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是吗?”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熟悉到让人听到就心底颤抖。
陶珊凝昂起头来,不可置信道,“司蕊冬,又是你!”
“对,是我。”司蕊冬忽而笑了,风情万种的将自己额前碎发撇开,“这一次,你也斗不过我!”
“陶珊凝,无论在哪里,你都斗不过我!”她就像疯魔了一般,双眸猩红得可怖。
陶珊凝心头恍惚一下,回头却是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大哥呢?
她的心头慌张一瞬,心思却是被司蕊冬看穿。
“他啊,已经中毒不治身亡了。”司蕊冬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尽是不屑。
陶珊凝慌张的想要回头,可是却被她拦住去路。
“陶珊凝,你就是一个灾星!你去到哪里,哪里就会血流成河!”司蕊冬的话语像是诅咒,毫不留情的落下。
她张张嘴想要辩驳,但是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巨大的无力感就好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
陶珊凝昂起头来,眼眶微红,“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灾星,我不该活着,像我这样的人……”
司蕊冬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在身后掏出一把匕首,下一秒,手背突然生疼。
陶邦宏出现的那一刻,她忽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受控制了。
“好玩吗?”三个字沙哑中带着玩味,让她本能的后退几步。
在她回神想要掐着陶珊凝去威胁对方之时,陶珊凝忽而退后到了安全的距离。
“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若是再晚一些,也许我压根没有几分把握。”陶珊凝失笑的摇头。
“你!你们!”司蕊冬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般后退两步,眼底浮现阴鸷,“你们故意下套套我!”
“是,也不是。”她没承认,也没否认,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司蕊冬回头剜了痴一眼,怒骂道,“废物!”
痴低垂着头,像是知错的小学生。
司黎寒摇了摇头走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一次,你觉得你能跑得掉?”
“只要我不想死,没人能杀得了我。”司蕊冬很是自信,轻笑一下,身影化成一团风消失。
“你们不追她吗?她要跑了。”痴望着几人一脸淡定的模样出声。
司黎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不过是用你这样的蠢货制造出来的幻想罢了,追?往哪里追?”
被拆穿的他面色尴尬几分,很快清了清嗓子,心虚的想要躲到一旁。
陶珊凝白了他一眼,“蠢货!”
痴正一脸不明所以,他的心腹在不远处跑来,大喊道,“族长!族长,不好了……”
心头划起巨大的不安,那一个瞬间,他双眸抬起,“什么事!”
“我,我们的粮仓被人放火烧了。”心腹身子颤抖,明显很惶恐。
痴昂起头来,一双锐利的眸落下,“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既然知晓,又何必多问?”陶邦宏冷酷回应,面色渗冷,“痴,既然你不仁,那么就莫要怪我不义,是你先出手的!”
他领着人扬长而去,徒留下痴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四周的百姓哪里还敢多加妄言,看着大佬之间的掐架,已经完全是陷入了一脸懵逼之中,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是被收买过来闹事的。
陶珊凝冷冷的扫过下方的众人,紧随其后离开。
回到陶邦宏的院中,几位长者齐聚,好几个年轻的男女被压着跪在那儿。
“国师,叛徒找到了!”其中一位老者恨得直咬牙,“从未想过会是他们!”
陶邦宏冷漠的视线扫过跪在下方的几人,“部落有部落的规矩,既然违反了,那就按部落的规矩办吧!”
他的声音不过才落下,一道不屑的冷笑声而起,“呵!”
“按照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如梦的国师!”男人面露寒霜和抵触,“我为生在如梦部落而觉得难堪!”
“啪!”一个巴掌重重落下。
陶珊凝微吃惊的抬起头来,眼底晕染着似笑非笑。
男人委屈的红了眼眶,“师傅!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今日你为了他这个外人打我?”
“放肆!”老者呵斥出声,“他是我们如梦部落的国师!一日为国师,终身是国师!你对国师不敬,还……”
“他不配!”男人倔得很,直接冷漠出声。
两人僵持着,场面陷入了魔一般的安静之中。
“不配?那么谁配?你自己吗?”陶珊凝的笑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还当真是深藏不露,城西的翠花,城外的阿茶,城北的仙儿……”
“闭嘴!”男人见自己辛苦隐瞒的秘密被拆穿,面带不爽道,“这是我们如梦部落的事,与你何干!”
“她说的是真的?”老者闻声,一把钳住男人的脖子,“你,在外面有人了?”
“师傅……”男人换了副脸面,抿着唇道,“我是一时糊涂,我没有做对不起师妹的事情!”
他信誓旦旦,甚至想要伸手发誓。
陶珊凝笑得更为猖狂,“那做什么,才叫对不起别人?如果在外生了两儿一女还不算的话。”
她的嗓音清冽,直接拆穿了男人的面目。
老者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晃悠着晕倒在原地。
陶邦宏将人搀扶而起,同时冷漠道,“把这几个人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男人面如土色,使劲挣扎,却是被人直接砍晕。
“我们走吧。”陶珊凝耸了耸肩膀,朝着司黎寒出声。
待到陶邦宏安顿好了一切过后,已经接近用晚膳。
他走到了陶珊凝的院中。
女子一袭白裙,正在修剪花枝,安静却又多了几分柔和之感。
“凝儿。”他缓缓出声,那虎目中划过几分笑意,“今日之事,多谢你。”
“无妨。”陶珊凝昂起头来,唇角浅笑,“就怕这几天他狗急跳墙,你让人准备充足一些,便不至于给人机会倒打一耙。”
“好。”他低声应话,垂下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今日还一起用晚膳吗?”
陶珊凝错愕的昂起头来,对他的态度有几分欣喜,又恍惚不安,却还是认真道,“可以啊。”
陶邦宏像是松了一口气,双手绞在身后,“那明天我安排宴会,认你为妹妹,如何?”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陶珊凝反倒有几分心酸,暗暗叹了一口气,最终点头,“好啊,你看着安排就好,一切从简。”
。