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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还能继续!”洛卡娜强撑着,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然也不会被狮心会这种社团接纳。
女孩的眼神倔强,即使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堪重负,却依旧咬着牙坚持。
很可惜,在徐言看来,这是无用的强撑,或许在应对敌人时可以被称为勇敢,但在这种练习的场合却是愚蠢的行为。
徐言将手中的竹剑高高举起,示现流,这是他模仿源稚生的刀术起手动作,仅仅只是看了一遍就能使用的活灵活现。
这一剑徐言再也没有留给洛卡娜反应的时间,即使这一招的起手动作很慢,但这一招靠的从来不是什么速度,而是绝对的压制力。
剑落如猛虎,即使是周围偷偷观察的那些学生也感受到了那股不可抗拒的剑势。在这一剑下,洛卡娜觉得自己变成了被猛兽扑杀的羚羊,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
胜负只在一瞬间就已经决定出来,在这种巨大的压迫之下,洛卡娜瘫坐在地上,徐言的竹剑停留在她的面前,强劲的剑风甚至将洛卡娜白皙脸蛋上的汗水切开,淌落在面颊两侧。
徐言这一剑当然没有一劈到底,在洛卡娜倒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收了力道,不然这一剑敲在对方头上,就算是混血种也避免不了脑震荡的命运。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身旁响起,是冢原冢虎,这位剑道大师在看到徐言最后一剑的时候眼中露出精芒,他被这一剑惊艳到了,即使是以特别挑剔的眼光来看,徐言这一剑也是接近完美的。
“其他人都自由练习,你跟我过来。”很明显冢原冢虎前半句话是对着其他人说的,后半句话是对徐言一个人说的。
二人来到一间空旷的道场,走在前方领路的冢原冢虎率先停下脚步。
“在下冢原冢虎,想请问一下同学的名字,师承哪位剑圣?”
徐言被这一番话问的一愣,他本以为冢原冢虎单独找他是因为刚才下手太重让这位老师心有不快,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是一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我叫徐言,没有所谓的师承,剑招都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零星招式,根本不成流派。”
同样的回答,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向徐言问这个问题,但他说了实话别人根本就不会信,徐言已经能够想象冢原冢虎接下来那种质疑的表情。
但一切都出乎徐言的预料,冢原冢虎并没有对徐言的话产生质疑,脸上浮现出震惊,欣喜,犹豫多重情绪混杂的复杂表情。
“徐君的名字我早已听说,这一届的‘s’级新生,今天亲眼所见果然是少年英才,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徐君都要远超过我这些年所见到的年轻人。”冢原冢虎的语气平和,并没有以老师高人一等的身份自居。反而在用一种平等的语气交谈。
“冢原老师这个评价我可当不起,我曾经与日本分部的‘皇’战斗过,他才是真正的怪物,至少现在的我还不是他的对手。”徐言不是那种别人夸两句就膨胀的人,他懂得自己如今的不足,他的成长之路才刚刚起步。
“是么?这一代还真是怪物辈出啊,冢原家这一脉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人,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竟然不知道本家出现这么一位让徐君都赞叹的英才。”冢原冢虎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想必其中有着什么不与人说的故事。
“其实我单独找徐君,是有着一个请求的,我想请徐君接受冢原家剑道的传承,还请徐君能够答应。”
冢原冢虎的语气诚恳,不像是在作假,可怎么算起来徐言今天和他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这种要求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不合理。
在冢原冢虎的解释下,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冢原家的剑术的传承者需要具有极其强大的剑道天赋,不仅如此,这种剑术还需要结合力与速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这些苛刻的条件徐君全部满足。
准确来说,徐言并不是唯一满足这些条件的人,但他是这些人里面最优秀的一个。
冢原冢虎这一脉传承于冢原剑圣,可惜近百年的岁月中分出几个分支,作为正统的冢原冢虎这一分支人丁凋零,此时已经步入中年的冢原冢虎急需要一位将继承剑道的传人。
“对不起,我并没有拜师的想法。”徐言并不希望自己会被打上一个什么流派的标签,况且剑道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并不代表传承出名的剑招就能将对手击败。
所谓的剑道后期无招胜有招这句话是真的,那些知名的剑圣最后都是一招一式反朴归真,他们已经有了自己对剑道的独特见解,过于拘泥招式反而会固化思维,最终不得寸进。
“徐君不能再考虑一下么?我冢原家族的剑术在整个剑道圈子中也算得上名列前茅,与徐君的能力结合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冢原冢虎显然是没想到徐言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他认为徐言是对于冢原家的剑术并不了解,不然也不会想都不想就开口拒绝。
所以,冢原冢虎提出了挑战,他要让徐言见识到真正的剑术。
三分钟后,冢原冢虎一脸颓败的停剑认输,即使在剑术方面徐言略输一筹,但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这些都是无用的。
而且在对决的过程中,冢原冢虎发现徐言的剑招有着很多名家的影子,但只是有些神似,其内在又有很多不同,甚至在后来徐言使出了几招刚刚从冢原这里偷学的剑招,这让他对于自己所坚持的剑道有了一丝怀疑。
“徐君的学习能力还真是可怕,也难怪徐君会拒绝我的请求,你的剑道集百家之长,已经有了自我剑道的雏形。”冢原冢虎的语气有些羡慕,徐言此时的状态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可惜他无法放弃先祖传承的剑术,所以想要再次突破只是难上加难。
“冢原老师的剑术也很精妙,这次的交手让我受益匪浅。”
偷师了别人的剑术,徐言自然要说些客气话,况且他是真的从冢原冢虎的剑招中领悟了一些新的技巧,冢原家的剑术源于神道流派,确实有着独特的精妙之处。
“说来惭愧,我并未传承得到先祖的招式灵魂,所以我的境界卡在这个程度不得存进好多年,当年我们成就剑道大师是依靠先祖的剑术,如今被卡在这里也是因为先祖的剑术。”如今的冢原冢虎已经没了传授剑术的想法,对方是一个在大境界上超过他的人,继续下去只会是班门弄斧。
冢原冢虎心思转变,既然徐言已经有了自己的剑道雏形,那通过交流是否可以触类旁通,找到自己继续前进的道路?
在眼下这个层面,徐言和冢原冢虎所需要的东西是不同的,在见识和经验方面,冢原冢虎更加丰富,只是他内心的心境无法突破先祖剑术的桎梏。
而徐言恰恰相反,相对应的心境徐言已经拥有,他如今缺失的只是参考更多的招式与对敌经验,将这些经验作为养料,不断的催动自身剑道成长。
二人恰好成为互补之势,在互相交流剑道心得的时候颇为融洽,
“徐君,在今后空闲的时候一定要经常来,与你交流剑道的短短时间让我受益匪浅,我看到了再进一步的希望。”
从道馆中走出的冢原冢虎和徐言脸上都颇为满意,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交流了什么,但冢原冢虎出来的时候和徐言并排而行,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忘年交一样。
“和冢原老师的交流让我也收获颇丰,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经常来的。”这次交流让徐言学习到了几招冢原家的剑术,其中还有冢原冢虎这个当代剑术传承者的仔细讲解,与之前徐言偷学时的形似神不似的成果天差地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徐言除了日常的上课和陪绘梨衣打游戏,其他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冢原冢虎这里,二人在剑术交流后会进行一场剑术比斗,在这种比斗中徐言不会用太夸张的力气和速度,只是单纯的依靠剑术高低决胜负。
不出意料的,徐言几乎全是败绩,在厮杀这方面徐言能够依靠自身的身体素质优势压冢原冢虎一筹。但在剑术方面,徐言暂时还比不上这个学习剑道三十多年几乎将剑术刻在每一寸肌肉里的剑术大师。
……
“师兄早……”
徐言从床上坐起身来,今天难得楚子航在寝室休息而非是留在诺顿馆,徐言觉得自己可以偷懒一天和师兄搞一点火锅之类的东西。
“今天你不去找冢原老师?”楚子航看着在厨房忙来忙去的徐言问道。
“不去了,师兄你难得休息,我也给自己放个假,咱们弄点火锅,挺长时间没吃,咱们学校又没有这东西,只能自己动手。”
徐言和楚子航的寝室拥有独立的厨房,早在刚来到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徐言就将日常用到的器具都准备好,此时正好可以用到。
见此情景,楚子航什么也没说,放下手中的书,转身出门,没过多大一会就拎回来了两个大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火锅需要用到的食材。楚子航就是这样,不需要过多言语就会默默地将事情做到最好。
万事俱备,炉子下方燃起火苗,锅中的浓汤翻滚,一股似乎能直达灵魂的响起顺着开着的窗户飘了出去。
大清晨的吃火锅,徐言和楚子航绝对是头一份,这味道要是传到还在睡梦中的其他学生那里估计他们都能在梦里把自己的枕巾吃下去。
果不其然,寝室的房门被敲响,徐言起身开门,看到了在外面站着穿着睡衣的芬格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黑色信封。
“师弟啊,我又来给你送邮件了,这是我昨天看到的,顺手帮你拿回来了。”芬格尔这副模样很显然就是被火锅的香气吸引过来的,但偏偏他奸滑的绝口不提蹭饭的事,反而说自己是来送邮件的。
“哦?那谢谢师兄。”徐言接过信封,作势就要关门“师兄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还要吃早饭呢。”
“唉唉唉,师弟你不应该问我吃没吃早餐我说没有然后你开口挽留我么?为什么你不按套路出牌阿……”芬格尔一只脚塞进门缝,被徐言夹的嗷嗷叫却也舍不得把脚抽出来。
最后芬格尔还是舔着脸坐在了桌子旁,当然。这也是徐言本来也没想真的拒绝的缘故。
这家伙吃的极快。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块肉片刚下锅还没熟就被他捞起来粘酱料塞到嘴里,看的徐言一阵自我怀疑把芬格尔放进来到底是对是错。
不过好在楚子航买的食物数量足够,后续徐言又将放进冰箱的那些肉拿出来切片。
“师弟,我听说一件事,你第一次剑道实践课就把人家二年级的姑娘打伤了?”芬格尔向嘴里扒着刚出锅的肉片,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师兄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码事?”徐言满脸的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有打伤过谁,只是一个叫洛卡娜的女孩一直坚持要磨练自己的剑术,所以手臂受了一些轻伤。
“师弟你怎么能装糊涂呢,红头发,贼漂亮一个妞,好像还是狮心会的……额,我忘了楚子航师弟就是狮心会会长。”
楚子航喝了一口饮料,点点头说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名字叫洛卡娜·沙耶科娃,是一个非常强的女孩,是狮心会的骨干成员。”
“哦,是她阿。洛卡娜,我第一堂剑道实践课的组员,后续有几堂课我们也被分到过一组,是个挺能坚持的一个女孩,未来的前途肯定比废柴师兄你光明的多,没事别去搞别人的八卦。”徐言听到名字后才知道芬格尔说的是谁,
徐言觉得如果芬格尔不听他的劝告,总有一天会因为八卦被别人找上门来。
“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芬格尔将筷子猛地拍在桌子上,像是衙门县太爷拍惊堂木一样有气势,将正在夹肉的徐言吓得手一抖,刚到筷子里的肉又掉进了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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