要不,我们去问问这些灵体看看,有没有谁住着凶宅能够收留我们一夜?”
“我要席梦思,要洗澡,要暖暖的被窝。”花芮明亮地眼睛已经不包含任何感情了,她
不想坐在地上看这些灵体吃东西吃一夜。
“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少了两个人?”白瀚文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左摇右看之后才惊觉陈小北和江亚南两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
秦安扭头张望,看到那两人正肢体僵硬地往森林往去,而在他们面前有一个上身,沾满水草的男孩正在牵着他们。
“我感觉好像让他们跟着那个小男孩去送死比较好,这样反而不会碍事。”他摸了摸下巴,提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可行的建议。
“我很想赞同你的提议。”花芮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又道“但身为灵管局的一员,我要是这么做了,那群死去的家伙估计下半辈子是彻底不会让我睡觉了。”
秦安长叹口气,还是快步追了上去,将小男孩牵着他们两人的手拍开,那两人顿时恢复了理智。
“我们不是到旅馆里准备去泡澡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江亚南迷瞪着眼睛疑惑道。
“泡澡?泡福尔马林倒是有份。”秦安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小男孩身上,留着板寸头,在大冬天里浑身湿哒哒的,而且还沾满了水草,一看就是淹死的倒霉蛋。
他弯下腰,和善地笑道“小朋友,这村子里现在还有哪家旅馆开业吗?或者你有没有凶宅之类的地方。”
男孩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直接上来拍他的手,一愣神之后便反应过来,惨白的面容顿时扭曲,双眼变成深不见底的空洞,浑浊的河水泊泊流出,张开大口发出一声尖啸。
陈小北两人这才回过劲来,看到小男孩那可怖的模样,由于惊吓发出的叫声瞬间就把他的声音盖过了,原本还在趴在地上吃米饭的诸多灵体感受到负面情绪都抬起了头,嘴上带起一抹渗人的笑容便围了过来。
“我们好好谈谈吧,不要动粗。”秦安看到小男孩的直接扑了上来便耸耸肩道“好吧,看来你没有谈谈的打算。”
这只不过是个无常级灵体,他连躲都不躲,反手就用绣花伞抽了出去,直接在小男孩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逸散出淡淡的黑雾。
绣花伞给男孩造成了极大的痛苦,他不停在地上翻滚,双手紧紧捂住那条疤痕发出凄惨的哀嚎。
惨叫声倒是把其他灵体吓住了,男孩惨状所带来的威慑比负面情绪的诱惑力更强,还没有走到近前的灵体用极快的速度跑进了黑暗中。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变回正常的样子,你这个模样怪让人害怕的。”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秦安手里的绣花伞,还是在他的吩咐之下,变成了和普通孩子没有区别的模样,除了肤色惨白一点除外。
“白白旭?”走上前来的白瀚文看着小男孩的模样不太确定道。
小男孩抬起头,看清来人的模样后,脸上流露出了喜色,便想扑上来,结果又是被秦安一脚踹了回去。
“你认识?”
“小时候的玩伴,因为贪玩去望乡河游泳被淹死在了水里。”白瀚文看着他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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