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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过年。</p>
司机柳昊昨晚就回家去了，走前还反复交待：“齐总，若是有事要出车，可打这个电话，我会及时赶过来。”</p>
齐谷南住在稀土勘探公司大院内的一套公寓内。</p>
陪伴他的是一位二十八岁的年青女子，叫柳如波。</p>
是柳昊的堂姐。</p>
名义上是他的生活助理，其实两人的关系超越了一般的上下级关系。</p>
齐谷南在济城有老婆孩子，只是他老婆不愿意跟他到南方城市来生活。</p>
一儿一女也已长大参加了工作。</p>
头段时间儿子和女儿还打长途电话问他，过年回不回家。</p>
他说筹办稀土矿的事，可能不回去了。</p>
让他们照看他们的妈妈。</p>
老伴也从单位退休拿一份退休工资，生活无忧。</p>
多年不在一起生活，似乎脑海里也浮现不出她的影子。</p>
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更年轻，更娇嫩的女性呢。</p>
外面的光照进暖意融融的房间。</p>
齐谷南睁开眼，把酸麻的胳膊从一头秀发的脑袋下抽了出来。</p>
侧身翻了个身。</p>
背后滚烫的一只手搂住了他。</p>
“今天大过年的，起这么早干嘛，又没有什么事要做。”</p>
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p>
柳如波此时只想单纯地享受这难得的二人时光。</p>
齐谷南却轻轻推开了他。</p>
“我要起床喝口水。”</p>
上了年纪的人体质跟年轻人就是完全不一样，此时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一种虚弱无力感。</p>
女人快速爬了起来倒了一杯温开口递给他。</p>
“是不早了，我去煮点早餐吃。”</p>
差不多九点了。</p>
她洗刷后，走到客厅，发现门缝里塞进了当天的《冈州日报》。</p>
她捡起报纸，递给刚起床走出房门的齐谷南。</p>
“这是今天的报纸。”</p>
她知道老齐有上厕所看报纸的毛病。</p>
齐谷南如往常一样，在特殊的环境下翻起了报纸。</p>
咦，他在报纸文艺副栏上，看见一篇报名文学：“红土地上升起的诗星：学之路。”</p>
瞬时撩起了他的兴趣。</p>
中学生潘大章，又会写诗又会写小说，这个少年还能拿出几十万资金来入股稀土矿。</p>
他把文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p>
写作水平一般，假如不是熟悉潘大章，其他的读者可能读到一半，可能都没兴趣读下去。</p>
象一个干部在主席台上做报告一样，都是空洞泛味的说辞，读来令人枯燥无味。</p>
但齐谷南却不一样，他从字里行间了解了潘大章大致的发展轨迹。</p>
满篇都是恭维之辞，说他文学水平达到了多高的境界。</p>
有那么高吗？</p>
他吃了早餐后，还是重看了一遍。</p>
“今天报刊亭还有开么？”他问柳如波。</p>
“应该开吧。想买什么报纸？我去买点青菜，顺便帮你买回来？”</p>
齐谷南把报纸递给她，指着上面说发表潘大章的诗歌和小说的刊物说：“看有没有这几本刊物，有的话就买回来，我欣赏欣赏这年轻人写作的水平到底是怎样的。”…</p>
柳如波对于诗歌不感兴趣，但是对于小说也喜欢看。</p>
特别是《江山文艺》她也经常买。</p>
看见文章艺》，她恰好都有。</p>
“《江山文艺》我都有，这篇《陌生城市》的小说我也一直在看，写得确实不错。”</p>
她把几本杂志找出来，递到老齐手里。</p>
“你先看这几本杂志，我再去看书报亭有没有这几本诗刊卖。这个作者是俞督县人？”她看见了文章上的介绍，好奇问。</p>
小说写打工生涯的，仿佛有一种身临其境的味道。</p>
“是呀，他就是老董的干孙子，出资办稀土矿的也是他。”</p>
“老董的干孙，不是吧？他不应该是个中年人吗？”</p>
柳如波感到不解。</p>
若是中年人的话，老董收的就是干儿子了。</p>
“他今年才十六岁。”</p>
“不可能吧？十六岁写得出那样的小说。”</p>
“哪样的小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