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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三人都拒绝秦安递过来的茶水,也不坐下,戴卫文拿出手机独自在屋子里乱逛起来,他第一眼就看到挂在墙上的绣花伞,“这伞真漂亮,秦先生好像很喜欢这把伞?”
“我也这么觉得,初恋送的定情信物。”秦安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也不阻拦戴卫文的探查,因为他并不想和灵管局发生冲突。
至于离夏,秦安就更不担心会被发现了,自从两人签订契约后,两人一体,严格来说离夏并不能被称为单纯的灵体,她是属于秦安的一部分,相当于秦安的影子,并不是独立存在世间。
所以只要她不动用能力是不会留下愿力的痕迹。
“屋子很干净。”戴卫文走了一圈,说出这句意味难明的话,不过却让程月容两人的脸色缓和下来。
看来这个男人有探查灵体的手段,秦安从戴卫文进门后的动作来看下了这个结论。
“他戴着的眼镜是由某个器灵制成的,可以看到一些具有隐匿能力的灵体。”离夏在脑海中回应道。
“由灵体制成?”
“另外两个藏着的东西也是,灵管局的人都是这样,捕获灵体将它们做成武器。”离夏的语气无波无澜,但还是能听出些许不悦,“这就是他们对付灵体的手段。”
“秦先生,你似乎经常出现在有灵体出没的地方?而且随着你的出现,那个地方的灵体也会随之消失,你能解释一下吗?”程月容将戴卫文掏到一半的文件重新按回包里,疑惑道。
经常?经常的次数是多少?哪些地方?灵管局到底掌握了多少?
秦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无数个问题,看来戴卫文的文件应该是记录了自己的某些信息,程月容制止他展示出来,应该是想试探自己到底有多少灵管局还没了解到的情况。
这个女人很难缠,不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还不知道离夏的存在。
“是的,我从小就能感应到灵体的存在,我觉得它们非常痛苦,需要我的帮忙。”秦安没有否认,灵管局既然找上门,就肯定已经掌握决定性的东西,“帮助它们完成心愿之后,自然就消失了。”
“亲灵者?”三人互相对视,说出一个秦安没有听过的名词。
“亲灵者是什么意思?”
“就是某些对灵体比较敏感的人,经常有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类人就是亲灵者。”程月容看秦安疑惑的表情不像作伪,解释道。
“你不会害怕?”程海追问道。
“最开始会,后面发现其实这些灵体都具有理智,既然具有理智那就可以交流,所以接触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这话一出,程海三人都齐齐皱起眉头,程月容反对道“灵体虽然具有理智,但它们绝望和痛苦之类的负面情况有着本能地追求,所以还是希望你能离它们远点。”
“那该怎么做?对于有理智的灵体直接消灭掉?”秦安反问道,他前面说的那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程月容答道,但显然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且也不是所有灵体都是完成执念就会消失的,某些恐怖的灵体不仅仅依靠执念存在。”
“你送走的那个老太太灵体呢?”
“送她回家后,完成心愿也就解脱了。”
原本略微有些缓和的气氛重新变得凝重,程月容双手撑在桌子上,探着身子问道“你送她回家了?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姿势配合上程月容的瓜子脸布满寒霜,平日里面对灵体产生的气势,让她极具压迫力。
但秦安见过的恐怖灵体都不知道有多少,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女生吓住,淡定道“原先不知道,因为老太到门口就消散了,她的执念不过是想回一趟家,但是现在知道了,那里有第六个遮眼死者。”
秦安打开手机的灵闻轶事,上面正有相关的报道,老太的房子,他离开的时候特意清除过自己的痕迹,不怕会有遗漏。
“这些该死的记者。”程月容低声骂了一句,她知道不能再凭这一点套问秦安更多的东西了,他都能凭借报道搪塞过去。
“其实目前发现的是七个,最早的是半年前一对刚拍完婚纱照的情侣”
程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月容瞪了一眼,急忙住口,明白自己刚刚失言了。
看来灵管局果然不简单,还有许多信息被封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安已经把这个信息记在心里。
“秦先生,今晚打扰了,调查就先到这里吧,后面要是有什么需要,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程月容眼看也盘查不出有用的信息,便站起身递过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那是自然。”
秦安将三人送出门外,忍不住朝杂物室看了眼,幸好有让离夏帮那两个灵体隐藏气息,不然都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对了,提醒一下,希望你以后还是尽可能离灵体远一些,不是所有灵体都那么好说话的。”在电梯门关上之际,程月容抛出一句劝告的话。
“从今晚来看,秦安似乎仅仅是个胆大善良的亲灵者?”戴卫文抱着手,回忆着交谈的细节,屋子内也十分干净,没有发现愿力的残留。
“没那么简单,还是要关注他才行,他看到我们的到来完全没有惊讶,说明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程月容分析道“而且不仅仅如此”
程月容没有说出来,显然秦安的哪个地方让她起了疑心。
秦安这里也还没有太平,刚刚准备关上门的他,门缝就插入一只纤细的手,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帮帮我。”
“今晚真热闹啊。”秦安咂咂嘴,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闯进来的林欢。
他不知道林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穿着睡衣,连鞋子都没有就直接闯进自己的房门。
明明之前还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先别哭了,慢慢说。”秦安递出纸巾安慰道,然后从鞋柜翻出一双自己的老旧拖鞋,因为平日也没有朋友上门,秦安也就没有准备多余的拖鞋。
“它在看着我。”林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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