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那天晚上张爽对于花灯是怎么描述的。”白瀚文不慌不忙道,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
“花灯和人偶都是房东从你的家乡翻回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花灯有驱逐灵体的作用。”喻绯回忆了一下,皱眉道“但这有什么问题?”
“根据我的推测,房东最开始留下这些蜡烛只是用来保护灵堂,让灵堂不受灵体和巡夜者的破坏,现在巡夜者已经死了,而且房东还有风铃,他就没多大的必要再留下蜡烛或者花灯了,因为留下来的话反而会让我们有了更多反抗的机会。”
白瀚文轻笑道“当然这个推测有点太想当然了,不过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算上损耗和多余的一根完整蜡烛,秦安和江俊现在应该差不多都是一根半左右,到时看看他们中谁是拿不出完整蜡烛的人,谁就很可能是房东。”
“当然,仅仅是很可能。”
白瀚文担心到时这两姐妹直接将没有蜡烛的人完全认定是房东,才补充了最后这一句,因为这个推测有很大的漏洞,谁也不敢保证房东到底有没有多余的蜡烛,但至少现在可以将最大的嫌疑缩小在两人身上。
“你们刚刚碰到什么事情?为什么敲门没有回应?”他说完了自己遭遇的事情,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两姐妹也就将刚刚遭遇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特别是有关于如何破坏灵堂和口红的事情,不过喻绯还是将自己答应了西装男子条件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是说答应帮他毁掉牌位后,西装男子便将破坏灵堂的信息告诉了自己。
“怎么了?”白瀚文的沉思引起了喻绯的注意。
“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在玩一个游戏,每当我们走入死路的时候,就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我们玩下去一样?”白瀚文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纠结成一团,“一切都太巧合了。”
今晚他抓到了房东的尾巴,喻绯找到了如何破坏灵堂的线索,而喻岚则刚好拿到和楼梯间女人有关的口红,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
如果没有找到这些东西,他们现在应该就会和第一天一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想多了,难道你想说房东弄出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就是为了和我们玩个密室逃脱?”喻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摆摆手道“应该就是我们人品好,刚好撞上了,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闲得这么蛋疼的人。”
“这也是。”白瀚文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应该不会有这么闲的人吧?应该吧?
“其他人也都没有开门,会不会也是被灵体缠上了?”喻岚担忧道。
“应该就是了,先去找他们吧,希望来得及。”
几人刚刚踏出门外就刚好看到着急忙慌正提着花灯向他们跑来的江俊,因为之前的推测,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心里都不由起了防备。
“站在那里,不要过来。”白瀚文举着花灯小声喝止。
可能是声音太小,或许是江俊现在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仿佛没有听到白瀚文的话,指着背后的房间大叫道“灵体!很多灵体!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小孩,还有上吊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瀚文踹了出去,发出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上这一脚。
“不要大喊大叫,还有先不要靠近,说明白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白瀚文冷冷看着他,相比较于秦安,他最大的怀疑对象还是江俊。
一方面是秦安一直以来支持他,并且老实巴交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一方面是因为江俊之前挑拨离间,让秦安怀疑他就是房东。
然后刚刚江俊一路奔跑过来,发出嘈杂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有意将红舞鞋引过来的。
江俊这时才缓过劲来,看着三人那副戒备的神色,连忙站起身道“是我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白瀚文摆摆手道“这里说话不安全,我们先将所有人汇合起来再说,你走在最前面。”
虽然对江俊有着很强的戒备心,但他并不想在这里追问,因为随时有可能会有灵体出现,甚至房东的妻子也有可能下来,还是先确保所有人平安无事,然后再一起对峙为好。
“我不走前面!有很多灵体!”
“你要么走前面,要么离我们远远的。”白瀚文并不想解释太多,直接抛出了两个选择,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江俊走在自己身后的。
江俊眼看两姐妹都没有为自己说话,还以为是都受到了白瀚文的蛊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很想甩手就走,但是看看寂静幽暗的公寓,还是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恨道“我知道了。”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白瀚文明显就是房东,还那么信任他!
这种不被人认可的感觉,让江俊越来越窝火,恨意也越来越深,不时用眼睛往后瞟着,但他还没蠢到在这个时候翻脸。
要不然自己就是一对三,要等和商克汇合后再说,至少他是个明确站在这边的聪明人。
因为商克的房间比较近,本来打算先去和他汇合,却没想到秦安的房间门先打开了,他也是一脸惊慌地跑了出来,身上还缠着许多红线,简直就是江俊刚刚模样的翻版。
这两人是商量好的吗?
白瀚文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皱起了眉头。
“白白哥。”秦安见到几人都在走廊上眼睛一亮,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房间里跑了个灵体进去,是个女人。”
“不要着急,先找到商克,然后去你的房间里再慢慢说。”白瀚文对于他的态度明显比对江俊要好上许多,至少没有一脚踹出去。
“不能去,有灵体!”
“没事,我们这么多人都有花灯,不需要害怕。”白瀚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似笑非笑道。
秦安见状也就不再坚持,只能点点头,乖乖跟在他旁边,一副全听白瀚文话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