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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江帜舟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恩怨,只能是竭尽所能的安慰她。
“你给我滚开!”江女士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在他试图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帮她顺气时,怒不可遏的把他给推开了,站在原地歇斯底里道,“你一定又在骗我!你想让我们永远离开你的世界!”
从她破碎的言语中,江帜舟或多或少拼凑出了她所遭遇的背叛,正因为如此,无论他在她这里受了多少苦,承担了多少压力,也从来没有真得怨恨过她。
相比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江女士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本可以也依样画葫芦的抛弃他,可是她没有。
“妈,我会出人头地,让那个罪魁祸首后悔的。”江帜舟再次来到江女士面前,他帮她把被抓乱了长发重新捋顺,温声道,“您现在好好想一想,我是谁。”
他的相貌跟江先生很有点相似,虽然他自己从来也不那么觉得,但看在发病的江女士眼中,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只当他是在故技重施的骗人,一把将他推开道“你怎么还不去死呢?!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接下来,江女士独自在房间里转起圈来,一边走一边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那个害他们母子到这一步的男人。
江帜舟再想不出别的办法,唯有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免得她接触到危险,直到护工带着早餐回来,才轻声道“辛苦你了,她看到我情绪就会不稳定,麻烦你和护士好好安抚一下。”
闻言,护工的表情差点垮了,幸好江帜舟又及时许诺这个月给她涨工资,才让她把辞职的念头又给压了下去。
江帜舟做完这一切,只觉得心力交瘁,然而半点都不困,但他深知疲劳的危险,没有立刻开车回去,而是独自站在医院庭院里的大树下抽烟,是希望尼古丁和拂面的寒风能有一样让他清醒。
四周万籁俱寂,让他一颗心都跟被放置到无边无际的死海里了似的,沉不下去,浮不起来,正在他因此感觉活着真没意思的时候,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
江帜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见电话是陈盼打过来的,表情略略缓和了些许,接起来淡声道“找我什么事?今天休息日,你不是要陪于小姐去产检么?”
“找你当然是问你去哪儿了啊!”陈盼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活力满满,仿佛昨晚压根没被他给气着,“我知道你是工作狂,但没想到你能这么工作狂,我七点起就够早的了,你便签什么时候留的?”
托江帜舟的福,她睡懒觉的习惯算是彻底被掐灭了,睁眼之后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能是摇摇晃晃的起身,结果人刚走到餐厅就看到了那张醒目的便签。
江帜舟见她误以为自己偷偷上班去了,也懒得做什么解释,只道“我不在家挺好的,你睡懒觉也好,跟于小姐聊天也好,保证都没人管你。”
他们俩默契得都没提昨晚资料的事,而是又有点要翻出醋罐子的意思。
陈盼在江帜舟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咋咋呼呼的炫耀道“拜托,人家于小姐听完我的故事可是一个劲儿的夸精彩,你呢?你就知道挑刺,这次我可是编了个更跌宕起伏的,你不回来听是你的损失。”
她算是彻底放弃让于小姐相信那是她和江帜舟的过往了,转而希望于小姐能当个合格的听众,不再胡思乱想问别的,也算是她功德圆满了。
江帜舟听的哭笑不得,忽然觉得吹在脸上的风也没那么冷了,含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道“好,我晚上回去听你讲。”
陈盼向来不会察言观色,自然是对江帜舟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她跟他又聊了几句,确认他晚上才会回来,便大大咧咧道“那好吧,我今天得去陪于小姐孕检,还要看婚鞋和首饰,你加油工作。”
这是她上次就答应了于小姐的事,虽然她是个女孩,但用的身份是个大男人的,所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必须得做到才行。
于小姐也不跟她客气,在去孕检回来的路上就提了一连串的新要求“我们过会儿不坐车了,就从街上慢慢走过去吧,这样才能慢慢看过去,总是那几家店,你不觉得有什么,我都要看腻歪了。”
就算婚礼只是个形式,她也要当这个形式里最美丽的新娘,尤其不能让她的小姐妹们把她看扁。
“好,你高兴就行。”陈盼看于小姐就是个任性了点的小妹妹,自然是答应得爽快。
闻言,于小姐亲亲热热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喏,我们就从前面那家店看起吧,我听说他们家是专门做婚鞋的,上次我闺蜜就跟她未婚夫一起来看过,我得买一双比她的更亮眼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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