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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匡看了眼附近的亲兵,轻咳了两声。
刘茂看他这样,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立即将所有的亲兵和下人全部挥退。
见所有的外人已经屏退,吴匡这才低声道“三郎你可知晓,与我们二人一同赶到这阳平关的天子使臣,如此急切地要赶往雒城所为何事?”
刘茂心里自然清楚,但是却不能说啊。
他总不能说我当然知道,还不就是刘宏那家伙死了吗。
那样的话,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刘宏死讯的呢?
他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吴匡接着道“你当然不知晓,因为我等身负惊天的消息,前日才从雒阳赶来,这一路行来几乎是日夜兼程,直到抵达此处阳平关得知是三郎你在此驻守,这才停下脚步歇了一夜。若天子使臣不说,我等又不说,此处自然是无人知晓雒阳发生了何事。”
刘茂听得撇了撇嘴,你丫的说了这么多,却根本没说到点子上。
你倒是直接说重点啊。
无奈,他只能装作感兴趣的模样,看了看一旁的刘璋,然后继续听吴匡解说。
“其实,我等此次专程从雒阳赶来益州,为的便是面见使君,当面告知他天子已崩的消息!”
将这话说完,吴匡脸色很是沉痛,眼睛却盯着刘茂看他的反应。
刘茂僵在当场,眼睛都不带转动的,就像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撼的不能言说了一般。
“三郎?”
半晌,听到一旁吴匡的相问,刘茂这才像是刚刚回过了神,脸色悲戚。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语气中,充满了悲戚之音,不过一直盯着他眼睛看的吴匡却是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皇已崩,新皇当立,三郎也不必过于伤悲了。”
假心假意的摸了摸眼角,刘茂点点头,当即问道“吴世叔,如此说的话,瑁却有一事不明。”
吴匡闻言,也不说话,静等着他刘茂问出来。
“既然你们为的是传达天子崩去的消息,为何还要分作两路,又同时前往雒城呢?”
“这个啊。”
吴匡转而看了看一旁的刘璋,有些想说又不方便说的意思。
刘璋一直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般,被眼前自己的三哥和吴世叔无视,此时又见到吴匡这种眼神,当即就有些生气了。
“何大将军所图,大郎二郎,还有我刘璋都是无比支持的,吴世叔有话但说无妨!”
刘茂听的眼睛一暗,就你这样的,也不怪人家吴匡看你不起了。
果然,吴匡只是微笑着冲刘璋点了点头,然后却继续转向了刘茂。
他接下来的话,才没了那么多遮掩的意思“二位郎君勿怪,实乃是此事不仅仅牵涉到何大将军,更是牵涉到大汉江山之稳固,由不得世叔不谨慎。”
刘茂见此,当即也表态道“刘吴两家本为世交,而茂又恰于月前才刚刚娶了苋儿入门,已经是吴家的女婿了,吴世叔大可有话直说。”
吴匡有些惊讶。
他在雒阳那边,却还不知道吴懿在益州这边,已经自作主张把吴苋给嫁了出去。
吴匡当即起身,再打量了一遍刘茂,“竟有此事?好啊,好啊!吴家能得三郎如此贤婿,却是吴家的运数了。”
刘茂赶忙起身,对着吴匡就是一拜。
“不管是按照刘吴两家的世交之好,还是按照苋儿在吴家的辈分,茂都应当称呼您为叔,所以还请世叔放心。”
吴匡将他扶起,两人再次坐下,吴匡也就放下了心防。
他不再犹豫,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其实,这次我二人从雒阳来益州,为的不是别个,正是想要你家阿翁派遣得力人手去往雒阳,协助何大将军,支持皇子辩顺利登基,届时当是大功一件。”
刘茂脸上显得很是慎重。
他先不去回答吴匡的话,而是转而看向一旁还在生气的刘璋。刘璋见他望向自己,眼神却猛地躲向了一遍,不与他的眼睛接触。
见大名鼎鼎的刘璋竟然如此,刘茂暗地里一笑,便不再去理会于他。
“世叔,兹事体大,茂实不敢妄加议论,但若阿翁传下任何示下,茂自无不从。”
“嗯,理当如此。”
吴匡点点头,很是理解。
毕竟现在真正的益州牧,还是刘焉呢。
想到这里,他又为自己临时起意要在这里面见刘茂的决定,有了些后悔。
原本还以为刘茂亲自率军拿下阳平关,必定是敢于在关键时刻出手的枭雄人物,却不料竟是看走眼了。
不过也不打紧。
小的不行,他吴匡大可以直接去找老的,让老的再来指示小的该当如何,只不过麻烦了一点点而已。
想到另一拨天子使臣已经远离了这里,吴匡当即不愿再在这里耽搁。
他站起身,也不去管还坐在那里的刘璋,直接向刘茂请辞“既如此,我还是尽快赶往雒城,亲自面见令尊再做定夺,不能误了社稷大事!”
刘茂起身,挽留了两句便让吴匡离去了。
毕竟是大将军部将,吴匡的随行也有百余人,此去雒城应当是不至于出什么岔子的。
“三兄,小弟正是因为你的筹划,被大兄二兄争取之下才被放离的雒阳,多谢你对雒阳的筹划。”
刘茂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道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离开雒阳的,却也只能暗叹命运难违。
而刘璋终究还是不愿在这里,面对这个让他觉得生疏的三兄,告了罪却追着吴匡去了。
呆坐了半晌。
一个人安坐在石凳上,脑子都要想炸了的刘茂,正要决定直接赶往南郑向贾诩问计之时,议事厅外突然有马蹄声急促传来。
刘茂心头一紧,在这阳平关没几天,他最怕的便是这突然出现又很是急促的马蹄声了。
每次出现这样的声音,都代表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而这次,同样也不例外。
“报!”
“进来!”
刘茂大惊之下站起身来,盯着探子。
只见一骑探马出现在院门外,还不等前面这匹战马停下,在后面又追上来了一匹战马。
竟然是一骑双马!
探子身形利索,翻下马来都不带停顿的,快步跑到刘茂的面前跪下,呼吸急促间拜道“禀郎君,白水急报!”
刘茂闻言就是一惊。
白水!
自己不是派了甘宁过去,还另外派了吴班去雒城让刘焉出奇兵,两相夹击之下,却又能有什么变故?
“说!”
他压下心里的忐忑,直接命令探子上报。
探子不敢抬头,依然跪在地下,大声道“甘司马回军阳平关之后,特意派小的两百里加急来禀报郎君,白水关已下,但雒城有调令传来。”
“讲!”刘茂的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以下为小的复述雒城之令阳平战表已至案前,凡其种种皆是麾下儿郎之功。
即日起,刘茂升益州从事,任裨将军。
白水关遵从刘使君之令,暂由督义司马张鲁驻守,择日将重新择选并谴派合适人选前往接任。
等新任汉中太守赴任后,刘茂即刻回返雒城述职,使君将另加封赏并有他用!至于刘茂于汉中所任之人尽皆保留,安心为益州百姓尽职即可。
等刘茂返回雒城面见本使君后,其余将士会再行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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