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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辽傻愣愣的站在堂下,有些不知所措。
他堂堂一个军侯,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斥候什长,万万没想到最后的惩处居然是同样的一撸到底!还要自己去给一个布衣书生做什么亲兵,真乃辱煞某了!
这绝壁不公平!
气愤到浑身发抖的黄辽正待发作,却被肩膀上一只大手给按了一按,转头去看正是自己的师弟许继。
许继隐晦的递了个眼神给黄辽,侧踏一步,深深地一礼拜了下去。
片刻才起身道“多谢郎君饶命之恩,师兄脾气耿直不识郎君苦心,许继代师兄拜谢了!”
甘宁却没黄辽那么气愤,干脆借此机会就坡下驴,同样拜谢一番。
“甘某谢郎君不杀之恩。”
对他来说,同样是在严颜帐下任职,能够被调到先登营中正好更容易收获大好头颅,建功立业反而更容易些。
这不正是他此次离乡,带领几名家族兄弟跟随严颜来此所想要的吗?
郎君的惩罚当真妙极。
刘茂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堂下。
严颜和吴懿被派出去另有他事,现在从左至右分别站着甘宁,贾诩,黄辽以及许继,不由暗自欣喜。
不错。
虽然自己还没有收服他们,但是这几人现在都得听从自己的命令行事,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其中,黄辽和许继是那妖道张修的弟子,之前自己虽然动过心思,却没什么把握,此时有了贾诩的出现,许继有脑子可能不太好忽悠,但是黄辽这货有些过于耿直,即使不能大用,让贾诩忽悠一阵子应该还能小用才对。
而这也正是他要把黄辽给安排到贾诩身边的根由。
至于甘宁,那自然是必须要拿下的。
这等猛将若是放跑了,绝对会让他悔到肠子发青的。
把甘宁给安排到严颜的帐下,是因为这趟出兵,甘宁本身就是从临江一路跟随严颜而来,甚至只是一名斥候什长而已,若不是这次与黄辽的争执闹将了起来,自己都不会知道他竟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也正是因此,只有把他继续放到严颜帐下,同时给予黄辽明显更重的惩罚,才能让他心服口服地留在这里,继续卖力杀敌。
若是将他调到其他将领的帐下,以锦帆贼的那个火爆脾气,估计压不住他都是小事,被他给反杀反倒有可能。
如此一番安排,刘茂也是煞费苦心了。
好在最终效果不错,除了黄辽和许继脸色不好看之外,贾诩和甘宁都没啥可反对的。
“诩谢过郎君。”
贾诩见刘茂的安排已经定下,也只能出言拜谢,接受自己就此多了个亲卫的结果。
黄辽强忍着怒气,抱了抱拳,一句话也不说便折身出了厅堂。
被撸成了亲卫,他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议事厅之中了,而甘宁同样如此,抱了下拳也打算转身离去。
许继见状忙冲剩余几人告了声罪,追着黄辽便去了。
说是来议事厅凑宴席的,到头来却是这结果。
甘宁昂首挺胸,步子却并不大,落后在黄许二人之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生起不屑的笑。
刘茂却在此时出声道“兴霸留步。”
甘宁狐疑地站住脚。
这郎君虽然处罚了自己,但是他同样处罚了黄辽,而且明显对于自己有种护犊子的心思,这很对他的脾味。
转回身,甘宁望着主位上的刘茂,静等着。
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
刘茂从主位上站起,绕过案桌下了厅堂。
刘璝仗剑立在他的身后,一身腱子肉规律地起伏着,却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堂下地甘宁。
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兴霸,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兴霸为我解惑,不知兴霸愿否?”
甘宁根本不做他想,干脆利落的答道“郎君但问无妨。”
“瑁于雒县便时常听闻,在巴郡诸多水系之间有一伙贼人,隔三差五便操舟游荡,最喜找寻达官显贵之人试探,若对方肯平常待之便加倍善待,若看其不起便率众劫掠一番扬长而去,此举乃为被劫掠之众屡屡上告雒县,而这伙人也因此声名渐起,又因他们最喜身着锦衣佩戴响铃操船行事,是以被称作了‘锦帆贼’。”
刘茂讲到这里,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在他对面咫尺之遥。
甘宁早已面色如霜,浑身肌肉毫无规律地虬结蠕动着,几乎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刘茂见此不敢再加刺激,直接转入正题。
“兴霸既然同为巴郡人氏,想来定是知晓那被污蔑为贼的锦帆义士们了,实不相瞒,瑁对于此等人物其实早就心向往之,可惜一直只闻其名而无法得见,若兴霸与他们相识,还请莫要隐瞒,定要为瑁引荐引荐。”
(本书设定,世人只知道有一伙锦帆贼,却不知锦帆贼姓甚名谁。)
甘宁懵了。
郎君这个弯拐的有点猛,某可能是半路就已经被甩下车了,对,一定是这样。
“郎君,竟称那些贼人作义士?”
甘宁试探性的求证。
这很重要,对于他甘宁很重要。
年轻人,谁还没有个梦想和情怀了?
虽然不能说是为乡里打抱不平那般高大,却最是看那些目中无人的豪强财主们不合眼,遇到了便要打点一番,可是那些人哪个不是有着各种各样杂乱的背景,三番五次之后,这便落下了锦帆贼的恶名。
不过他甘宁不在乎。
豪强士族出身,咱甘家差你们一丝半毫吗?还真不!
巴郡临江甘家出自先秦丞相甘茂,延传到如今近五百年,甘家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
而这也正是他甘宁能带着一大班子富二代,横行乡里数年,却始终无人敢惹的根子所在。
刘茂肯定的点点头。
“那是自然!他人不懂此等义士所作所为,瑁却看的清楚,他们哪里是为祸乡里,该当称作是为乡除害才对!”
他的眼睛里始终含着笑意,只是脸孔却装作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贾诩捋着胡须和刘璝对视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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