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b></b>                  “啊?那我还大放厥词要取回神荼?我还真是个容易上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啊。”

    张冕在爷爷的言语之下,将他请出的本命家神,张君宝,理解成普通家神了,现在对于自己昨晚的行为举止,有些后悔。

    听着嫡孙的自怨自艾,张悠之知道张冕是对他自己的本命神有了误会,但也不做解释。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你要开始锻炼身体,提升精力,以及提升自己对本命神的信力了。”

    张悠之一语直指关键。

    “爷爷,我刚刚是心疼你,才那么不知所谓的!张列!那可是张列!四大金刚之一的本命神!我一个区区家神,拿什么跟别人争?”

    张冕泄气的坐在茶台前,头都重得支撑不起,用手扶着才没有扑街。

    “你是我张悠之的嫡孙,当然,张列确实极其优秀,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够优秀了?”张悠之见状轻笑道。

    “我优秀?老人家,您不是被我气昏了头吧?您掀开我衣裳,看看我的后背,多少条紫痕?这是……优秀?”

    张冕有些无奈,甚至语气当中有些丧气。

    不知道是张悠之是真的觉得张冕优秀,还是对张冕本命家神,张悠之的祖父,张君宝的狂热崇拜所致。

    张悠之此刻竟然破天荒的开始安慰起自己的孙子。

    “只要你肯听我的,与张列有一争之力,未必不可能。甚至如果你做得好,在太行秘境之内,整个道州青年才俊当中,你和张列,能够瓜分一二甲,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张悠之口中说出这种话,让垂头丧气的张冕开始有了些许情绪起色。

    “爷爷,您不是诓我的吧?莫非?请神这件事情,还有一些类似于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那般突击秘法?”

    “那我们爷孙俩就试试嘛。”

    张悠之高深莫测的抚着白须。

    翌日清晨,天边才泛鱼肚白,鸡鸣才罢,张冕准时来到了张家族内,约有将近五百年历史的演武场。这里的每一块青石板上斑驳的黑渍,都是历代张家族人的汗流浃背。

    这其实让张冕很疑惑,打个太极拳,真的不至于。

    这套拳法,张冕目前还不知晓,正是他本命神张君宝所创。第一次见到演武场上有人,双手囫囵划着圈,抬臂切西瓜,又是分给他人,又是拿回来给自己,张冕初来时见到,甚是惊讶!这儿竟也有太极拳。

    而今三年,早已见怪不怪,这里名叫道宇,没有太极拳才奇怪。

    “别愣着了,跟着大伙儿一起打。”张悠之很满意张冕准点到达演武场,但这也只是第一天,想表扬,却不值得表扬。

    “爷爷,我知道打太极拳可以延年益寿,但是我是要去太行秘境,替您拿回神荼,不是参加老年人集体表演。”说实话,张冕有些看不太起太极拳,那是老头儿老太太的广播体操。

    “哪儿那么多废话?练不练?”张悠之从来都是位胸有激雷,面如平湖的老人家,除了面对张冕时。

    张冕仿佛有一种魔力,即使养气功夫再好,当面对张冕时,却总是宛若薄纸,不堪一击。

    不仅仅是张悠之,张起也不例外。

    太阳从天际线的拉扯中挣脱出来,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张冕抬肩起势的臂膀上。

    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一刀,变成两大半,你一半,我一半,去尼玛的王八蛋。

    打完,收工。

    咻!啪!

    “爷爷!这才大年初三!惹火了我!今天给你拜年的啊!”在张冕地球上的老家,正月初二是给丈母娘拜年,正月初三是专门给过去的一年中。已故老人拜年的日子,除此之外,初三不出门拜年的。

    但这里是道宇,老人家听没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冕必须打起十二分精气神来打拳。

    太极,对于道宇之中的其他人来说,可能最大的作用,真的只有延年益寿的轻微效用。但对于张氏子弟而言,却能够益补人魂,强身健体的同时提升精力上限。

    对于张冕而言,就更加多了一条好处,增长本命神的信力。原因很简单,太极便是张冕的本命神所创,精通太极,这如果还不能跟本命神搞好关系,迅速提升境界,达到拜神阶,也就基本上没有别的任何办法了。

    这正是张悠之见到张冕的本命家神是张君宝以后,立马帮助张冕做出的修行安排。

    不管三个月后,张冕会不会去太行,太极肯定是要练好的。

    其实张冕蛮想问爷爷,一个太极拳也能打得汗流浃背?青石板面布满汗渍,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但一刻钟之后,张悠之帮着张冕纠正走招形态,纠正了张冕的运力路线,以及双手回环之间,身体劲力一刻不得放松之后,张冕对太极则丝毫未有轻蔑。

    天老爷,打太极拳什么时候这么累了?气沉丹田,马步稳扎,抬手缓缓用力,收手缓缓用力,推手缓缓用力,气力不能倾泻而出,身体各处都是一样。

    只是简单的一招起手式,野马分鬃。张冕紧贴练功服绸缎布料的脊背,汗流如注。

    张悠之见状微微点头。

    云手,单边,二起脚。

    张冕的汗水,即使在春节刚过的寒冷之中,气雾蒸腾,身后隐隐显出本命神的轮廓。

    纵使是张悠之,见状也不由得兴奋,但害怕导致到张冕练拳分神,却也是在这种极度欣慰之下,轻轻地以拳敲掌。

    张冕专心打完一趟拳之后,哪怕汗水将衣衫浸透,在寒冷的清晨,却无丝毫寒意。

    从未缺席过演武场晨练的张列,此时躲在远处,正偷摸摸地从一幢房屋的院角围墙外面,往演武场这边看来。

    眼神之中有些许嫉妒,有些许不解。有些许不忿,有些许坦然。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老祖这样一位大能,无论对内对外,都是一言顶他人万句的存在,会在嫡庶血脉这种庸俗问题上,花费如此多的精力。

    他更加不明白,历来一副与族人再无瓜葛作态的大伯张起,会对张冕这个十年都未曾请出本命神的小子青睐有加。

    若说老祖对张冕,那是嫡系血脉;可自己那位本命神是判官钟馗,而且已然是第五阶御神阶的大伯,除了与张冕的生父,有一些他张列只知道一些皮毛的秘辛纠葛,与张冕本人,并无过多交涉。

    突然!张列被拍在肩膀上的大手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