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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连忙把怀中的绣花伞丢掉,拔腿就往楼梯跑,可刚跑到门口,身体就不再受到他的控制了,虽然思维能动,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体回去把绣花伞捡起来,而且还主动在衣服擦了擦。
娘的,这恐怖的灵体居然还有洁癖!
他想寻求帮助,想呐喊,可嘴却紧紧闭着,无论怎么用力都挣不开,想写字手也不受控制,多次尝试之后他只能无奈认命回到房间里。
直接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紧张恐惧的情绪中缓缓睡去,直到脸上传来了瘙痒,像是虫子在爬一般。
秦安不耐烦地伸手一抓,却发现手感不对,似乎是发丝,昨晚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豁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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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叽里呱啦乱叫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慌乱爬下了床。
只见昨晚那个灵体平躺在天花板上,从她身体蔓延出类似血管的东西占满了整个房间,长长的发丝垂落下来遮盖住了半张娇俏的脸,但还是可以从缝隙中看到她挣扎的表情充满痛苦。
这种痛苦的情绪也透过印记投射到了秦安心里。
但他哪里还敢在房间里呆着,连洗漱都不敢,急忙抓起书包就往外跑,希望可以趁这个灵体的情况不对,赶紧逃出她的魔爪。
幸运的是此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不幸的是看街上的人流量,他现在上学肯定是已经迟到了。
秦安思来想去发现能够听自己倾诉的人似乎就只有老师了,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朝学校跑去。
“老师!”
正在批改作业的黄文洁看到学生这满脸惊慌气喘吁吁的模样被吓了一跳,赶紧让他坐下来缓口气再说,“怎么了?”
“有有灵体,就是恐怖片里的那种,面无血色,啪嗒啪嗒滴着血。”秦安连比带画道“一醒来她就趴在天花板上瞪着你,一打开厕所她就蹲在那里的那种!!!”
“很恐怖吗?”
“恐怖,又有点可爱。”
砰。
秦安头上立马挨了一个暴扣,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老师。
“迟到一节课也不能用这种无聊的借口,是不是因为灵体的原因作业也还没写?”黄洁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这里把作业写完再回去上课。”
“是真的!你相信我,她还会操控我的身体!”
“做作业!”
“是。”黄洁莹两眼一瞪,强大的威慑力让秦安不敢再多说话,乖巧地拿出昨晚发下来的试卷开始写起来。
“大白天的科学社会哪来的灵体?”黄洁莹嘟囔了一句就重新继续自己的工作。
秦安坐在这里浑身就像是蚂蚁在啃咬一样,坐立不安,在他组织好语言打算再和黄洁莹解释一下时,耳边传来了钥匙碰撞的声音。
他扭头看向了走廊,这种钥匙碰撞声是学校里的门卫李大爷特有的,经常在腰间别着一大串的钥匙就在学校里巡逻。
虽然是个酒鬼,但性子很好,秦安就几次受了他的照顾,有时候他会主动帮忙值日,让秦安早点回家不要走夜路,或者塞点小零食。
“李大爷,早。”
果不其然,钥匙声响起没多久,李大爷半佝偻的身影就从门外走过,秦安主动打了声招呼,可惜他好像没听到一样就走了过去。
“你在和谁说话?”
“门卫的李大爷,刚刚走了过去,应该去巡逻了。”
黄洁莹停住了手里的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特意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再回过头道“你不知道吗?李大爷前天晚上喝醉了酒,巡逻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从楼梯滚了下去,不幸去世了。”
秦安才发觉自己好像这两天来都没有看到李大爷了,那刚刚走过去的是谁?李大爷的灵体?自己因为接触过那个少女之后能看到灵体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恶寒从心底冒起,他可不想要能够看到乱七八糟东西的能力。
“你是不是最近情绪不好,看到幻觉了?”黄洁莹用手背试了试秦安额头的温度,并没有发烧,“要不要老师带你去心理医生看一下?”
“不用了,我可能是熬夜没睡好,多休息一下就好了。”秦安连忙拒绝,也不想再解释了,他担心到时自己会被拉到精神病院去。
一整天,他心里都在想着家里的那个灵体,也不知道离开了没有,根本没有听进去老师到底讲了什么内容。
今天是轮到他和谭木生六人一起值日的,但不出意料的是,依旧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了他,其他五人施施然背起书包就离开了。
六个人的工作压到一个人身上,秦安硬是自己忙到七点半,学校里所有人都走光了才做完。
“上个厕所,然后再想要不要回家。”秦安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起来,顾不得思考今晚去哪里的问题,急忙往厕所跑去。
那个叫离夏的少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早上感觉她好像特别难受。
要不要回家呢?看她的样子也没有想伤害自己的意思,不然应该没法踏出家门口才对。
正当秦安收拾好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进来清晰可闻的钥匙碰撞声,而且越来越近,最后好像在厕所外面停下了。
他顿时紧张了起来,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自己怎么就把李大爷的事情给忘了?
快点走,快点走!
钥匙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不是离开,而是走了进来。
秦安的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听到外面的不停传来隔间被打开的哐当声,随着最近的隔间被打开,钥匙的声音也在自己所在的隔间前停下。
秦安不停后退,直到靠在墙面上,一动不动盯着轻轻摇晃的隔板门,动静停止了,就在他刚松了口气,以为李大爷离开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剧烈的砸门声,整个隔间都晃动起来。
他本能地发出一声大叫,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抵住隔板门。
持续了约莫半分钟,砸门声消失了,外面再次响起钥匙跳动的声音,开始远去。
秦安像虚脱了一样,将脑袋抵在门上,喘着粗气,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地上的影子似乎多出了一个圆形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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