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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
白瀚文和秦安刚要动身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委屈巴巴软糯糯的声音,“哥哥~”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秦安连头都没有回就快步往石梯走去,任凭白瀚文怎么叫都不停下。
白瀚文只能在疑惑不解中回了头,身后是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盯着自己的花芮。
“哥哥,我的行李搬不动。”
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白瀚文气喘吁吁,累得像头牛一样背负着三个行李箱缓慢地爬着石梯,前面是像只小鸟一样轻盈蹦跶的花芮,再往前则是脑袋顶着离夏,有说有笑仿佛不知道身后情况的秦安。
等他爬到半山腰的寺庙时,那三人都坐在石凳上快要睡着了。
“赶紧把行李搬过来,白小弟。”花芮托着腮巧笑嫣然地招手道。
娘的,有需要就哥哥,用完了就小弟,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白瀚文很想把背上的行李箱直接往那个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的女人脸上砸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制住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
“不进去吗?”他呼呲呼呲喘着粗气坐下道。
寺庙的大门敞开着,顶上的牌匾因为多年来的风吹日晒,寒山寺三个字早已模糊不清,里面的院子也荒草丛生,想来很长时间没有人过来打理了。
“这不是特地在等你吗?看我们对你多好。”花芮倒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地炫耀,也不想想他走那么慢都是因为谁。
白瀚文不想再和她说话了,把目光转向了秦安。
“你对这座寺庙了解多少?”秦安饶有兴致地看向寺庙里面,到处都是灵体行动过后留下的黑雾愿力痕迹。
他们在发现愿力痕迹之后确实是特地在留在这里等着白瀚文这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即使再聪明,面对灵体也力有未逮。
“古村落像这种寺庙现在有很多。”白瀚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座寺庙如此好奇,但还是解释道“但本来三个村子里是连一座庙都没有的,故事流传说是在四百多年前一个云游高僧来到这里。”
“看到山林间有许多死去的人们怨气不散,无家可归,所以才让村子里的人建下这些寺庙,给那些亡灵一个歇脚之地。”
“到了后面的时候,村子里有人死去也会将骨灰送入到这些寺庙中供奉祭奠。”
秦安和花芮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讶然,因为之前花芮就找到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一个关于高僧的故事,时间也对得上,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那个和尚高僧的名字或者法号是什么?”秦安一边摩挲着绣花伞一边追问道。
“不知道,他从未留下任何名字。”
“会不会和那些被诡异动了手脚的人一样,所有人将他遗忘了?”花芮想了想,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会找到关于他的故事了,也不知道这些寺庙时怎么兴建起来的。”
“有意思,看来我们的任务又多了一件,寻找到那个叫阮瑶的小女孩,查清楚无间到底做了什么事查完之后顺带把它扬了。”秦安嘴角带起一丝肆意的笑容道“现在还要查查看这个所谓的高僧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那我们要先从哪里入手?”白瀚文现在的思绪就像是一团杂乱的线团,完全找不到头。
“墟。”花芮淡淡地笑道“从之前的痕迹来看,这地方肯定有个墟,我们第一步要找到进入墟的钥匙,还是老样子,先从村子里各种流传的故事下手。”
“你们这里有什么比较匪夷所思的故事吗?”
“这地方别的没有,就是故事贼多,多得像你年初立下的到现在还没完成的fg一样。”白瀚文没好气道。
“得,那就慢慢查。”秦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既然都到了庙门口了,总要进去拜拜才好。”
“唔,真的下雪了。”一直捧着手机看剧的离夏突然将指尖凑到面前,上面沾着一颗晶莹的小雪花。
几人抬头,纷纷洒洒的雪花正在缓缓飘落下来,幸好还不大,但看这个趋势怕是不太妙。
“你在村子里没有什么朋友吗?看看能不能打电话让人过来接我们一下,我可不想被困在这里渡过一晚上。”花芮皱着眉头嫌弃道“这种地方晚上肯定一大堆蛇虫鼠蚁,而且连澡都没得洗。”
“没有。”白瀚文果断道“自从手臂上出现刻字之后,我爸妈担心会出事,就带我搬到城里面去住了,很少会回到家乡,我上一次回来都是三年前了。”
“你果然不受欢迎,连个朋友都没有。”
白瀚文再次被噎得直翻白眼,无话可说。
“走吧。”秦安已经走到寺庙门口,对三个半人高的行李箱选择了无视,探头往里面环顾了一圈后笑道“我看这地方倒是不错,有瓦遮头,而且神佛保佑,也不会有什么魑魅魍魉敢在这里作祟。”
白瀚文看了看已经走入寺庙中的两人,又低头看了看三个行李箱,很想把它们踹下山去,但最后还是一咬牙继续扛了起来。
三人一踏入到寺庙中就是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铺面而来,到处都是时光留下的斑驳痕迹,脚下的青石板早就长满了青苔,香炉中也早已没了香火,一片冷清寂静。
主殿中,庄严高大的佛像之下是三个被老鼠咬得破烂不堪的蒲团,佛像的捏花指和眼睛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这地方够大,今晚实在不行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秦安倒是挺满意的,至少不用窝在汽车里或者是在外面风吹雪打的。
花芮瘪着嘴,吧嗒了几下,没有说话。
“你好,请问这里平常会有车到村子里吗?”
两人还在观察,就听到外面白瀚文的声音,转头一看,他正不知道朝着偏殿里的什么人说话。
“你在和谁说话?”花芮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里有个老太太,她”白瀚文一指偏殿,然后便愣住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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